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擎也没有客气,顺着程菱悦的动作,在桌子的左边坐了下来,嘴角微微勾起看着程菱悦慢慢漾开一抹笑意。
这一抹惊人的笑意像极了以前的南宫擎,以前的南宫擎望着她也是这么温柔的笑。
皇后程菱悦整个人看呆了,一直到南宫擎向着他身旁的位置指了指,那是他的右手边,以前皇后程菱悦也是坐这边的,她才惊醒,“你也坐吧。”
就连那声音,那字眼也是以前他说过的,不知不觉中南宫擎像是被程菱悦带回了他们相知相交结为一体的那一夜,那一夜的他是多么的温柔,多么的多情,程菱悦每当想起都是那么的满足。
那一夜她得到了全心全意的南宫擎,南宫擎也得到全心全意的她。
“皇上请。”程菱悦的手像是千斤重,差点举不起手来为南宫擎倒酒,好不容易才稳住颤抖的手,拿起千斤重的酒壶为南宫擎倒了一杯酒。
南宫擎抬眸深深地望着她,一如以前,只是眼底不再是那深深地情义,而是莫测的幽深。
南宫擎慢慢垂头望着手中的酒杯,慢慢地把玩着,让酒杯在自己手里转了一圈,在程菱悦也为自己倒了一杯,举起酒杯要和他碰杯的时候,他目光闪了闪,也举起酒杯,两人碰了一下。
程菱悦先一步一仰头就把一杯酒喝个精光。
南宫擎笑了笑也都一口干了,之后程菱悦也不说其他的,就是随便说了一些今天在花园里看到什么花,见过什么人,碰上几个姑娘等等,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南宫擎随便应了几句,两人不怎么吃菜,却一杯接一杯的把一壶酒都喝个精光。
酒是那种后劲比较强的金华酒,喝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一会之后就有点上头,南宫擎揉了揉眉心,像是要把酒意捏去,让自己清醒。
程菱悦看到了目光一沉,握了握拳,最后像是打定主意,慢慢地走到一边的案几旁,从上面的暖壶里倒了一杯温茶,呈给南宫擎,“皇上请喝一盏茶解解酒。”
“恩。”南宫擎不疑有他的接了过来,一口灌了下去。
他觉得像是有什么随着那茶液顺喉而下,他想逼它出来也逼不了,呵呵,原来东西在茶里面。
南宫擎没有再说话,依然像是头痛一般,捏着自己的眉心,最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皇后,你不是说要给朕看那一个玉佩吗?”
他把手伸平摊在程菱悦的面前,一副等着她给看的模样。
程菱悦的目光扫过那一杯一滴茶水也不剩的茶盏,再缓缓地落在南宫擎依然英俊无俦的脸上,原本平静的连慢慢地,像盛开的鲜花,慢慢地绽放,漾开一个大大的灿烂无比的笑容,
她手一番慢慢地把手伸到南宫擎的面前,卷起的手指慢慢打开,手心就握着一块碧绿通透的玉佩。
“皇上是不是这块。”皇后程菱悦低头审视着手心的玉佩,那神情有点像再向那玉佩告别,也像向南宫擎告别一般。
她突然红了眼,把玉佩往南宫擎的手里一塞,低声道了一句,“如果皇上需要这块玉佩就拿去吧,反正该做的臣妾也做了,不需要这块玉佩了。”
也就是不需要那玉佩之后统领着的死士。
皇上已经中了绝情蛊,云拂晓也种了绝情蛊,只要他们永远都不能相见,她就满足了。
她的心愿已了,这玉佩要不要也罢,毕竟她已经被软禁,进出都不方便,要来也没有多大的效果,最主要的是,她自身难保,如何用庞大的金钱来豢养他们呢。
程菱悦把手心的玉佩往南宫擎手上一放,外加温柔的把南宫擎的手心合拢,让她握成拳头,“这玉佩就送皇上了,恭喜皇上得到一批死士。”
“臣妾有点头晕就不送皇上了,皇上慢走。”也不知道程菱悦是什么心思,她一丝不苟,没有一丝的留恋,第一次不等南宫擎开头,自个要送南宫擎离开。
“恩,那多谢了。”南宫擎也不客气,把那玉佩抓在手里,就脚步蹒跚的往外走去。
走到大门旁边的时候,他回头深深地再看程菱悦一眼,现在要记住程菱悦那温柔的模样,也像和程菱悦做最后的告别,之后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出了坤宁宫,南宫擎突然身子晃了晃,往在门口等候的苏培安怀里倒了过去,嘴里飞快的说了一句,“快请诸葛灏。”
人跟着就晕倒在苏培安的怀里,苏培安慌手慌脚的差点扶不住南宫擎的身子,如果不是有旁边的侍卫帮着扶了一把,他会被南宫擎压倒在地的。
“皇上!皇上!快请太医,快!”
不等苏培安吩咐,旁边就有太监疾奔向太医院。
苏培安扶着南宫擎,跟侍卫合力把昏迷的南宫擎抬上龙辇,往乾龙宫疾奔回去。
不等苏培安陪同南宫擎回到乾龙宫,皇上从坤宁宫出来就昏迷倒地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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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太后娘娘闻言手一抖,手里的茶盏落到地板上,太后娘娘也不知道,极速的站了起来,“摆驾乾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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粹玉轩
“娘娘,娘娘不好了,皇上昏迷了。”周安居根本不给门口白英通报的机会,就疾奔进来,脸色苍白又惶恐的向云拂晓禀报。
正在刺绣的云拂晓一个不擦,针深深地扎进手指,一滴鲜红的血液就滴在那一块绣布上。
云拂晓顾不上这些倐地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紧张的追问,“快说,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