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那嬷嬷心里也慌乱的七上八下怦怦急跳,不过为了安抚林贵妃她强自镇定,把心里头的慌张压了下去。
并且再三保证,“那人再三保证不会被人认出来的,再说要混合才会发作,现在单一没事的。”
那嬷嬷微微蹲下身子装着在整理林贵妃垂在身侧压裙摆的玉佩穗子,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话,因为她低着头,没有人看到她和林贵妃说话。
而林贵妃身为贵妃娘娘,更没有宫人敢直视,直视上位者,可是对上位者的不敬,谁敢犯宫规呢。
虽然有了那嬷嬷的保证,林贵妃还是不安,她微垂眼帘望着手里的丝绢不知道怎么想什么,连南宫诣唤她也不知道。
“母妃,您看看是不是很漂亮。”南宫诣拿着那食盒来到林贵妃面前,献宝般的呈给林贵妃看。
不过林贵妃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
上座的太后娘娘的脸色顿时不好了,不悦的瞪着林贵妃。
林贵妃身旁的嬷嬷急忙扯着她的衣袖。
林贵妃茫然的抬头看向那嬷嬷,眼神显得不耐烦。
那嬷嬷被她这么一瞪,再睃到太后娘娘不悦的眼神,她的额头不由的浸出一层薄汗,在太后娘看不到的地方不断的向林贵妃眨眼色。
林贵妃眨眨眼,恍然的回头,就看到南宫诣满脸委屈的望着她,她连忙赔笑道,“我的乖诣儿,母妃刚刚想东西没有听到,你说什么了呢?”
“哦,你是说这个食盒吗?这个食盒真漂亮。”
林贵妃眼睛一瞟就瞟到南宫诣拿在手里的食盒,连忙接了过来哄着南宫诣。
南宫诣在她特意的讨好下很快就被逗笑了,林贵妃看着又欢欢喜喜的回到太后娘娘身边的南宫诣,偷偷舒了口气。
随后林贵妃就以身体不适告退,回到她的寝宫她让那嬷嬷去打听粹玉轩可有什么事发生。
那嬷嬷心里也担忧闻言就派了心腹去打听,特别交代不管是招太医请平安脉,还是看病,都要打听清楚。
那心腹虽然疑惑为什么要打听这个,但是还是什么也不问就快步离开。
*
在林贵妃忐忑不安的时候,粹玉轩正殿的暖阁里也凝聚着一种严肃的气氛。
绿萝手里拿着一把银光湛湛的匕首,不用尝试看那银芒就能猜到这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
绿萝拿着匕首在那食盒盖上比划着,像是在看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李兰和降香两人都距离绿萝远远地,李兰手里甚至拿着托盘,揽在怀里目光警惕的盯着绿萝。
在她想心里她只要看到绿萝有一点异样,她一定一托盘拍过去,为娘娘寻求一份生机,不管怎么样,拼死都要保护娘娘。
降香则守在云拂晓身旁,同样盯着绿萝,目光在屋里看了一圈,最后落在临窗大坑上的坑几,这个应该比较称手,应该能和她打上一会的。
云拂晓同样的关注着绿萝,但是云拂晓的注意力可不再安危上面,而是在那食盒上面,云拂晓看绿萝比划了半天也没有寻到下手的地方,不由提议道。
“绿萝你要不要在食盒底下割一块试试?”云拂晓说着指了指旁边那一个食盒。
绿萝闻言双眼一亮,连忙放下手中的食盒盖子,拿起那一个食盒,把食盒反了过来。
那食盒底下距离食盒底盘还有大约一寸高的围栏,她笑呵呵的向云拂晓点头,拿起匕首刷刷两下,就削下一块一寸长一寸宽的小木块。
绿萝再刷刷的几下把那小木块的外表的油漆和光油都削去,才拿着那快小木块研究。
云拂晓她们看了好一会看到绿萝拿水泡过那木块,也拿火烧过那木块,甚至还拿来一个熏炉切了一小块进去,盖上盖子,让那木块在里面慢慢燃烧。
一会之后熏炉里面的的炭火把那块木块烧着,一缕青烟从熏炉的缝隙袅袅的升了起来,慢慢地形成一个螺旋的形状,一圈一圈的往上。
宛如那盘山公路一般,由底下一直往上升。
这样古怪又壮观的场面看的云拂晓、降香等人目定口呆。
一般她们用熏炉熏香的时候,那些烟雾都是随意飘荡,哪里像现在这般一圈一圈的上升。
唯有绿萝看到这青烟的模样没有露出惊诧,反而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模样,还好没有猜错,绿萝在心里暗道一声好险。
她如果猜错了,而有把这木块用熏炉熏了,她们几个也不用活了。
不过大皇子从哪里找来这个食盒的?
他有什么企图?
绿萝的脸色越发的阴霾。
绿萝严峻的模样让云拂晓警惕起来,“是不是这木头有什么古怪?有生命危险吗?”
“啊?”降香惊呼连忙拿了一杯茶跑过去,浇在那熏炉里面。
“喳喳……”熏炉里面发出一阵喳喳的声音,一股刺鼻的烟味从熏炉里面散发出来。
“绿萝这到底是什么木头?怎么那么古怪?”李兰也焦急的追问。
“回娘娘,这木头叫梭罗,如果单一的用这个梭罗木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和……”
说到这里绿萝突然停了下来,她皱眉努力的在回想,她好像忘了什么?
“如果和什么啊?”李兰心急的追问。
绿萝没有回答李兰的话,皱着眉头低头沉思,徒她猛地一拍脑门,绿萝抬头望向降香急问,“降香姐姐,这几天内务府送了什么菜过来?”
“啊?”刚刚才在说梭罗木的事,怎么现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