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墙反射着阳光,散出刺眼的白晕光线。若不留神,双眼很难看到那两块发暗的痕迹,它们正处于离地面2米高的地方。
为了近距离的观察它们,王哲进到了仓库里面。
仓库里充斥着刺鼻的味道,王哲不自觉用手捂住了鼻口,皱起了眉头。
在门外并不觉得气味有多大,现在不用费力也能闻出花露水的味道,农村的蚊子多,多用花露水驱赶蚊子,这很正常。
库房内还有烧过木柴后留下的烟熏味,除此还有什么东西发了霉的味道,还有一种闻起来让人非常难受却说不清是什么的味道。
几种味道混和在一起,以花露水的味道最重,其它的的几种已经很难让人分辨出来了。
王哲的心思全在那两个痕迹上,并没有多想,只管捂着鼻口,快步走近那面墙。
走近了才发现那两个痕迹略有轮廓,呈上宽下窄的形状,是有些像脚印。
估计是仓库年久,难免漏雨,雨水在墙上留下了这两个类似脚印的痕迹。
王哲舒展开眉头,心里的一个疑点落了地。
顺便打量起仓库来,仓库里分两边堆了很高的事物,但由于都用帆布盖着,看不见倒底都是些什么。
这仓库闲置了许多年,怎么会有这么多事物,心下好奇,
顺手想拉开临近帆布的一角看一看。
正这当口,王建业进来了:仓库里面脏,呆在这干啥,快回屋,我还有许多事要问你。
王建业拉着王哲的手,一直将他拉回屋里。
他们又聊了许多,中间王哲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爸,李伯他们一家你们见了吧,怎么古古怪怪的,说什么村子里不太平,怎么回事啊?”
王建业和我父亲对望一眼:“我和你林叔一回来就到了这老宅,一直在忙,虽然和村里的人遥遥见过几面,但也就是打个招呼,并没有多聊。
所以,你李伯家和村子里的事,我们也不太清楚。”
我父亲在一旁接过话:“大侄子,村里能有什么不太平的,无非是农村人,没见过世面,有点解释不通的事,就会神神叨叨的。
甭理他们,你只管回家就是了。”
“嗯,是啊。你抓紧回家,我和你林叔在这边都好,不用你挂念,你回去照顾好你妈和生意就行了。”
父亲和林叔就此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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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那顿午饭是我和父亲一起吃的……”王哲捻灭手中的烟,抬起犯红的眼睛看着我:“最后一顿饭。”
我默然,同病相怜,我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我伸手给他重新点上一只烟,好让他情绪稳定下来。
借着这个时间,我心中推测着:王哲没在村里久待,王建业和我父亲应该在王哲见了他们之后不久就失踪了,而王哲应该是过了一段日子才发现他们失踪。
只要确定了他们的失踪时间,去向、事因,不愁找不到他们。
想到这,我心中有些小骄傲,暗自也佩服自己的聪明头脑。
这时,随着王哲手中的香烟燃到尽头,他人也已经恢复了一开始的神情。
见他情绪好转,我开始沿着我方才的思路问他,首先来确定时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们失踪的?”
“回到城里,一个多月以后……”
没想到,王哲这一回答和他接下来叙述的事情发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事情变得更加复杂难明,将我的思路完全搅乱了:
王哲从老宅出来后,先回到村子,准备和李伯一家打声招呼就回城。
李伯一家听说他要回城,好似都松了一口气。
李婶说了很多类似要王哲没事多回来看看的客套话,一旁的李伯,始终没怎么说话。
倒是王哲要动身的时候,李伯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拉着李子豪和王哲说:“阿哲啊!能不能答应李伯一件事啊!”
看李伯一脸郑重,王哲也认真起来:李伯有事你尽管说。
“是这样,阿豪和你一般大小,你们就像亲兄弟一样。现在村里面讨生活越来越难,你这次能不能把他带到城里去,让他在你那里讨个营生。
有什么难事,你都能拉扶他一把。
我也不指望他能大富大贵,只要他平平安安。要是能娶上个老婆就更好了。”
还没等王哲表态,李子豪突然来了一句:我不去!
李婶使劲掐了他一下:“你个傻仔,留在村里作什么,留在村里等死吗?村里……”
“你个疯婆子,瞎说些什么,什么生啊,死的!”李伯狠狠瞪了一眼李婶,止住了她的话。
子豪眼圈一红:“可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李伯轻拍了拍子豪的肩膀:“放心吧,我虽说是年纪大了,但身体还硬朗的很。我和你妈在这活了大半辈子,故土难离,走不了了。
你走吧!和阿哲去吧!好好过生计!
阿哲!李伯就把子豪交给你了!”
王哲点了点头,心里感觉怪怪的,只是要给子豪换个生活环境,怎么搞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李伯、李婶在为子豪收拾行李,还在不停的叮嘱什么。王哲站在门外,环顾着整个村子:
一座座农院紧临,一排排篱笆院相接,村头的大榕树也还和以前一样,充当着迎客的角色。整个村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
只是家家都大门紧闭,院墙也垒的高了,还有就是好像有5、6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