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再是“特殊的治疗”……也不再是昔日那样耐心细致的体贴温存,他抑制不住,狂躁难当,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就像是很久以来累积在心底的愤怒,迷迷糊糊的,他自己也不敢把这个秘密揭破,关于自己,叶伽,和她……是的,因为叶伽在这里,她才这样??但是,他不敢仔细地想下去,也不敢再于此关联下去,只将之抛诸脑后,就像单纯是为了一次争吵的事件,为了一次不快的口角……可是,不行!
根本不行!
越是压抑,越是害怕!
越是害怕,越是愤怒!
直到心底和身上的那股愤怒全部一泻千里之后,才疲惫地压在她的身上。
重重地压着她。
“妙莲……”
她不答。
面色惨白,紧紧地咬着嘴唇,几乎渗出了血丝,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才发觉怀里的女人冷如冰块。
她就像一块石头,一个僵尸,根本没有任何热量。
眼睛紧紧地闭着,既不哭也不叫,脸色惨白得如一张纸一般。
他的重量,她的羸弱,她几乎不堪一击,可是却一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喊出来——既然他要这样,那就这样吧。
那是一种认命的软弱。
是一种让男人崩溃的无声的蔑视。
我软弱不堪,由你发泄——但是你别忘记了,是你强迫我的!我根本就不愿意。
拓跋宏慢慢地移开了自己的重量。
这异常的惨白更加让他愤怒而羞惭,大手抓起了她的胳臂,待要责问几句,可是,张开嘴巴的时候,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手一松,将她仍在床上,抓起一件袍子穿在身上便大步离去了。
关门的声音很响,“砰”的一声,几乎是震耳欲聋。
冯妙莲躺在床上时就如死过去一般。
那是她第一次和拓跋宏之间起了这样的“暴力”——纵然以前争吵,闹嚷,可是,他从未这样对待她。
唯有这一次,变得如此的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