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日几比亚,雨季依然没有过去,终日淅淅沥沥的小雨让营地里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刘铁男的康复速度快的让人咂舌,一周前才从昏‘迷’中醒过来,一周后已经能下地做些简单的活动。
饶是刘铁男昏‘迷’的时候,郭雅琳多么的深情款款,多么声情并茂的诉说着自己的情怀,当老刘醒了后,她忽然就变的安静又羞涩。
但所有人还是看出了郭雅琳对刘铁男的心思,那种无微不至,如果还要说郭雅琳对刘铁男没意思,塞内加尔的河水都要咆哮了!
刘铁男对郭雅琳说了当初从华夏离开后的一些经历,传奇的故事让郭雅琳唏嘘不已。
两人都没说以后的打算,刘铁男知道郭雅琳不会永远的留在日几比亚,郭雅琳也知道刘铁男恐怕此生都不再有机会回国。
可是澎湃的感情就像是汛期中的塞内加尔河一样,奔腾不息,又怎么是那一点微末的理智可以阻拦的呢。
……
平静安逸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当天气逐渐泛晴,天空重新开始瓦蓝,塞内加尔的‘浪’‘花’也因为雨季的结束而慢慢的变小。
这些年,刘铁男一直东奔西走,流‘浪’的脚步遍布全球,他在华雷斯的街头冷眼旁观过黑帮斗殴,穿越过埃莫西约风沙骤起的戈壁,还曾在ucla的图书馆里如痴如醉的学习过,他路过了草原和沙漠,走过了城市和乡村,无论是繁华中的喧嚣,还是萧索中的宁静,刘铁男一直心系东方从未释怀过。
直到在营地里遇见郭雅琳,他的心才像是找到了一片宁静的港湾,几年来从未有过的坦然和舒畅。
要说刘铁男的苏醒,最不痛快的当然是一直追求郭雅琳的王志兵,看着自己心里的‘女’神每天和这个跛脚又邋遢的男人如胶似漆,王志兵咬牙切齿愤愤不已。
作为一个长期成就感爆棚的男神,他在把自己和刘铁男全方位的对比过之后,更加觉得自己在各方面稳胜对方好几筹。如是,这个陷入自恋深深不可自拔的男人开始有意无意的对刘铁男进行挑衅,有点发情的野兽向情敌挑战的意思。
不过刘铁男早就过了那种一点就着的年龄,淡然处之的态度更显出了一种大气。更重要的是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应付王志兵那些蓄意的、充满荷尔‘蒙’的攻击姿态。
老刘很忙的!
……
雨季过去后,埃塞尔迎来了难得的一段好天气。
来营地看病求医的病人也慢慢的减少起来,事实上随着日几比亚大的格局正在慢慢的形成,很多地方都已经渐渐趋于稳定。
有北方来客说,两个月前,一支新的武装占领了辛格图,并把图拉族的大军‘逼’在了河谷之外成为新的势力分支,加上伊比查的希拓族和依然在西北沙漠地区活跃的叛军以及格兰利尔固守自封的瑞拉族,目前的日几比亚已经有了四分之势。
埃塞尔有很多的外国媒体记者,所以这里也成了日几比亚接口国际的一个重要枢纽,源源不断的关于日几比亚的消息通过这里发向了全世界。
刘铁男伤情初愈之后,最喜欢的事就是去城里搜罗国际上关于日几比亚问题的一些态度。
埃塞尔的一家国际饭店是外国媒体的驻点,大堂里经常有很多媒体人‘交’流各自得到的一些消息。
这里也是唯一有电话和网络的地方,但是因为日几比亚原本就不健全的通信和电力设施在战争中几乎全部毁坏,所以这里的网络和电力极不稳定,基本每天只能保证一两小时的通信流畅的状态,而且那个网速简直比蜗牛还要缓慢。
不过来头稍大点的媒体机构,他的工作人员都配备有专‘门’的通信设备,这一点并不会让他们担忧。
几次一来,加上老刘对各国的语言都比较了解,所以渐渐的就和大家‘混’熟了。从这些记者的身上,他也了解到了西方世界对日几比亚问题态度的转变。
内战之后,西方诸国一直都是持观望态度看待日几比亚这场生灵涂炭的战争,主要的原因就是日几比亚没有任何的资源值得他们关注,联合国方面的职能机构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了几句人道主义的口号外基本没有过任何态度鲜明的表态。
但随着日几比亚局势的渐渐稳定,西方世界终于开始关注这里了。因为很多有势力的武装力量都开始以自己的方式寻求西方国家的支持,比如此前在伊比查,由卡吉尔德召开的西方媒体见面会,这就是日几比亚局势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就如同解放前的华夏国,军阀割据的时期一样,每个军阀的背后都站着一位替他撑腰的西方列强。
此时的日几比亚,就是这种军阀割据的特殊时期。西方国家不必出力,只用掏点钱就可以在这三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扶植起一个傀儡政权,何乐而不为呢。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刘铁男心里又开始隐隐的为巴吉尔刚刚占领的辛格图担忧起来。他们同样需要获得西方国家的支持,资金、装备或者只是态度上的认可,都可以让他们少走很多的弯路。
有了这个想法后,他就有了回辛格图的打算,可此时的郭雅琳依然沉溺在和刘铁男重逢的喜悦里,压根就没想过分开的事。
……
这天下午,刘铁男从城里回到了营地。
营地的大部分人对他的态度还是不错的,只是有一小撮人总觉得他是个闲人,天天吃着营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