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偷东西啊?我还以为咱们王爷铁面无私呢。”雪颜说着,捂嘴偷笑起来,平日里见这个男人总是一本正经的,虽然偶尔耍下流氓可从未曾想到他还会做这些事,跟他平日里严肃的模样十分不同。
姬止澜开口:“本王自然不会去偷东西,都是寒星日他们将东西偷来求着本王做一些能吃的东西。”
那神情倨傲的,就好像是个救世主一般。
“你做饭?能下口吗?”雪颜保持怀疑。
“虽然自问比不上你,但是跟他们那群能将厨房烧了不止一次的相比,已经是不错。”
想到有一次他外出修炼,第二天一早回去的时候,那群家伙的脸上手上全是烫伤不说,就连他们私建的小厨房也被督军发现,害他无辜地被连同一起责罚。
这么丢脸的事,姬止澜自然是不会说的。
雪颜这天在姬止澜的口中知道了不少他少年从军的事,他毫不自夸,从不曾说自己有多大的功绩,只是说着军中发生的一些趣事,特别提到他几个出生入死的兄弟,言语中满是对他们的思念。
传言中把持朝政杀害忠良,鱼肉百姓的男子就这般鲜活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全然与传言不同。
他英勇善战,对待同伴犹如亲兄弟,在战场上足智多谋,短短几年时间便从一名普通的士兵成为先锋,之后更是一朝将帅,若不是齐国皇室畏惧他的功绩,那么此时的他必定是当之无愧的战神,而不是被传得人人自危的煞神。
转眼时间便暗了下来,桌上的菜也被二人搜刮无几。
因着姬止澜的大力“宣传”,宫人们都将雪颜当成了宸王妃,人家小夫妻自然是应该住在一起的,所以原本楚晋阳是打算为二人布置了两处住所的,也被宫人们自动归置成了一处。
原本雪颜是打算吩咐宫人重新布置一处的,最后也被姬止澜的一句:“以本王现在的身体,就算是想对你做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你一个人在那矫情个什么劲啊。”
雪颜想了想也是这个理,现在说要重新准备,人家估计还以为是两夫妻闹别扭。
好在如姬止澜所说,晚上二人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晚。
清早,姬止澜还未起身,因为十分不习惯趴着睡,所以很晚才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雪颜起来的时候并未吵她,自己去了外面散步,一个人沿着碎石小路瞧着沿途的风景。
走着走着,雪颜发觉身后或者是旁边总会时不时有两个宫人偷偷地对着她指指点点,每当她转过去后他们又诚惶诚恐地底下头地去快速走开,实在是避不开的那些人便战战兢兢地对着她行礼唤着“宸王妃吉祥”。
惹得雪颜又是烦躁又是莫名其妙。
索性往后走,干脆回到殿里跟姬止澜斗嘴也比在这里被像是猴子围观好的多。
雪颜刚离开没多久,姬止澜便醒了,正好宫人来报,说是白家人在宫外要见他。
白家的人在得知姬止澜并未出事此刻就在楚宫时,白震天第二天便带着自己的孙女来到了楚宫。
姬止澜直接将楚宫当成了自己的宸王府,在内宫内见了二人。
三人见面之后不免是对姬止澜的身上的伤大加惋惜,提着大量的补品嘱咐他一定要注意休息之类的。
姬止澜只说是被人刺杀幸好被楚晋阳派来的人发现救了,好在白震天也没有多问,只嘱咐他多加休息,并且将白水心留下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姬止澜再三推辞不掉也只能作罢。
雪颜进了内殿,瞧见姬止澜正坐在屋内看书,也没有顾忌地直接走近开口道:“今天真是奇了怪了,我一到院子里就被那些宫人看个不停,好像我是什么珍稀动物似的。”
姬止澜还未说话,倒是内室中出来一人,正拿着一块布帛走出来,瞧见雪颜也是明显一愣。
两人对视一眼,倒是白水心先低下了头,有些害羞地道:“是雪颜姑娘吧,我是白水心,你应该见过的。”
“白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雪颜虽然是跟白水心说话,但是目光却是看着姬止澜。
这一次又是白水心开了口:“爷爷得知澜哥哥受了伤多有不便,所有就让我来照顾一段时间。”
“是么,他是男的你是女的,你爷爷是打算让你怎么照顾他啊?难不成你还能好意思帮他洗澡换衣,铺床叠被,陪吃陪玩陪睡?”雪颜说的话带着尖利,听着白水心喊着姬止澜澜哥哥她就浑身不自在。
还有,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她是谁,准是姬止澜告诉她的。
“雪颜,别无理取闹,水心也是好意。”姬止澜蹙眉,听着雪颜这般夹枪带棒的话本能地便驳斥了去。
雪颜冷冷笑开:“可不是好意么,我差点忘记了,如今你未婚妻都来了,自然是不需要我这聚光石了,我走还不成么。”
雪颜说着转身就要走,姬止澜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给我回来!”
“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又不是你未婚妻。”雪颜说完头也不回去冲了出去。
白水心有些尴尬地立在原地,整个人束手束脚的:“澜哥哥,我是不是惹得雪颜姑娘不开心了,要不要我去跟她解释一下,其实都是爷爷的意思,我并没有。”
“不用了,她都是被我惯坏了,说话也没个顾忌,你别介意,你自己找地方歇着吧,早上是你爷爷在本王不好推脱,等晚一点我就派人将你送回去,你爷爷不会说你的。”姬止澜说完,有些头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