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结伴绕过假山,走过一条幽静的小径,很快便听到水流声,越往前,声音越大,众人绕过一处硕大的假山,顿时豁然开朗。
只见面前不足十米处,是一座足足有十米高的人工瀑布,水流应该是从高处引下来的,因着水流的迅猛砸下,迎面飘来阵阵凉气,消去了不少暑气。
萧郁带着众人绕过人工瀑布,从背后那座硕大的假山上行走,没过多久,便立在了瀑布上头,摇摇向下望去,竟有种眩晕之感。
整座皇子府都收入眼帘,不光如此,假山之上是一块至少能够容纳十几人的空地,空地中心砌了一座石桌,四个石凳,听着脚下的水流声,望着远方,别有一番意境。
萧郁得意地道:“看吧,我说这地方不错的吧。”
“这地方真不错,六哥可真是会享受,看样子花了他不少心血吧?”萧玉茗羡慕道,皇兄们大都已经在外建府,可是因为她是公主,又没有驸马建不了驸马府,所以只能留在皇宫。
齐国没有公主府的先例,萧玉茗也只敢在心中想想。
整日对着御花园那些一层不变的花草树木假山石雕,再美也会审美疲劳。
萧郁装模作样地将手中的折扇大开摇得刷刷响,自得道:“心血是自然,可是更加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什么?八哥你就别卖关子了。”萧玉茗瞧见萧郁如此拿乔,恨不得掐他两下,可是碍于有外人在,也只能跺着脚干瞪眼。
萧郁用折扇遮住半张脸,小声说道:“关键是六哥的这份心,当年只因美人一句话,六哥便请了许多能工巧匠不能日夜地做了这些,只因美人说想与他执手相望,笑看山水。”
萧玉茗鄙夷,明显不信:“怎么可能,就六哥那种人,见一个爱一个还会有这种真心?也就得亏他不是我的驸马,不然我肯定休他一千次!”
雪颜立在旁边,自然听得清楚,闻言也是有些怪异地看着萧郁。
他说的跟她认识的肯定不是一个人,就那个花心大萝卜也有痴心一片的时候?她宁愿相信他说的另有其人。
萧鼎并未发表意见,只是背着手望着不远处的人群,那几个公子小姐此刻正聚拢在一处石凳上嚷嚷着什么,十分热闹。
萧郁见她们都不信,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质疑,连忙举手发誓道:“我说的绝对是真话,而且那个美人你们也都认识,就是咱们的六嫂。”
闻言,两个女人的脸上顿时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半,脸色黑沉,双瞳瞪大。
暂不说萧玉茗,雪颜都不相信:“就是刚才迎接我的那个女人吧,虽然对我们恭敬,可是我可是从眉宇中看出她的厉害,眼眉短而粗,眼睛小而利,一看就是个母老虎,跟你说的美人还是差距太大了吧?”
萧郁道:“你们别不相信,当年六嫂还没嫁给六哥的时候,那可是以琴棋书画精通而闻名,而且处事大方温柔,逢人便是三分笑,对谁都很好。”
萧玉茗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些凌乱地道:“你确定你说的美人就是敢带着一大帮丫头婆子去青楼挨个搜房间的六嫂,是那个六哥晚回来一会便要家法伺候的六嫂,还是那个只因六哥多看了婢女一样便将那婢女的头发全部剪光的六嫂?那么凶残的六嫂,你突然告诉我她也曾柔情似水过?八哥,你让我怎么信你?”
萧郁也有些冷寒,不自觉地点头道:“你这么说也没错,一般男人都干不出那事。”
说完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狠狠甩了甩头,没好气地瞪了萧玉茗一眼:“臭丫头,差点被你忽悠过去,咱们先不评价她的作为,就事论事好不确实是为了六嫂弄的这么个地方。
萧玉茗砸舌道:“六嫂嫁给六哥那会我才几岁啊,哪里知道那么多事,眨眼他们成亲都六七年了,六哥的妻妾都不下十个,你现在告诉我他们是真心相爱过的,我实在是接受不了,太破坏我对爱情相知相爱相守白头的期待了。”
萧郁的脸瞬时扭曲起来,被萧玉茗的说法刺激的,因为他自己也答不上来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在此时,一直没有参与讨论的萧鼎突然开口了:“爱情它有千百种样子,或甜蜜或平淡或相爱相杀,这种感情不会出错,错的,只能是人心,当**太过沉重,承载不住太多东西的时候,只能牺牲爱情,不管当初爱得多么浓烈,终不过是一杯变质的劣酒,弃之可惜,可怀揣着,却又只能整日闻着那酸酸的味道搅人心扉,若是舍不得,真忍着一口饮下,那绝对是你光是回忆起来都涩得鼻酸眼热的滋味。”
萧郁与萧玉茗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家皇兄,嘴张得大大的,不怪他们惊讶,因为没有想到,一向对这种八卦没有兴趣的太子皇兄,竟然会突然发表出这么一段见解。
他们三人都是一母同胞,关系自然比别人要亲近些,可是因为萧鼎大了他们将近十岁,他们还在御花园追蝶扑花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学习治国之策。
又因为自小被立为太子,举止言行都要求甚严,能让这位皇兄失常的事实在是太少太少。
萧郁惊讶过后反应过来,笑道:“皇兄,你不会是因为要成亲了太过迷茫才会说出这番话吧,你放心,太子妃我听说了,是位琴棋书画温柔善良的好姑娘,一定不会像咱们六嫂一样的。”
“呸呸呸,八哥你快呸吧,怎么是个女的你就说琴棋书画温柔善良,你刚才不就是用这些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