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韵道:“我只敬大燕之君,你不是大燕之君,臣也不算是逼宫。”
“就凭你们这几个胡言乱语就污了朕的身份!污蔑朕的血统!”
司马韵摇摇头,道:“将那人带上来!”
有一个人被押上前来,他一身金黄的袈裟外衣,脸色苍白,气色非常不好,正是失踪多日的国师大人!
楚昭然面色有一些扭曲。
国师不敢看他的眼光,小声道:“我不是什么刘伯安的后人,我是大齐人!”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我早年出家,后来在一次偶遇认识南山王,遂成为当时南山王身边的一个幕僚,宣宗十五年,陪同南山王出使燕国。某一日,南山王在后宫偶逛,遇见一个貌美的宫女,南山王与那名宫女有肌肤之亲。南山王在燕国待了一个月,那名宫女托人传话,告知他她已经怀孕,希望能和南山王一起回北齐。这时候,南山王才知道,她是德妃娘娘宫中的才人。”
大臣和百姓们传来惊呼。胆子大一点的,慢慢抬起眼皮,眺向皇帝。
国师继续道:“南山王进宫安抚了一下那名才人,望那名才人能留在后宫。可才人不愿意,她受自己嫡姐压迫,十分不得志,威胁南山王若不带她一起走,她便将一切告诉宣宗。在向宣宗辞行前一日,我佯装高僧,遇到那名才人,告诉那名才人有母仪天下之象,若是去北方就会身死异国。那名才人遂听了我的话,留下来。”
“撒谎!撒谎!”楚昭然身体剧烈颤抖着,他的太阳穴与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爆出来:“是他们要你编造这样的故事的!好啊,好啊,为了推翻朕,你们连这样的故事都能编出来!大胆!”
国师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司马韵冷冷一笑,那国师惊得抬起头,只觉得那盔帽下的眉宇满是锋芒挟着无穷杀机,他浑身一抖,想起了司马韵的手段,这几日受到的酷刑,遂继续道:“后来那名才人生了一名皇子,但在后宫过得并不如意,甚至被当时的皇后赶到冷宫去。南山王得知之后,派了一名暗卫伪装成宫女的模样,进去照顾他。后来秦贵妃乱朝纲,宣宗几个皇子都死的死伤的伤,那名宫女趁着叶国公进宫,让他出现在叶国公的面前,寻求帮助。”
“无中生有!”在慌乱之中,楚昭然越发的静下来,他平静道:“这都是你的一言之词,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国师道:“齐皇的右肩膀上有一块红痣,那名宫女曾告诉我皇上的肩膀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痣。”
楚昭然冷冷地说道:“关凭一个痣?先不说右肩膀长红痣的人何其多,难不成都是齐皇的儿子?再者,这儿除了你用嘴巴说的,还有何人见过齐皇?”
在另一边,左丞相和右丞相面色凝重。当信看完一封又一封,在近些年的信里面,南山王公开在信中写:“昭然我儿请禀……”而楚昭然的信后,也会工工整整的写道:“南王父王,儿臣跪禀……”,“父皇,儿臣恭贺……”
不仅如此,在五年前的信里面,还写道,叶长青曾经在战场多次见过南山王,在某一日居然发出感慨,道他和南山王眉目有所相似,他恐怕下去,叶国公会怀疑到他的身份,惶恐不安。
南山王回道,叶长青这人无比痛恨北齐人,若是被他发现,他是他北齐皇室血缘,恐会毫不犹豫的斩杀他。他在信中劝道,这北齐和南燕本为一家,打打杀杀是没有理由的。不如等他登上齐皇,将皇位传给他,两国并为一国。到时候,叶家会是最大的阻碍。
楚昭然回信云,他爱慕叶家嫡女,叶老将军看在他孙女的份上或许会放过他。
南山王回:叶常青脾气倔强,就算愿意放过他,也不会再让他做这个皇帝!他若是还想做楚皇,叶家人一个也不能留!
诸如此类的信还有很多很多……
众人看着楚昭然的目光变得越发怪异了。
楚昭然抬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太阳穴,竭尽全力想在保持自己站在
那里的姿势。可没有用,他用力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可下唇都被咬青了,他也无法抑制自己急促的呼吸。
“关凭几封捏造的信件,一个和尚的胡言乱语,你们就将朕看成北齐人!”
方淼晴看见他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跳动,几乎连她都能体会到那种血脉绝望地在体内流动的感觉。望着他这种垂死般的痛苦,却一声不吭,只用力地呼吸着,将自己心口的怨恨与悲痛,在颤抖的呼吸中,一点一点地挤出胸口,不然自己的意识被那些东西撕裂。
原来,他的祖父是有所怀疑的,只是,为了自己的孙女,他选择不再想下去。
一片暗流涌动的***乱。
楚昭夜面前的一个护卫,摘下头盔扔在地上,是易惊天,指着他破口大骂:“北齐能从幽州突击,是因为得到了我军的防卫图知道我军的军队布置,而这个防卫图只有晴天将军知道,还有一份快马加急的送到京都递给皇上!”
“晴天将军有过目不忘之本领,将防卫图送到京都后,便焚烧了他那份,北齐还能如何得到图纸!而后,幽州城门在深夜被打开,各大军营被突袭,死伤无数,叶将军只能领着剩下的军队退守渔阳!”
“你说叶将军与北齐勾结,那他早在北齐入关他便可以离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