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黄昏已渐深,晚风吹过水面,带起一丝凉意,萧寒瞧着天色,淡淡道:“天色不早了,小姐早些回去休息吧。”他的身影在天边最后一抹霞光中远去,她捻着素绢咳出,一朵殷红的血花在洁白的素帕上绣染成形。
夜,静静的,此时坐在窗边的玉人儿,两手托腮,眼睛里是满满亮亮的幽光,不知在想着什么。
“小姐,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花喜端着一碗安神茶给她。“嗯。”她喝了安神茶向床边走去。
夜渐渐深了,黑暗吞噬着整个府邸,此时正是人睡梦更深的时刻,一条黑影闪进了这里,他悄悄避开那些打着呵欠,拿着灯笼值夜巡更的家丁。左右瞧了瞧,便快速的闪进了一个房间。灵敏的听觉让床上本就浅眠警觉的人察觉到有外人闯入,不由分说,就抽出身旁的佩剑,剑光出鞘向来人刺去。电光火石间,来人也拔出了腰间的软剑,迎了上去,只见狭小漆黑的房间里剑影浮动。却没有打破屋里的任何一样瓷器摆设,萧寒出剑;快,狠,准。招招似要取来人性命,黑衣人则是出剑抵挡,间歇闪躲,却又格外小心,生怕打破屋里的珍贵瓷器花瓶,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已落下下风,就在他还来不及喘息的时候,萧寒的剑已快接近他的脖子,寒冷的剑气凌峰,让他的心一惊,已来不及闪躲,一惊大气出声道:“萧寒,你想置我于死地吗。”
萧寒听到黑衣人熟悉的声音,手中的剑一滞,停架在来人的脖子上:“是你。”
“是我。”来人语气不满道,看着脖子上寒光泠泠的剑锋:“还不快把你的剑拿开。”
萧寒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剑重新插回剑鞘。说:“你怎么来了。”
“是她让我来的。”黑衣男子一手拉下蒙在脸上的黑色面纱,一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她说你受伤了,让我把这个给你,这个药对治疗外伤很有效。”
“她。”萧寒眉峰一挑,波澜不惊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的黑衣男子问:“她怎么会知道我受伤,难道那个人是她?”
他记得自己被一群黑衣人暗杀,保护他的死士只剩六七人,而且他们和他一样都受了重伤,就在他们快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一个娇小的黑衣蒙面人闯进了那些黑衣人的包围圈,声音沙哑低沉,现在想来是她无疑,只是怕被他认出来,吞下了能改变声音的药物,他知道了,是她,她的医术很好。
“她跟踪我。”他肯定的说出这么一句。“不是跟踪,是她在你身上下了一层特殊的药粉,无论你走到哪里,她都能找到你。”黑衣男子很淡定的忽视萧寒眼中强烈的凌厉。
“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会没有察觉。“我也不清楚,她应该就要来找你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带着一抹看好戏的意味。
“你……”萧寒气结:“你既然知道,又为何不早告诉我。”无辜的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