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颂璇推了推脸颊上的镜框,已经看见了站在宫殿入口处身陷一片金碧辉煌中的徐英灿。
他所在的位置恰好面对镭射灯全面覆盖的露天停车场,而他的眼睛,不正正好看着她的“小白驹”么。
白颂璇笑了,心中好大的快乐,今天最大的快乐就是见到了她的英灿。
“你方高地已被占领,请速速投降!”
清甜的声音还能有谁呢?
徐英灿虽说点着烟,通身笼着退散不去的男性气息,可是当他回头的时候还是像小时候那样,谁都没这个运气见过徐英灿对白颂璇微笑时的样子。
“谁让你戴框架眼镜的?”
可是谁知道刚见到她的徐英灿开口的居然是这么嫌弃的一句!
能说她感冒了,所以今晨无精打采的便没有戴隐形眼镜吗?可是她不打算跟英灿说,免得这小子又大惊小怪逼她为一个小小感冒在家休养生息长达一个星期之久。
这是有据可查的,绝非小白的信口胡诌,徐英灿很婆妈的好么。
小白把框架眼镜从脸上拿下来试试,免得英灿说她丑,可是顿时就叫她什么也看不清了,她又只好把眼镜重新戴上,并且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齿对着徐英灿笑。
徐英灿摇了摇头,顺便将烟灭在了从身边路过的服务生手中的托盘里,托盘上一杯刚调制的彩色鸡尾酒,而那枚烟头已经悬在酒液里面了。
服务生停下了脚步,看着徐英灿一脸忌惮,小白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徐英灿已经打开皮夹往托盘上放下了一张一百美元的纸币。
服务生躬身示意后离开了这里。
“纯属想我还是打着想我的旗帜另有目的?”
徐英灿将抽烟的那只手放进西裤口袋,对着又被打压后的白颂璇好看的笑了起来。
“那就等着你猜了。”她歪头的样子真像只逗弄主人的小猫咪。
徐英灿揉了揉她的发顶:“想从‘斯登华欧’调货是不是?”
白颂璇估摸能猜出徐英灿是如何知道她最近被几个区的经理左右夹击的事情,提起这些事她有些沮丧,更不想让真正爱着她的人担心。
“你现在叫几个人去仓库蹲守,我把货卸给你。”
真正的朋友不需要每天联系,不需要礼尚往来,但绝对是在你遇到困难时第一个向你伸出援助之手的人,小白就拥有这样的朋友。
“英灿,今晚我来开车,你的车我真的不敢坐,不过你等我一下,我得回去和唐姿说一声,还得拿上我的行囊。”
笑着一步步倒退,高兴的都似乎没有词汇可以形容,可是徐英灿的目光突然不在她的脸上了。
远远的,他看着一道很冷的身影,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