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尧儿的威胁下,楼九用最快的速度说出,“爷在戴月楼。”
说完,他才缓过一口气,心中默默念叨,爷,不是楼九要出卖你,这表小姐的毒太渗人了。
李尧儿满意的点点头,语重心长的对楼九说,“老九,这个叛徒当的不错。”
楼九呜呼哀哉,表小姐,您这可是刀子往我心窝子里戳,我能不当叛徒吗?
李尧儿拉着豆蔻往府里走,“表嫂,咱们去戴月楼找他!”
豆蔻一听,猛地摇头,“尧儿,不要,相公会生气的。而且烟花之地,咱们女子不能随意进出,这是不好的。”她宁可在家守着,想着有一天他会回来,也不要去打扰他。
李尧儿教育豆蔻,“表嫂,你就是太忍让了,才让他觉得你好欺负。你若是喜欢他,为什么不去争取呢?”
“可我……”豆蔻自卑的低下头,一手绞着衣角,他是那么的优秀,她没有姐姐的倾国之姿,也没有尧儿的可爱活泼,他眼中还有着姐姐,她只能默默的躲在角落里看着他。
“表嫂,你不要自卑,你很好,你不要只看到别人,要看到自己的优点。你有没有想过,指不定你今儿个去青楼找他回来,表哥会转了性子,跟你好好过日子呢?你为什么不争取一下,不去往好的方面想一下?”
“争取吗?”豆蔻想着李尧儿说的话,再想到相公能回来跟她过日子,她小脸一红,“真的会吗?”
“你不主动,怎么会有馅饼从天上掉下来?”李尧儿循循诱导。
“那我要怎么做?”
两刻钟后,一身男装的李尧儿和豆蔻站在了热闹的青楼长街前。
豆蔻畏怯的看着眼前的长街,她有点后悔跟李尧儿过来了,李尧儿给出的办法是,她们换上男装进入戴月楼去找御堂璃。
她拉了拉李尧儿袖子,“尧儿,咱们还是回去吧。”
“不行,来都来了。”李尧儿看着青楼长街满是兴奋,甩开了那几个跟屁虫,她总算是能好好逛一次青楼了。
不容豆蔻不答应,李尧儿拖拽着豆蔻就往长街里走。
脂粉的香味扑面而来,豆蔻看着那些衣着暴露的女人,她们对她抛媚眼,小手挥着薄纱手绢从她脖子上撩过,她一直躲着。
两人来到了戴月楼前,戴月楼是这京城最出名的青楼,里面女子都是上等姿色,所招待的客人也都是达官贵人,商家子弟。
站在门口的老鸨迎了上来,还未开口,便看穿两人女子身份。她脑壳一疼,这扮作男装的女子肯定不是官家女子,她再看看阿文阿武,凶神恶煞,满是杀气,这是江湖中人,得罪了官家最多封了青楼,可得罪了江湖人物,半夜里死都不知晓怎么死的。
迟钝了一下,她还是笑着跟李尧儿和豆蔻打招呼了,“两位公子,可有心仪的姑娘了?”
李尧儿抽出十张银票在老鸨面前晃了晃,老鸨顿时眼睛都直了,笑的脸上的皱褶都挤到了一块,“公子好大手笔。”
豆蔻看到那么多的银票,她也愣住了,她全部的积蓄都没有一张银票多。
“我要你们店里的头牌。”楼九说了,表哥跟戴月楼戴月在一起。
“这……”老鸨露出难色,“戴月她在伺候人呢,两位公子不如换其他人?”
“我就要戴月。”李尧儿说道。
“可这实在是不行啊。”老鸨更是为难,戴月伺候的人,她也惹不起,“两人公子不如换披星,她也乖巧的很,能陪两位公子下棋行酒令,弹小曲,唱几段。”
“你家披星的房间跟戴月的房间进吗?”
“啊?”老鸨不知李尧儿为何如此问,李尧儿解释道,“本公子想要近些,若是戴月房中的人走了,本公子可以直接找她去。”
“原来如此。”老鸨立即喜笑颜开,“近近近,披星的屋子就在戴月的隔壁。”
“那好,我要披星了,今晚谁都不准来打扰。”李尧儿说完,把银票都给了老鸨,老鸨接过银票,赚大发了,“两位公子,赶紧请。”
豆蔻随着李尧儿进去,在她耳边低声说,“尧儿,你会不会给太多钱了?”虽然她知道尧儿很有钱。
“有钱好办事。”
入戴月楼内,豆蔻傻眼了,她头顿时埋得低低的,脸一下子烧红,想到在假山后见到的画面,更是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穿过大堂,走上长廊,长廊上男女调笑,暧昧不已。
下了长廊,两处僻静的小屋,老鸨到其中一处小屋前敲门,“披星,来客人了。”
“知道了。”黏腻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老鸨转身跟李尧儿和豆蔻说,“两位公子有请。”
老鸨离开后,李尧儿一直瞅着披星隔壁的小屋,她冲阿文阿武使了个眼色,阿文阿武去推开披星的门。
她拉着豆蔻的手,去到戴月的门前,她跟豆蔻说,“表嫂,敲门,表哥就在里面。”
豆蔻急忙抽回手,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尧儿,我怕,我们还是回去吧。”
李尧儿之前敲门,豆蔻吓的脸色都白了。
没多久,里边回应了,“阿妈,我这有客人,您怎么还来找我了。”
那声音柔似水,甜似蜜糖。
李尧儿不回答,又猛的敲门,豆蔻怎么拉她,她都不听。
过了许久,里边窸窣的脚步声。
门打开,香味扑面而来,豆蔻一看,女子一身薄纱衣,红色肚兜,她长得妖媚无比,那眼神似能勾魂摄魄,肌肤白嫩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