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丽的风景总有看厌的时候,赵匡乱再次坐上马六车内,躺在座位上愣神,手机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响了,赵匡乱看着來电号码,犹豫了下,还是接通了花蛇的电话。
“怎么,打算一个人光荣进烈士墙,”花蛇的声音很容易敲打人心,让人变的不是一般的清醒,如同大冬天的一盆凉水,虽然会让人打心眼里凉,却更能让人看清什么是现实,至少对赵匡乱是如此。
“花姐,你就别担心我了。”赵匡乱无所谓道。
“你确定你一个人能解决。”花蛇无奈道。
“确定以及肯定。”赵匡乱笑着,发动了马六,又熄火,原因是他找不到自己该去的地方,不是一般的迷茫。
“傻子。”花蛇最后无可奈何的说了句,毫不留情的挂掉的电话。
赵匡乱默默的把手机收回兜里,透过天窗看着满天星星点点,眼角划过一些东西,赵匡乱连忙掩去。
这儿一夜无语却不是无眠。
青岛却燥了一夜。
北京刘家大院來了个特别的访客,风尘仆仆的恭三儿,更让人觉得神奇的是这位小人物直接被蔺鹰领进去见了刘傲阳。
“刘老爷子,我这次來替乱子要三斤酒。”恭三儿一进屋,看到正静坐着的刘傲阳,连忙殷勤道。
刘傲阳睁开眼,看着恭三儿笑了笑,是一种让人摸不清头脑的笑容。
“这么快他就把那三斤酒喝沒了,”刘傲阳打量着恭三儿,让恭三儿感觉自己正在站在屋中一般,被看的透彻。
恭三儿大气不敢喘的点了点头。
“这醉三手可不是那些小把把,要是乱子以这个用法,活不过二十五。”刘傲阳盯着恭三儿道,像是在警告着什么,又好像给恭三儿特别的暗示,提醒着恭三儿赵匡乱是他刘傲阳的徒弟,可不是恭三儿上位的一把凶器。
“刘老爷子,你也知道我恭三儿的为人,我对不起谁也不能对不起乱子,这一路下來他帮我很多,我都看在眼里,就算现在有刀子架在赵匡乱脖子上让他换人,我恭三儿一定第一个上去,眉头不多皱一下。”恭三儿脸红耳赤道,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有着敢顶撞刘傲阳的胆。
刘傲阳看着恭三儿玩味道:“话谁可以说,但事不是谁都能做的出來,恭三,我暂且信你一次。”
恭三儿终于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沒有把这些东西越描越黑,把带來的酒壶递了上去。
“蔺鹰,去打三斤酒。”刘傲阳吩咐道。
蔺鹰摸了摸他那大光头,接过恭三儿递上來的酒壶,有些警告的看了眼恭三儿,似乎也是为他那师弟鸣着不平,离开了房间。
屋中只剩下了恭三儿与刘傲阳,恭三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像是被一泡尿憋了半辈子似的。
“有什么屁快放,我可沒闲情雅致探讨你这心思。”刘傲阳哪里瞧不出恭三儿的意思,笑骂道。
恭三儿抓了抓通红的耳朵,鼓起勇气问道:“刘老爷子我说了你不生气,”
“磨磨唧唧,怎么你这小爷越混越怂。”
恭三儿急了,也不管那些脱口而出道:“刘老爷子,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教乱子醉三手,就算是乱子根骨好,但也沒好到可以让你把醉三手教出去,那可是刘家”
刘傲阳就这样静静看着恭三儿,恭三儿吓的不敢继续说下去。
“算你恭三儿有几分脑子,要是别人在我面前说这话,绝不会活着走出去刘家大院。”刘傲阳淡淡道
一句话惊出了恭三儿一身冷汗。
“我教乱子醉三手不是我的意思,是刘剪刀的意思。”刘傲阳深邃的眼盯着恭三儿道。
说起这刘剪刀,恭三儿打了个哆嗦,好像冥冥之中他触碰到了一些东西,比如那青龙村的虎骨,这些东西如果可以,恭三儿真希望一辈子都别碰到,似乎沾到一点,就会殃及一辈子一般。
“你想知道,”刘傲阳敲打着长年沒用过的烟枪道。
恭三儿使劲摇了摇头,恭三儿知道有些东西还不如不知道,就算是现在恭三儿想明白些赵匡乱的身世,也得掂量掂量现在的自己到底有沒有那个资格,事关一个虎骨老人,一个京城掀起一场动荡的刘剪刀,恭三儿自认为现在自己还沒到那个高度。
蔺鹰把满壶酒带回,递给丢掉大半魂魄的恭三儿。
“三儿,有些事道不得。”刘傲阳像是在叮嘱着什么,又像是在威胁着什么。
“我知道,要是我恭三儿管不住自己这张嘴也就不配在这里混了,更不配对的起这小爷的名号。”恭三儿连忙点头道。
刘傲阳轻轻摆了摆手,恭三儿识趣的离开。
出了刘家大院,恭三儿掂着沉甸甸的酒壶,重重吐出一口气,赵匡乱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世,他打心眼的好奇,但他碰不得,至少现在还不能。
胡马隘。
恭三儿敲了敲房门,收拾了收拾自己这副模样,虽然沒有太大的效果可言。
恭三儿等了良久,门终于轻轻打开,探出一个小脑袋,恭三儿咧开嘴笑了,不过看到桃花背后那个女人时赶忙收敛了那一脸傻笑。
“怎么就你一个,赵匡乱呢,”易萤火一身白色休闲装,黑长直发,一张沒化妆的脸,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不过仅仅是对大多牲口而言,恭三儿可是知道这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他在青岛”恭三儿吐字不清道,从背后摸出一个玩具熊,递给满脸欢悦的桃花,不过听到赵匡乱沒來后,桃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