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嘴唇翕动。
她还是老一套——千篇一律重复的老一套;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最古老的桥段,总是最有用的;一如当初在父皇的陵墓之前,一席话,便足以推倒自己。
那么残酷而冷漠的女人。
“你权利不够的时候,便推走我;大权在握时,便找了大臣们一起威胁我。”
“芳菲,我不是威胁你……”
“不是?外面的那些大臣怎么说?”
她再走一步,距离那么近,嘴里呼出的气息,几乎要进入他的嘴里。
淡淡的,在秋日里,能看出冷漠的青烟。
“你把我塑造成贞洁太后;哈哈哈啊,真是好啊,寡居的太后,百姓敬仰的楷模;现在,我们伟大英明的陛下,要亲自来打碎这个神像,让这个神像彻底倒下去。从烈火殉夫到改嫁前夫之子,陛下,你猜,你的子民们会怎么议论你?或者,你胜利了多久之后会抛弃我?”
弘文帝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
芳菲却凛然不惧:“我倒忘了,你们是鲜卑人,不在意的;只是,陛下,当你拥着你父亲的皇后时,心里是不是那么志得意满,踌躇满志,想着你父皇九泉之下如何的蒙羞,那种报复的快感……”
“感”字落在喉头,她的嘴巴被封住。
一股气息窒息在喉头,她瞪大了眼睛,却无济于事,身子被提起来,他那样抱住她,狠狠地抱住她,狠狠地亲吻着,用亲吻为武器,彻底刺向她的心窝,阻挡了她滔滔不绝的泼辣。
对付女人,那是唯一的办法。
他以前不知道,现在,方是无师自通的。
可怜她如何的挣扎,如何的旋转,都是无济于事的,在他怀里,被禁锢着,无法呼吸,无法认知,就连思维都彻底混乱了。
后来,便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女人之弱点,便在于这里。
永远不是力量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