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绵延数千里,高大处直插云霄,行走于山谷之间,只见一线蓝天,县衙峭壁,令人心神震荡,似乎会随时扑面而来,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山崖之上,巨石之间,生长着松木,根枝虬结,有的百年老树,甚至连树皮都掉了一大半,有几颗大树,被雷电劈断,却又长出新枝,十分顽强!
井陉之道蜿蜒绵长,一侧有一条河水流动,一直往东,顺着山脚,有一条不知何时开发出来的通道,仅容一辆马车通过,难行处,甚至需要跳跃而过,能够穿透太行山,有的地方甚至是挖出来的山洞,不知被何人用圆木支撑,看上去摇摇欲坠!
兵马穿行在这条古道当中,十分迟缓,已过三日,还未走出这条道路,黄权计算着路程,按照目前的行军速度,恐怕还要一日的路程才能通过!
“将军,不如分属下一支精兵,先去山外,扫清这几处兵哨,再等候将军会合!”黄权找到太史慈,指着一张地图上的三个圆圈!
这是影龙卫和在冀州的哨马联合,探查出来的地图,此次为了奇兵出击冀州,井陉之外的大部分地区都被暗查了一遍,在谷口外,便有冀州的三个兵所,负责监视并州的动静,井陉掌握在高顺手中,袁绍并不放心,自然要派人在附近布防!
“此三处人马十分接近,一旦惊动,便会打草惊蛇,公衡如何破之?”太史慈问道!
“此三处各有五百兵马,若分兵击之,兵少则难以全歼,兵多则容易被发现,将军分属下两千兵马,今夜乘夜前去,先集中歼灭一处,其他两处定会来救,属下可沿途伏击,如此一来,属下却可以多对少,去除障碍!”
太史慈闻言大喜:“公衡果然聪慧过人,我派你两员大将随性,便可从容调度!”
“遵命!”黄权领命,先去点动人马!
不多时,人马点齐,太史慈又叮嘱一番黄权,命他即刻上路,在天黑之前到达井陉谷口,以便能够及时派出哨探查探这三处兵马的详细情况!
到达谷口,前面的哨马报告冀州兵并未派人监视,黄权放下心来,带领士兵出了谷口,找一处隐藏之地,招呼哨马前来,告知他们冀州兵三处兵哨的大概方位,先去查探情况!
两个时辰之后,哨马回报,三处兵马并未警备,这么多年,并州军从未出现过,这些被分配到这里的士兵本就十分不愿,上面的发放俸禄,甚至能把他们忘记,知道第二月才补送,这些士兵不过是奉命行事,十分无奈,平日里还要靠打猎为生,哪里能料到此时会有兵马正在打他们的主意?
黄权并未大意,详细询问了三处的情况,沉吟一番,最终决定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一处,两处再逐个歼灭!
每个兵哨外围先各派一百人暗中埋伏,以防有人逃脱,黄权才带领剩余的人马悄然往南面的一处兵哨包抄而来!
这里是一处小山岗,上面有木头搭建的几座简易茅房,旁边各有一个低矮的箭楼,但是地势较高,能够一眼望到前面的情况,虽然地方选得,只可惜这些事根本毫无防备之心,而且此时已到深夜,连箭楼上都不见一个士兵!
黄权一挥手,兵马形成一个包围圈,逐渐靠近了那些茅草房,准备好之后,他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呼啦一下子所有的人马都冲进了房屋之中,仅有百余人在外戒备,防止有人逃脱!
惨叫和闷哼声在夜空中不时响起,一千多人对付五百人,甚至连太大的动静都没有,没有一个人能够冲出房屋便被全部斩杀,不到半个时辰,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除了隐隐约约从空气中传来的血腥气,这里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黄权集合兵马,松了一口气,这些士兵似乎已经丧失了战斗力,他冲入屋中,连个像样的反抗都没有,一个个十分惊慌,哪里还有半分士兵样子?看来他和太史慈还是高估了这些人!
黄权带领人马往东,之所以先选择这股人马,是因为占据此处,便能防止剩余的那五百人向东逃走,泄漏消息!
东面的情况比之南面并不好多少,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虫声不时响起,黄权等人刚要准备冲杀,却正好被一名出恭的士兵无意中发现,惊得一声大叫,还未完全发出声音,就被两名士兵冲上去杀死,但也惊动了里面的其他人!
一时间呼喝声响起,黄权大喝一声,率领人马冲进了屋内,这些士兵有反应快的已经拿起了兵器,但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还是十分惊慌,他们哪里是太史慈带来的精兵的对手,虽然稍费了一番周折,但也全部被杀,并无人能够走脱!
简单情理之后,黄权往西靠近仅剩的一个哨所,方才的动静有些大,有的士兵甚至不顾生死的呐喊,惨叫声穿破了夜空,很有可能惊动了对方,所以黄权在向前行进的同时,也小心戒备!
呼啦啦!果然未走多少距离,前面便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此时想要隐藏已经来不及了,黄权索性加快速度往前冲去,在树林处两军相遇,对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黄权的兵马冲上去一阵厮杀!
这只是被派来查探情况的一百多个士兵,一个照面连对方的身份都没来得及问就被全部杀死,只留下几声凄厉的惨叫!
还有最后的几百人,黄权才松了口气,马不停蹄冲向了最后的一处地方,刚刚靠近,便看到几百人正在集合,这些人已经被惊醒了,正准备前去接应,一年前这里曾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