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休和乐进十分勇猛,曹洪方才一阵被动,差点就被消灭,见到援兵到来,自然要狠狠厮杀一番,以报方才被围之耻,曹军十分精锐,张勋带领的人马虽然人数占优,但根本无人能挡这三位将领,渐渐向后撤退,阵型已经基本溃散了!
张勋眼看就要抵挡不住,失望之际,突然看到远处北方的夜空中火光冲天,顿时一颗心剧烈的跳动起来,那团火焰显得如此好看,同时也点燃了他心中的希望一般!
“撤!”张勋心中兴奋,指挥人马挡住曹洪等人的进攻,当先带领亲兵撤退,既然徐县的兵马已经得手,就算在这里损失几千人马,也是值得的!
“曹军兵粮已被烧毁,尔等死无葬身之地了!”张勋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追杀着自己人马的曹洪,很是解气的大吼一声!
曹洪隔着一团火光冷冷的看了一眼张勋,又回头看了看远处映照着半个夜空的火光,嘴角也泛起冷笑,让张勋心中莫名的疑惑了一下,这个笑容是什么意思?
但徐县的兵粮被烧却是事实,无论如何,曹操无法继续和他在盱胎对峙,只能带兵撤退,到时候自己随后尾追,看看有没有机会夺取彭城!
张勋一撤,后面的那些袁军更是大乱,勉强抵挡了一阵,便四散逃走,夜色之中曹洪等人也不好追击,大营此时已经全部起火,曹洪舍了大营,来到空旷处与三人会合!
“此番诱兵之计,子廉受累了!”曹休上前,看看曹洪并未受伤,也放了心!
曹洪大笑道:“一个小小的张勋,也想伤我?”
他此番奉了曹操之名,在盱胎城外安营扎寨,就是为了诱使张勋带兵劫营,曹操只给他三千兵马,让他不必担心,曹洪本就准备要狠狠的厮杀一场,没想到张勋起初围而不攻,后来更是狼狈逃走,此时再想来,或许曹操早就断定他短时间之内不会有危险,才敢如此大胆,孤军在外!
乐进回头看了一眼远处,言道:“主公想必已经得手,你我还是赶紧追赶张勋,否则仲康一人难以得手!”
三人点头,立即带领人马尾随张勋,顺着盱胎城方向追了下去!
张勋带出来一万兵马,此时跟随他逃跑的,却不到两千人,被曹军杀死的固然不少,但也有在夜色中逃散的,只要等到天亮,这些士兵还是会回到城中,张勋虽然心痛,但并不后悔,因为他换来的代价是值得的!
正逃跑之时,突然听得背后马蹄声震动,张勋吃了一惊,没想到曹洪居然不肯罢休,一路追了下来,而没有去徐县救援,再想起方才曹洪的那个眼神,不由心中有些不安!
骑兵的速度极快,张勋仅有数十骑,还未逃到城门前,就被后面的乐进和曹休当先赶上,最后面跟随的步兵一阵大乱,只好转身抵挡曹军,要是再顾着逃跑,肯定会被这些骑兵全部杀死!
张勋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方才一阵厮杀,他也见识了曹军的厉害,要是这些士兵抵挡不住,他恐怕连进城的机会都没有!
“快开城门!”张勋纵马奔向护城河,向城上的士兵大声呼喊:“本将军回来了!”
“站住!”张勋话音未落,便听到一个闷雷似的声音在前面响起,紧接着便看到几百人从一旁的树影中钻了出来,为首一人身长八尺有馀,身体十分粗壮,腰大十围,甚至是常人的两倍,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堵城墙!
张勋大吃一惊,没想到城门前居然还有人埋伏,一把便扯住了丝缰,战马一阵嘶鸣,人立而起,城上的士兵也一阵骚动,缓缓下降的吊桥立即便停住了,不敢再往下放!
“俺乃谯国许褚,张勋纳命来!”那人闷声闷气的大吼着,壮硕的身躯轰然向前,如同移动的山岳!
“许褚?”张勋双目圆睁,差点从马上掉落下来,许褚可是比夏侯还要可怕的武将!
当年许褚率人抵挡贼军,曾以飞石退之,其气力甚至比一头耕牛的还要大,他能拖着牛尾倒行百余步,淮、汝之地无人不知,后来便投靠了曹操,张勋乃是淮南将领,自然知道许褚的威名,不由咽了口唾沫!
许褚带领的这三百人正是他投靠曹操时带领的那些百姓,如今武装起来,成为曹操的护卫队,今夜被暗中派来在此埋伏,就是为了狙杀张勋!
许褚说着话,已经开始奔跑起来,每一步落下,似乎连地面都在抖动,身后的那些士兵也跟着冲杀过来,这虽然是步兵,但气势却比寻常的骑兵还要猛烈,张勋一看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心惊胆战,带转马头,就往东边逃走!
许褚等了大半夜,早已准备多时,哪里会让张勋就这样逃走,一声大喝,顿时张勋心头巨震,跟随他的亲兵甚至有的在马上坐立不稳,摇晃了几下!
虽然许褚是步行而来,而且看上去十分笨重,摇摇晃晃,但速度丝毫不满,跑动之间,步伐很大,几步便追到了还在发愣的亲兵,一柄大刀挥砍过去,立即便看到四五人从马上掉落下来,尸首分离!
张勋及那些袁军吓得肝胆俱裂,许褚的那些士兵也如狼似虎的冲了过来,专门对着马腿乱砍,这是步兵对骑兵最好的攻击方式,那些骑兵根本没有冲刺起来,乱军中无法跑动,战马哀鸣着,倒了一地,那些士兵冲上去就是一阵砍杀!
许褚见张勋就要逃走,随手砍翻两人,只见他大手一挥,眼前挡着他的两匹战马便被掀飞了,如同被扔起的沙包,那些袁军见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