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玄汐后背僵直,心儿先是绷得紧紧的,如同上了弦的弓一般,继而如撒落地的豆子似的砰砰乱跳
“你是在护着朕的,对吗?”他再次逼问,低沉磁柔的嗓音如同梦魇似,揪住人的五脏六腑。
“不是——”她已经是为了争辩而争辩,完全不理会事实摆在眼前。“明明就是!朕听得清清楚楚,你还不承认你的心意吗?”他也固执,非逼着她承认,嘴唇熨在她耳畔呢喃。
像被灼烧一般,冥玄汐忙着避开,但前后无路,只将身子往前俯向桌面,左曜却挨着她随着向前倾俯,这个姿势突然变得暧/昧万分。
冥玄汐面红耳赤,往后一跺脚,左曜连忙避开。身子和脚挪开了,手却依然抓着不放。
他摁在她纤纤细腰上的手顺势一带,就将她带进怀中,随着他坐下,那冥玄汐整个人也就坐入他的怀里。
一个吻顺其自然地落下,轻柔地覆在冥玄汐的唇上。他一边温柔地吻她,一边沙哑低喃着:“汐儿,你到底是舍不得朕的,是不是?你是对朕有感觉的,是不是?你是在护着朕的,是不是?”
冥玄汐被绵密的吻吻得喘不过气来,更被这无休无止的追问问得透不过气,便猛然推开他,微微喘着气息,严正声明:“好,我承认我是在护你,但那不是因为爱你,不是舍不得你。而是因为我知道你是我的恩公,我只是在报恩罢了。/”
“报恩?”左曜深邃如古井,黑亮如曜石的眼睛俯睨着她,眸底掠过一丝戏谑,“是吗?如果这样就是报恩,那未必太便宜你了。”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细腻的脸颊滑下,最后停留在她柔/软嫩红的唇上,以温暖的指腹反覆描画她的唇形。
“那,那你想怎么样?”冥玄汐微微颤憷,他的每下描摩都挑起她每个敏锐的细胞,心潮不由自主澎湃着。她隐隐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但还是明知故问。
“给朕,就当报答朕了!”左曜故意以轻佻的语气说着,另一只手顺便拨弄着她方才就被他撕碎的布片,而后又轻抚上那裸露一半的香肩。
冥玄汐微微肝颤,冷声问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朕就强取!”左曜迸出这几个字时的神情严酷冰冷,以致于内心的苦涩没有人品味得出来。
他多么愿意两情相悦,深情缱绻。可是,这个执固的笨丫头,要等到什么时侯才能把心结打开,完全接纳他。
不!他并不想等待!
既然他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她,那么在这种时刻,已经箭在弦上了,从不言败的他又怎能轻易退缩?
他说要强取,完全就是凭一时冲动的脱口而出,并无意于伤她。可她显然受伤了。
受伤的冥玄汐反而梗起脖子,硬气地冷笑:“好!如果你只是想要我的身子,那我就给你。我还给你,把你对我的恩一并还给你!”
左曜心里格登一下,显然,冥玄汐误会了,她将他当成了只要女色的登徒子。
可左曜抿紧薄唇,不再解释。他看着冥玄汐站起来,慢慢地在他面前一件一件剥掉那原本就被撕裂的裙衫。
破碎的裙衫一件件落在她的脚面上,她光洁的脚踝有着极为精致的弧度,令他望而出神。
再往上细细打量,他的呼吸简直骤然停止。不,不是。他简直忘记了他是否还会呼吸。多么完美的身姿,这简直就是造物主的杰作。
那双深邃的冰眸淬着火,渴望将她逐一燃烧。
然而,再往上看,她绝决而隐忍的眸光却彻底激怒了他。他不明白,和自己在一起,就那么让她为难吗?即使在她已经恢复记忆之后,她依然那么为难吗?
左曜伸手一把将她攥了过来,她被脚下的裙裳一绊,整个倒入他的怀中,左曜狂狷天性彻底爆发,他低下头,果断咬吻了她。
他不要她再隐忍,他讨厌她再隐忍。他希望用这种肆虐的痛楚能唤醒她身体里的渴念。他希望她能明白,其实不仅他需要她,一向孤凄冷傲的她也同样需要他。
或许,她对他的咬吻已经习惯了吧。她居然漠视了这轻微的痛楚,一种痛并快乐着的奇怪满足感袭遍了全身,正如他的吻已经肆虐全身一般。
吻到毫无可吻之际,他再也压抑不住,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温暖的衾被上。他很理智地脱掉自己的衣袍,脱掉龙靴,扯下绮罗帐,用温暖的衾被将她和自己裹在了一起。
被子里,满满是她的清香,他的心都醉了。
在她隐忍的目光中,他清晰而果决地闯入那个陌生的领域。这不仅对于冥玄汐来说是陌生的体验,对于左曜而言,也是完全陌生的。
一种青涩的开始,把彼此的注意力全都绞在了一起,两个人再也不彼此较劲了。忙着痊释彼此的初次体验。一种涩痛的酸楚慢慢氲开,最后酿成一种难以言说的快乐。
这种快乐双方都从未体验过,以致于无法探制,在慌乱之中莫名其妙就结束了。左曜在那刹那之后,突然有种挫败感,冥玄汐眼底的困惑深深刺伤了他的自尊心。
他的理智与冷静突然之间全都涣散了。
他不再咬吻她,但他的吻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好像要把她整个人吞进肚子里似的。然后,他不可抑制地再次勇猛,而这一次,却出乎意料之外的长久,让冥玄汐不由自禁唤出了声。
左曜听到这种声音,就像被打了兴奋剂似的,更加锐进,更加英勇,一次次地将她带往神秘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