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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现在的状态,像极了之前仓皇退走的雨惊风。 ..£∝,
雨惊风在剑城外被击伤后,捂着伤口带上队伍就匆匆地走了,走得胆战心惊,怕被人落井下石。
堂堂一个十大主城的城主,却离开的那么狼狈,也给不少修士留下深刻的印象。
“口出狂言,现在我看你哪里逃!”剑封雪却是在七夜遁走的刹那间,握住了破空而至的惊天剑,一握住惊天剑,他整个人的气势更不断攀升,如同九天叠起的天河巨浪扑下。
七夜掐到一半的遁身之法,被这股无形的压迫力笼罩,整个人一下子从遁形中被逼了出来。
“吒!”剑封雪张口,吐出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嗡嗡作响,他的手按在了惊天剑的剑柄上!
轰隆隆,紧接着天色就暗了半分,阴阴的云层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也如同他手中的惊天剑一样蓄势待发。
七夜被迫现出身形,整个人向后疾退,他倒没有料想中那般慌张,以他全力退走的速度而言,除了还能跟得上的剑封雪之外,其余人已经被远远甩出老远。
剑漫天和造化老人倒也聪明,明知道前面的战斗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插手,转而带领修士赶往剑城。
那里很多其他主城的修士正在撤走,作为知道剑封雪计划的两人,他们没道理就这样放过这些修士。
而这个时候,剑封雪已经被七夜拖住带出去很远,背后的剑城变成了渺小的一个黑点,几乎就要从两人的视线中消失。
隐而未发的惊天剑一直被剑封雪握在手中,但偏偏到现在还没有出剑。
七夜见时机成熟,突然猛地停住身子,让后面的剑封雪以为他要突施手段,也匆匆停止了追赶。
“你似乎在顾忌,不敢出剑?”七夜站定后转身,带着之前嘲笑剑封雪的那种目光,用一种轻率的语气问道,他的双手抱在胸前,散漫得不像话。
剑封雪冷哼,他视七夜如死物,右手大拇指已经扣在了惊天剑的剑柄下端,轻轻向上用力。
“你失败就失败在,你不该停下来,那样的话或许你还有三分活路,不过现在,你已是自寻死路!”
“哦?看来你锁定不住我的气机,也是在那三分活路里面了?怎么,如果我不停下的话,你那饱含杀意的惊天剑便锁定不到我的位置气机,也没有办法全力一剑,是不是觉得无可奈何?”
七夜自是知道,剑封雪为什么之前不出剑的原因。
本源法道法自然,运转起来整个人便如同融入进这片天地中,不要说是看不见,就算能够看到七夜在眼前,连剑封雪这样的剑道高手也不敢出剑。
锁定不住!缥缈的气机踪迹不定,惊天剑找不到目标!
但是现在,七夜特意停下来,他转过身对着剑封雪,剑封雪便“发现”了他。
这也是为什么剑封雪觉得,七夜此举是在自寻死路的原因。
被惊天剑锁定住,七夜现在面对的不再是一座大山,而是两座大山重叠在了一起,一种比亘古更加悠远的威势,便如那天地都为之色变。
“这就是接近传说中的第九境,迈出那一步后的感觉么?”
七夜淡笑着,他张开了手臂闭上眼睛,似乎是在慢慢体会感悟。
见他如此狂妄自大,剑封雪自然更加不虞,惊天剑已经被打开了一分,一抹不同寻常的寒锋亮芒照在了七夜的脸上。
七夜只觉得脸颊上被割过一道口子般,生疼无比,但他连皱眉都没有。
“不错的剑。比原来更强了,看来我的感觉果然是对的。”
剑封雪听他这么说,拇指抬动剑柄又向上抬了四分,这个时候天已经彻底阴了下来,昏暗的环境下让他显得更加狰狞。
他说原来?难道我跟他交过手?但我的记忆里面好像没有这么一个叫柴如歌的人。
柴如歌,柴如歌,如歌!难道是那个叶家小子!
剑封雪显然也跟剑漫天一样,想到了之前的剿魔大会上,那个蒙骗了几乎所有人的骗王。
与此同时,本来闭着眼睛的七夜嚯的一下睁开双目,他的背后同样有一种浓烈到可怕的气息涌出,融入了这片剧变的天地中。
于是,本来阴暗欲滴的天空,千百道青雷横贯天空,地面上刮起了如刀如刃的狂风。
狂风乱卷,惊雷密布!
天空像一块黑色的破布,被撕破成了一片一片,又像风雨飘摇中的小小海帆,或许下一刻,就要被翻卷冲刷的巨浪淹没。
风太大了,七夜睁开了眼,剑封雪却被吹得快要闭上眼睛。
这个人,不简单!
他心里面最后一丝轻视也随着七夜的气势爆发而消失,原来对方之所以停下不是因为愚蠢自大,而是真的有几分本事。
但这种本事,并不代表就一定能够活下来。
有本事的人太多,譬如雨惊风之流,又如徐半生之类,不还是败在了自己手中?
睁不开眼还强撑着,那才是一个愚蠢的选择,剑封雪醉心权利自然也不会愚蠢成这样,所以他选择闭眼。
一睁一闭之间,两个人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他们的气势也变得截然不同。七夜仿佛黑夜里的曙光黎明,剑封雪便化作那最纯粹深邃的黑暗。
黎明里,有夜色在酝酿。
黑暗里,有光辉在闪烁。
夜色是本源法,光辉是惊天剑。
见剑封雪闭眼,七夜便又开口了,只是因为风声太大的缘故,他也不能确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