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累了。
在黎明十分,冷雪鹫衣着单薄的蜷在一家妇幼保健院外的一张破旧的长椅上,她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露宿在街头。
她在等医院上班以后去打掉她腹中的胎儿。
她将手重重的按在她的小腹之上,里面一个新的生命正在悄然生长。
但这却不是冷雪鹫所期望的。
如果说冷雪鹫的世界已经狼疮满目,而这个孩子的到来则是在她本已经狼疮满目的心口再次划上了血淋淋的一刀。
冷风吹过,冷雪鹫忍不住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衫。
感觉头晕晕的,冷雪鹫继续蜷在长椅之上,偶尔会有孕妇从冷雪鹫的面前面露幸福的走过,冷雪鹫的心中更是痛的吃紧。
加上这次怀孕,已经是第三次了。
但每次,她都从未感受到过幸福。
拿出手机,冷雪鹫想到了闫妮。
这个时候,除了向闫妮倾诉以外她甚至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喂--”电话中传来闫妮尚有几份睡意的声音。
“闫妮,是我。”冷雪鹫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但她的眼眶却红红的。闫妮就像她的亲人,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听到闫妮的声音让冷雪鹫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活着。
“怎么了?冷雪鹫?”闫妮从冷雪鹫的声音中听出来了几份颤抖。
“没什么,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冷雪鹫强颜欢笑,她紧咬着嘴唇,将即将涌出眼眶的眼泪生生憋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