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她必须要在老二回天都城之前,再提点一次。
不是天都城里的那些家族都是好的,都是可以攀比的。
正经家的姑子,何必学那些不入眼的勾当。
到时候,自己把自己的名声折腾坏了,许不到好人家,看老二家媳妇怎么哭天喊地的。
“其他还有什么人?”
“没什么了。”菖蒲生怕老夫人看出问题,赶紧说道,“是我伺候不当,请老夫人责罚。”
“我当初就是看着你在我身边几年,懂事听话,才让你来伺候大姑娘的,你说的一句话不错,可能是水土不服,开两贴药,吃一吃应该就好了。”
毕竟是年轻底子,老夫人倒是没什么担心的。
亲手将药方开出来,不许菖蒲离开,让身边的丫环去裘婆子那里抓药。
“烧火的那个丫头可还好?”
老夫人定了心,就多问几句。
“麦冬挺聪明的,还跟着大姑娘学识字。”
“她倒是有好耐心,你们跟着阿棠别觉得委屈,以后就知道其中的好处了。”
“大姑娘为人极好的,我从来不觉得委屈。”
“好,好,下个月起,给你的月钱再涨一两银子,给麦冬涨半两,你们好好服侍着。”
菖蒲也不知道老夫人到底看出什么来没有,却是因祸得福,平白又得了好处。
她将老夫人送走,麦冬已经麻利的把汤药煎好了。
麦冬担心的问道:“老夫人来了,大姑娘都没有醒?”
“她这场病来势汹汹的,怕是冲了邪气。”
麦冬大着胆子说道:“别是被家里头什么人给有心咒的。”
“你年纪不大,知道的倒是一点不少。”
“我听我干娘说的,说有些妻妾之间相互猜忌,就会扎小人,扎两次就生病了,可凶猛了。”
“别说傻话,白府不比其他地方,几位爷,还有老夫人都是医术好手,要是能下咒,能瞒得过老夫人的眼睛。”
麦冬听她一说,赶紧不敢多嘴了。
一碗药喂下去,白棠出了一身的汗,人倒是清醒点了。
菖蒲又用热水给她擦了一遍,见她吃力的睁开眼,凑在耳边,小声说道:“大姑娘,你受了风寒,老夫人来看过你了。”
白棠挣扎着要坐起来,她也是大意了,回来以后,连衣服都没有换过就直接睡了。
老夫人来过,还有什么能够瞒得过去!
“大姑娘,我先替你把衣服都换过的,那件勾破的裙子也处置掉了,你放心,老夫人只以为你初来乍到的,水土不服。”
白棠轻轻呼出一口气,才又躺了下去。
“多谢你替我掩饰。”
“我是应该的。”
菖蒲没说的是,要是被老夫人抓个正着,堂堂白府的长孙女,大姑娘半夜偷偷溜出去,与人私会。
不管对方是谁,至少第一个被家法的人,肯定就是她。
大姑娘最多被罚跪祠堂。而她要吃多少下棍棒,就真说不好了。
所以,她替白棠掩饰,也是在保全自己。
上一回,大姑娘说她无缘无故睡着,她就知道不太可能。
她可是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的,没有那么大意的。
想来,那一次就有人进来过了,这样子神不知鬼不觉的,防不胜防。
没准是大姑娘回来之前的相好,如今两人想见一次就难了。
其实,大姑娘的身份不同以往,这样子拖拖拉拉的,还不如同对方说清楚。
早断早了,长痛不如短痛。
等大姑娘的病好了,寻个机会,提一提,做人有时候也要有点狠心,否则一直拖下去,早晚会要出事的。
白棠知道病得不轻,老夫人都放下话,不让她去灵堂磕头烧香了,一天三顿药,都不曾断。
这样子喝了两天,才算是能坐起来了。
三夫人凌氏听到消息就想过来探望的,第一次被菖蒲堵在门外,她留下些人参,就说第二天再来。
经过上一次,老夫人的训斥后,凌氏和方氏大概被二爷三爷连带着教训过,学乖了不少。
要是换做前头,菖蒲堵着门也不管用,凌氏肯定是要进来看个究竟的。
“大姑娘醒了没有?”
白棠斜斜靠着,听到外头方氏在问麦冬话。
“前头喝了药一直睡着的。”
“你去替我看看,要是醒了,我进去看看她,就说她二妹妹听说她病了,急得不行。”
麦冬应了一声,敲门进来。
“二婶婶和阿芍来了?”
麦冬摊开手给她看:“二夫人还给了我打赏。”
白棠见她老实,眼光瞟一下,大概有两钱银子,出手挺大方的。
“她既然给了你,你就收着。”
“菖蒲姐姐关照过,不能乱收打赏的银子。”
“你先回了我的,我说可以就可以。”
麦冬喜滋滋的将银子收好:“那么,大姑娘想见客吗?”
白棠知道,就算这会儿拒绝了,一会儿还是会有别人来的。
“让她们进来,你把窗户支开些,屋子里头有药气。”
方氏先进来,身后跟着白芍。
和上一次白芍主动跑来和她炫耀不同,这会儿生怕染了她的病气,脸上各种不自在。
方氏都已经坐下了,她还站在门口,不愿意进来。
“说你这一场病得突然,我第一天也不好过来,怕耽误你休息。”
“有劳二婶婶惦记了。”
两个人说的都是客套话,方氏转头对白芍道:“你不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