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韩馥软弱无能,不能决断,麴义便看出其难以成事,故被袁绍派来的人暗中说动,反出冀州,投效袁绍帐下,令麴义想不到的是,袁绍名垂四宇,祖上更是四世三公,门生遍地,其本人却名不副实,除了几位跟随他的心腹老将,其余之人,袁绍均有猜忌之心,并非完全信任!
征讨公孙瓒,颜良虽战败公孙瓒及其数员大将,但被公孙瓒用计败之,狼狈逃窜,若非自己率领的先登军抵住白马义从,公孙瓒极有可能一鼓作气杀到邺城脚下!
飞鸟尽,良弓藏!麴义呆立在校场的高台之上,对下面的呼喝声充耳不闻,感慨自己时运不济,未遇明主,恐有大志,却不能成事!
“将军,郭图有要事求见,请将军到府中一叙!”正在麴义发呆之际,一名亲兵前来报信!
“嗯?”麴义回过神来,目光闪动,他也知道郭图最近被袁绍疏远,却不知为何重获信任,听到此时郭图来找他,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答道:“先带至客房,吾随后便到!”
麴义不明郭图来意,郭图本事袁绍心腹,故此与他鲜有来往,这次突然拜访,让麴义捉摸不定,他匆匆离了校场,径直往府中而来!
不一时到了院中,却见郭图并未落座,而是背负上双手,正在院中盯着花园中的一丛荆棘花,这本是生长于野山之间的灌木,别人视为野草,麴义却偏偏喜爱这种浑身长满了刺的植物,生命力极强、坚忍不拔,锋芒毕露,所以命人挖了一株栽倒花园,到如今,其余的花草大多都被其侵占,半个花园都是荆棘之花!
“荆棘遍地啊!”郭图摇头晃脑的感慨着,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先生莅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麴义走进院落,向郭图打招呼!
郭图听到麴义的声音,转过身来,面目含笑,抱拳道:“将军军务繁忙,本不敢打扰,奈何主公托付大事,不得不来,冒昧之处,还请海涵!”
“哦?”麴义吃了一惊,袁绍早已疏离郭图,为何今日郭图突然说是受袁绍所托而来,麴义心中惊疑不定,却还是抱拳道:“既是主公有令,自然无碍,请进屋一叙!”
看过茶水,麴义挥退下人,寒暄一阵,郭图这才正色问道:“主公雄踞冀州,正欲平复叛逆,扫清天下,屡次用兵,却不用将军出战,将军可知为何?”
麴义闻听此事,不由一阵冷哼,却不答话,心中却暗自猜测郭图的来意,莫非是要削除自己的兵权不成?
郭图察言观色,早知麴义心意,笑道:“主公用兵,向来量材而取,将军掌握冀州精锐,屯于邺城,乃是为灵活调度耳,故将军未曾出征,乃是时机未到,今有一件大事,非将军不能当此重任,不知将军有意乎?”
麴义听了郭图之言,对袁绍的怨怼之情稍有减少,或许正如郭图所说,将他留在邺城,正是因为先登军的重要性,不敢轻易调动,一旦哪里有变,也可从容调度,及时援助!
想至此处,麴义松了口气,抱拳道:“不知主公有何差遣,某定当效力,万死不辞!”不管袁绍真意如何,只要能出兵作战,麴义就能证明自己的本事,他不善言辞,却不代表他能够忍受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