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哲累的够呛,一时站不起来,身上穿着重六、七十斤的东西与这怪物狠狠斗了一场,加上精神高度紧张,我们都脱了力。
好一会儿,我俩才勉强爬起来,把怪物从子豪的身上弄了下来。
子豪一动不动,吓了我一跳,好在听到他大口喘着气,心里才放心,与王哲重新坐到地上歇息。
王哲扔过来一根烟,我转手替给子豪,他胳膊疼的厉害,不敢抬手接,我点着,把烟放进他的嘴里。
三个人,两个坐着,一个躺着,三根烟忽明忽暗,代表者我们还活着,每个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吐出一口烟:“丫丫的,好险!”
没人接我的话,看来他俩仍在后怕,又过了一会儿,王哲扔掉烟屁:“我们还是快走吧,谁知道还有没有怪物,要是再杀出来一只……”
我一哆嗦,赶紧站起来,天老爷,这恐怖的玩意要是再来一只,以我们三个人现在的模样,不用打,直接让它咬死算了。
王哲背着子豪,子豪腿伤的太重,一动就呲牙咧嘴的疼,走不了路,我抓着怪物的两个后腿,让它的身子搭在地上,拖着它往回走。
回到小傻子家,来不及看那个怪物倒底是什么,我们得先处理伤口,我在屋外找了个地方,用一些破烂杂草把怪物掩盖起来
支起手电,查看伤势,受伤最轻的是王哲。
他的棉服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损坏,里面的铁制护胸上面有五道清晰可见的划痕,这就是当时怪物向它隔空一挥的结果,我咂了咂舌,乖乖,这怪物隔山打牛的本事还真厉害。
我的情况与王哲不同,由于是受到了怪物的直接攻击,胸前的棉服露了棉花,铁制护胸露了几个洞,好在肉没啥事。这是怪物踩在我胸口时,它的利爪留下的。
护胸还有一个地方往里凹了一块,我这才想起,怪物用头撞飞我的情形,我说怎么当时胸口那么疼呢,看这样子,要不是穿了这护胸,怕是我的胸就让它撞蹋了。
我伤的最严重的就是胳膊,铁制护臂上一排参差不齐的孔道,这是怪物拿嘴咬的,孔道里还在往外淌血。
但我这种情况还不是三人中最惨的,最惨的就属子豪了:胸前的棉服早成了碎片,护胸眼瞅着就要龟裂,当时那怪物在他怀里挣扎的剧烈程度,可想而知。
两只胳膊戴的铁制护臂上密密麻麻全是孔洞,护壁早让鲜血给染红了。
两个大腿更加的惨不忍睹,这里没有任何的防护装备,而且又是怪物为挣脱子豪的束缚,极度恐慌下疯狂的踩蹬,裤子早就碎成渣了,血肉模糊一片,有的地方伤痕深可见骨。
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小子楞是一声不吭,真不知是怎么挺过来的。
我顾不得给自己包扎,帮着王哲赶紧给子豪止血,消毒、敷药,上绷带,我们没有专业医护人员的技术,弄的手忙脚乱,好在算是糊乱包好了。
王哲又帮着我把胳膊上的伤处理了一下,得,这一晚之后,我们的急救箱彻底空了。
包扎完快凌晨三点了,三个人虽然又累又困,可谁都没有睡,子豪是疼的,而王哲皱着眉明显有心事,我则是在想着接下来怎么办。
天大亮以后,王哲站起身:走,出去看看那个怪物,倒底是个啥。
他这话只能是对我说,子豪伤的太重,根本站不起来。
撤去破烂、荒草,昨晚那个怪物就映入了眼帘,天!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身体长短也就成人大小,光头,脸很像是人脸,但很白,是苍白,耳朵狭长,脸上全是褶皱,好像是老树皮,嘴向前突,几十根长长的尖牙从嘴里露出来,说不出来的吓人。
浑身长有毛发,但又不像猛兽那样浓密,四肢关节严重变形,既不像人的,也不像是兽的,四肢上的利爪长而坚硬,单独来看,像是五把金属质地的钩子。
我和王哲相互看了看,很明显谁也不认识面前的东西。看着它,我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村子里的古怪多半是它弄出来的,你说我爹和王叔,会不会是它……”
王哲明白我的意思,但却没有作声,我们俩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王哲说:无论是什么结果,明天也都要到老宅去看一看。
我心里也担心父亲,但我想了一下:“明天,还是先给子豪看伤吧,他伤的太重,不及早正规的治疗,怕是不好。”
王哲低着头没吭声,过了一小会儿,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对我说,声音特别的小:“难道是我错了?”
“什么?”
王哲皱着眉,拉着我又往房子远处走了走,压低了声音:“是不是我真的错了?是我误会子豪和李伯一家了吗?”
王哲心里对李伯一家一直很愤恨,这我知道,但怎么一个晚上,就让他有了这种想法:“有什么发现吗?”
王哲摇了摇头:“没有!但你知道为什么子豪伤的这样重吗?”
我一怔:“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被怪物弄的啊!”
“其实,子豪本来不会受伤的。就在你被怪物压在地上,马上要被咬死的时候,我心里正焦急,可我距离远,根本来不及,是子豪在你被要咬到你的一刹那,不要命的一个飞扑将怪物扑倒在地,然后用双臂死死卡住它的脖子,这样你才活了下来。”
原来是子豪救的我,我说那怪物不可能临时生了恻隐之心嘛。
“子豪如果是敌人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