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你个头!”我喝了他一声,然后奔至传出呼救声的木棺前,凑过身子,谨慎地伸头向内望去。
木棺内躺着一个人,一个看样貌似有五六十岁的男子。他微睁着眼,嘴巴缓缓地一张一合,神色萎靡,脸色苍白如纸。看着他觉得有点眼熟。
“救我!”
他微张着嘴巴,努力地伸着脖子,喉结滚动,口里发出虚弱的声音。
“陈程,过来救人!”我连忙喊了一声,然后伸手就去扶木棺中的人。然而手刚伸过木棺口,双手猛然一痛,像是被缝衣针刺在肉里似的,我本能地缩回了手。
陈程跑了过来,也凑到跟前,伸过头向木棺里瞅去,惊呼道:“这不是司机大叔吗?”
我不禁一愣,连忙低头紧紧地盯着木棺里的人,仔细一看,他脸庞的轮廓果然和司机师傅一样,难怪看着眼熟。只是司机师傅应该是四十左右的年纪,而木棺中的人却是至少五十好几的样子。
“是我,快救我!”
木棺内的人又张口,艰难但却很努力地喊了一声。
真的是司机师傅!
陈程连忙趴到木棺上,就要将手伸向木棺内。我连忙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等下,有问题!”
陈程一愣,惊道:“什么问题?”
我没有回答,而是反手握住古剑剑柄,剑尖对着木棺内部缓缓刺下。
“正哥,你干嘛?”陈程惊呼一声,一把抓住我的手撇着眉说道:“就算不救,也不能杀他啊!”
我瞪了他一眼,骂道:“滚犊子,谁要杀他了,木棺表面有一层防护,必须得先把防护破坏了,才能把司机师傅救出来。 ”
陈程讪讪一笑,松开手,笑道:“那你不说清楚,我以为你要用剑捅司机大叔呢。”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重新握着剑柄,缓缓向下刺。木棺内的司机师傅虽然苍老虚弱,不过似乎听力还可以,像是听到了我和陈程的话,见我用剑刺下,也并未露出什么惊恐之色,反而满脸期待的神色。
当古剑刺到木棺平口出的时候,剑身忽然一阵颤抖,木棺口处荡起一层若隐若现的波纹,像是一颗小石子坠入水中,水面上荡起的一层涟漪似的。
紧接着我就感觉到手中古剑猛地向上一震,一股巨大的力量向上反弹而来,古剑向回回弹,我吃了一惊,连忙后退两步,紧紧地抓住剑柄。
稳住古剑后,依然能够感觉到两只手臂在微微发颤,并伴有一阵阵轻微的麻痛感。
“正哥,什么情况?”陈程吃了一惊,惊声问道。
我将古剑插(cha和谐)在地面上,活动双臂,转动手腕,然后又搓了搓双手。
“木棺棺口表面有一层防护,还挺厉害的。”我皱起眉,思考对策。
“挺厉害的?”陈程眉头一挑,然后提起旗杆走到木棺边上,双手握着旗杆,一头对着木棺内部,并说道:“大叔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躺在木棺中的司机师傅像是极其疲惫,似乎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只好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明白。
陈程点了点头,然后就握着旗杆向下刺去。我本来是想阻止他的,不过目前我也没想到好办法,也就随他去了。
当旗杆刺到木棺棺口处时,棺口再次荡起一层闪烁着的波纹,陈程手中的旗杆也随之抖动。陈程把眼一瞪,手中却是忽然加力。
“小心点!”我连忙提醒他,这道防护力量不小,刚才我就是被它狠狠的反弹开的。
我话音未落,陈程握着旗杆中间的双手猛地向下压去,不过抵在棺口的旗杆头部却没有向下深入,而是旗杆的下半段忽然弯曲,弯出一个弧度。
“啪!”
旗杆从中断裂开,下半段飞弹出来,从陈程的脸颊旁甩过,飞旋数周后狠狠地砸在墙壁上。
“没事吧?”我连忙问道。
陈程双手握着旗杆断裂处,双臂微微发颤,愣愣地回转过身,有些后怕地瞥了一眼那半截旗杆。
“嘶,啊!”
陈程痛呼了一声,伸手在脸上摸了一把,只见手里多出一条血迹,不禁惊道:“我草,破相了!”
我看了一眼他脸上的伤痕,还好只是划出一道血口,也并不深,没什么大碍。刚才那半截旗杆要是直接从他脑袋上或是脖子上穿过,那事情可就大了。
“叫个毛啊,回去弄点药擦擦就没事了。”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提着古剑凑到木棺上。
“师傅,你先闭上眼,我们想办法救你出来。”我压着身体,几乎是贴着木棺棺口,对木棺内的司机师傅说道。
司机师傅眨了两下眼睛后,闭上了眼。我瞥头看了一眼陈程,他还在为他的脸蛋担心。
回过头来,眉心月轮涌动,鬼眼悠然睁开。我开始仔细观察木棺的棺口。
木棺上方表面原本应该盖着棺盖的地方罩着一层如平静的水面一般的东西,而且是一个整体,这层防护罩四面像是镶嵌在木棺中,将整个木棺棺口紧紧地罩住,没有一丝缝隙,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
我心里不禁暗骂了一声,闭上鬼眼,皱起眉。这防护罩就像是一个乌龟壳将木棺的棺口罩住。
“正哥,正哥。”陈程在后面叫了两声。
“怎么了?”我回头瞥了他一眼。
他左脸颊上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了,不过却有一道血迹。他提着半截旗杆,凑了过来,用旗杆敲了敲木棺侧面,笑道:“我忽然想到一个故事。”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