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此时坐立不安,出城的哨马探查了那座大坑,居然径直要挖到自己的脚下,以探查的深度来看,足以突破剩余的几道防线,直达土城中央,这让公孙瓒危机感十分强烈,要是高顺继续在此地深挖,易京危在旦夕!
“不行,一定要将此地填平!”公孙瓒来回走动,对一旁的公孙续和关靖说道:“地洞若被高顺挖透,吾等难以活命!”
“不如将河水引进地洞,也一绝此患!”公孙续言道!
关靖却摇头道:“难啊,易水距此太远,要引井水,却又太浅,我等不知其出口将在何处,难以防范!”
“高顺逼人太甚,袁绍已退,却还如此步步紧逼!”公孙瓒咬牙切齿,半晌之后突然说道:“速去到各营调集精兵,某带兵出城,占据此地,再引滦河之水灌之,不能让其借用此地!”
说着话,公孙瓒直起腰来,目光熠熠,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身后,浑身散发着一股凛然之气,被逼到了绝境,此时他不得不拼命!
关靖怔了一下,见公孙瓒雄心又起,不由大喜,急忙出去调集兵马,公孙瓒又命公孙范和公孙续二人严密看守土台中央之地,生怕高顺比他先一步挖开地洞,以防万一!
诸事准备完毕,未等公孙瓒行动,有人报告城外的地洞已经被高顺占领,公孙瓒大惊,急忙上了哨楼观看,果然高顺派了一队人马将大坑围住,外围正在安营扎寨,这让公孙瓒一阵急切,高顺定然也是探查了这个地洞!
公孙瓒十分不安,调集外围兵力严密查探,一旦地面有震动或者异响,便会全部兵力集中于此,就算高顺挖通了地洞,由于地形狭小,也无法攻上来!
虽是如此,但公孙瓒看到高顺人马在城外将大营竖起,挡住了深坑的实现,仍是极为不安,他不知道高顺究竟在做什么,这种被动等待,随时会有危险的情况,让他无比煎熬!
一连几日不见动静,公孙瓒再也忍受不住,他再次召集关靖等人,如果不是袁绍突然不知为何撤军,恐怕易京此时早已被攻破,而自己毫不知情,没想及此时,公孙瓒便是一阵后怕,他视为铜墙铁壁的屏障不在,公孙瓒心中的惶恐日盛一日!
“今夜三更,某亲率兵马偷袭敌营,田豫和续儿接应,带领士兵背负土石,先将地道入口填平!”
公孙瓒想了一日,也只有这个办法暂时能拖延高顺进攻的脚步,要是地道中再有高顺的兵马,也可乘机将其堵死在洞中,打击高顺士气!
夜半时分,易京城内几道防线唯一的一道门突然从内打开,有两部人马先后出城,这让守城的士兵一阵诧异,想不到防守了近一年,竟然还有主动出兵的时候!
田豫和公孙范跟随其后,所有的士兵都用麻袋或布包背负土石,田豫不知道公孙瓒要去干什么,问公孙续,却以军情机密为由,并未告知田豫此行的目的,只让他听命行事便可。
田豫也知道公孙瓒小心谨慎,对谁都不放心,为免引起怀疑,并未在问,如今城内人人自危,要是自己不小心多问一句,出了什么纰漏,到时候可真是说不清,默默带领人马,跟随在公孙续之后!
公孙瓒这几日派人监视,发现防守地道的人并未高顺亲来,而是派了几千人马在此,这让公孙瓒十分侥幸,或许高顺以为自己识破了此计,并未太过注重此地,这正是一个好机会,要是等高顺反应过来,就会大事不妙!
公孙瓒目光凌厉,一马当先,带领着追随他多年的白马义从和精兵,一声喊杀进了敌军大帐,虽然几年未曾上阵,但公孙瓒一身武艺不若,整个人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左冲右突!
军营内一片大乱,遍地喊声,普通的士兵还是无法阻挡公孙瓒,枣阳朔横扫千军,径直往地道入口处杀来,看来高顺派来的并非精兵,公孙瓒并未费多大力气便杀到了地道入口!
淡淡月光洒下来,照亮了半个洞口,两丈宽的洞口,里面黑黢黢看不清楚,但公孙瓒看到,却仿佛在他心中挖了一个坑一般难受!
他大声喝令,让公孙续和田豫赶紧过来填平洞口,此地离高顺的大营并不远,要是高顺听到动静带兵杀来,公孙瓒没有信心能够挡住!
命令士兵守护著洞口,公孙瓒带领精兵将营中的那些士兵杀散,列阵在远处警惕的防备着,万一高顺杀来,也好抵挡一阵,多耽搁一点时间,便能将洞口填的更严实一些!
就在一包包土石被扔进洞中的时候,突然东西南北四面都有火光亮起,只见周围四处出现了大批人马,将公孙瓒等人围在了当中,公孙瓒大惊,原来高顺早有防备,就等着自己出城呢!
“公孙瓒,还不授首,更待何时?”一人端坐马上,对公孙瓒大声喝道!
公孙瓒不发一语,带领人马就像背面杀去,此时中了埋伏,只有突围出去,才有活命的希望,他想不到自己刚刚出城,就被高顺堵了个正着!
“哈哈,公孙将军,别来无恙乎?”高顺正带领人马防守背面,这里是公孙瓒回城的必经之地,自然有精兵把守!
“高顺,欺人太甚,此仇某日后定报!”公孙瓒嘴上不饶人,却不愿与高顺正面冲突,带兵往东面冲去,往东地形开阔,就算不能回城,只要逃脱,还有机会从东门逃回!
防守东面的正是文聘,见公孙瓒杀来,催动战马,手提长枪便迎了上去,此时其他两面的黄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