二月末的滨州在刚刚结束一个热闹的‘春’节之后,又临来了新一轮的返工‘潮’。刘铁男、姚大力和随后汇合过来的小鱼、胖虎打扮成普通的打工仔、打工妹也随着人‘潮’一起涌进了滨州。
李剑最终没能在限定的时间里和他们汇合,想来凶多吉少。虽有一些伤感,但余下的人还得继续上路。
因为他们身份的特殊‘性’,所以组织上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四处通缉他们,只会秘密抓捕、秘密定罪最后秘密处死,又或者直接跳过中间那一步。
潘虎在逃脱的过程中也受了一点小伤,不过好在身体强壮,并无大碍。他和小鱼正式的在一起了,两人全然没有危机感,依然整天嘻嘻哈哈的尽享‘床’笫之欢。小鱼很兴奋,因为她觉得这是他们离自由最近的一次,按照她的说法,只要能顺利的逃出境,他们就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了。潘虎也是同样的想法,后来连姚大力都被他们说服了。
几个人在等待偷渡客回复的日子里,兴致勃勃的盘算着出国以后的打算。他们以前都在兵团‘混’过的,又有一身杀人的本领,所以就在谋划着出去‘弄’一个杀手集团、保镖公司之类的。
他们聊的欢畅,刘铁男却很少参与,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和小鱼等人不同,小鱼、潘虎、姚大力在这边都无牵无挂,可他不同,他在滨州有事业有‘女’人,有爱情有亲情,有他割舍不下的一切。
他知道虽然小鱼说的轻松,但大家都清楚即便是出了境也逃不了被通缉和秘密抓捕的命运。只是世界之大,以他们几人的能力,被抓的可能‘性’更小一点罢了。
更重要的是,刘铁男怕他这一走会连累自己最亲密的那些人,离别的不舍和独自离开的担忧让刘铁男无限的割舍不下。
……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近海防变得很严格,刘铁男找了个在道上很有名气的蛇头,价格开到了二十万,对方却还是不同意出海。
无奈之下,几人只好暂时住在了滨州下关县的一个小渔村里,深入简出,一边翘首盼望着出海的日子,一边正好腾出时间给刘铁男和胖虎养伤。
老刘的郁郁寡欢都看在姚大力等人的眼里,生死兄弟,自然能理解刘铁男的痛苦。
这一晚,姚大力抱着酒瓶来到了刘铁男的房间。
“我刚才又给蛇头打电话了,他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可以走,我跟他约了时间是凌晨一点,先去hk,到了那边路子就多了!”姚大力最近有点嗜酒,经常在自己的房间里喝的酩酊大醉。
问他他就说以前因为身份原因从来不敢喝尽兴,怕误事更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现在既然都被组织给开了,当然无所顾忌了。小鱼和胖虎也是一样,两人天天躲在房间做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还是那副人生得意须尽欢的腔调,刘铁男都搞不懂他们到底有什么得意的。
不过老刘却了解,在等待的这些日子里,其实每个人都格外的紧张。他们干过特工,知道国家情报部‘门’的神通,所以在没有逃出国‘门’之前,谁都不敢肯定绝对的安全,说不定第二天就死在了谁的枪下。如是大家都在抓着最后的机会疯狂,把当下当做人生的最后时刻来珍惜。
“你的伤怎么样了!”姚大力灌了一口酒继续问道。
“没什么大碍了!”刘铁男笑了笑。
“我刚才跟小鱼他们商量了一下,最后的关头更要警惕,所以我们明天就换个窝!”
刘铁男点点头,看了一眼姚大力手里的酒瓶,提醒道:“晚上别喝多了,跟小鱼他们也说一声,别玩疯了!”
“知道!”姚大力喝了一口酒,淡淡一笑,瞄了一眼苦大仇深的刘铁男,“你明天上午去滨州一趟,看看你那些媳‘妇’吧!”
刘铁男没说话,苦恼的一笑。
“去吧,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姚大力锤了刘铁男的胳膊一下,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别看姚大力长的‘肥’头大耳的,却是粗中有细,四人中也算他最是贴己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怕暴‘露’行踪连累我们是不是,你放心!我们明天早上跟你一起撤,晚上十一点在港湾的渔场里等你,过点不候!”
姚大力这么为他考虑,让老刘很是感动,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那行,我明天早上一早就走,如果我不能及时回来,千万别等我!”
“你以为你是谁啊,等你!”姚大力嘲笑道。
刘铁男也跟在后面笑,都带着一点生离死别的意思。
……
第二天一早,刘铁男简单化妆后,步行到了镇子里,然后乘坐小吧去了县城。
县城里的班车这几天忽然开始凭身份证售票,程序很烦躁,‘弄’的乘客们怨声载道。不过上有对策,下有计策,很多乘客都开始不在站台打票上车,而是在车站外面上车补票,刘铁男就这样‘混’了过去。
到了滨州,他没有去找李婉婉等人,而是去了三子所在的医院。
在医院外面守株待兔等到下午两三点钟,刘铁男才看到带着帽子的李宁叼着烟从里面走了出来。
刘铁男悄悄跟了上去,一直尾随到一处小巷道,老刘才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宁也是个通缉犯,所以出‘门’很警惕,冷不丁在路上有人拍他肩膀,他下意识的就回手一拳,但却被后面的人凌空握住。
“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