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常胜将军,他如何也想不通,怎么一面对刘备军就如此不堪一击?夏侯元让的武力值那么高的人,怎么一碰到那个张飞就脆弱的难以撑过百合?更有哪个已经老的满头白发的老黄忠怎么还没有死?就算是不死,可人活七十古来稀,这老家伙竟然在六十多岁的时候还能够拉开那柄百担的强弓,射杀一百五十码外的活人?!
这都邪了门了!
还有那个庞统庞士元,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诡怪奇谋?半夜里的强攻,一水的火箭袭杀,接着便是重甲强攻!
自己麾下这些士兵除非是可以不吃不喝的天兵天将,不然哪有不被累死的呢?
哎!
孟德呀孟德!
咱们这样做真的对吗?
他心中开始慌乱了起来!
元让呢?
妙才,妙才……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自己的两位战友,两位难兄难弟!
同样也是曹操的族亲!
夏侯惇与张飞一战,被张飞一矛刺伤。一路逃奔,夏侯惇都强忍着疼痛,直到进了潼关……一头栽倒了马下!幸亏有郎中在侧,及时将他救走。
夏侯渊则在与黄忠一战中,险些被黄忠斩杀,幸亏被他的几个儿子联手就走。可是,黄忠还是在后面射了他一箭,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却也夺走了他半条命!
一进入潼关,这两人都躺进了后院,在专门的郎中看护下休息。
这两位可不是一般的战友呀!
曹仁不冷了一下脑袋,叹了口气,连甲胄都没有解,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他要去看看夏侯渊和夏侯惇两人。
这个潼关能否守住?他心中一点把握都没有!不,切确的说是他心中充满了担忧!
是故,他决定先将二人送走!
他先来到了夏侯渊的房间。
“妙才,郎中如何交代?”看着躺在**上的夏侯渊,曹仁问道。
“郎中能说什么?”夏侯渊不经意的说着,忽然脸色一变,看着曹仁,“子孝,汝莫非以为某已受伤,在前线已经成为累赘,想将我送走不成?”
“哎!妙才,刘玄德兵马时刻紧逼。刚刚信报传来,他们的先头部队距离潼关不过三十余里!这几日的交战你也看到了,我们能有几分胜算?为兄不得不先将你们送到长安,还请贤弟见谅!”曹仁一副诚恳的样子说道。
望着曹仁,夏侯渊自己也清楚现在这个形势,本以为曹仁辩解几句,自己再和他争一争便会留下了。哪知道,曹仁和自己一样,对对方的了解颇深,直言因由,使得自己再难争辩。想罢,他说道:“想必兄台尚未到元让房中,便由我去和他讲!你安排十几名骑兵送我二人!这几个子侄便交给你了!”
闻听此言,曹仁脸色一变。
他本意想让夏侯渊的几个儿子随同夏侯渊一同返回长安。然而,夏侯渊见自己势必要退回长安,便先行答应下来,顺势留下几个儿子跟随曹仁镇守潼关。
如此一来,曹仁却又不好不答应。
曹操麾下的两员智勇之将各自胜了一局,相互一笑。
曹仁握住夏侯渊的手说道:“知我者,妙才也!”
“懂我者,子孝也!”两人双手紧握,真情流露。
在儿子们的服侍下,夏侯渊陪同曹仁一起去见夏侯惇。
夏侯惇伤势比夏侯渊要重一些,伤在了左肋,失血过多,还没有醒来!
上药的郎中还在一旁收拾家伙事,见曹仁和夏侯渊进来,赶忙上前见礼。
“元让伤势如何?”
“回禀都督,元让将军因失血过多,暂时昏迷!别无大碍!”
“可否经受颠簸之苦?”
“最好不要!至此战时,需多垫被褥,减轻颠簸!”
“如此甚好!”
让郎中离去,曹仁让夏侯惇的四个儿子迅速备好马车,护送着夏侯渊和夏侯惇两人返回长安。
毕竟夏侯惇在昏迷中,曹仁又是大都督,使得夏侯惇的四个儿子不得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