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就不能稍微顺着自己的意?总是要惹到他气呼呼了,她才不能稍稍配合一下,一点都不顾及他的感受。
当他看到她雪*白大腿上那条触目惊心的红时,她可知道那一刻,他宁愿受伤的人是自己。
“我是脚受伤又不是手受伤,我自己来就好。”床上的人,斜瞥了男人一眼,眼神有点无奈。
都是他爱大惊小怪,只不过是点皮肉伤还替她挂急诊,甚至不惜动用人脉关系,把正在开会的医院院长找来帮她看病,随后外科主任也赶忙被召唤过来,整个医院差点被他闹到人仰马翻。
那已经不是三条黑线可以形容的尴尬了,明明只是擦个药,几天后就会好的伤口,他偏偏要搞到人尽皆知。
“谁说你没有伤到手,你这里的刮痕是怎么弄的别以为我猜不到……我现在要喂你,把嘴张开,稀饭冷了就不好吃了,快。”男人的口气仍旧不是太好,但霸气中似乎又多了那么点柔情。
何柔微稀饭给吞下肚。
“为什么受伤了不说?”现在心情平静多了,他这才心平气和的询问她,他想起医生说她伤得不轻,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
“我当时不觉得很痛!”她一五一十地回道。
他的目光一沉,“我知道你也不想我知道的是不是?”
她将脸别过,没有说什么,却默认了。
臣城顿时觉得一股怒气在胸膛里不断地滋生膨*胀,她的倔强和疏离的的确确奏效了,每一次都是如此,她的报复虽然不是明刀明枪的来,却能让任何一个深爱着她的人感觉到万箭穿心的疼!
莫名其妙的怪异气氛,在病房内蔓延着,她不说话,他也只是用目光狠狠地瞪着她,如果目光能杀人,她此刻已经死过千百回了……
“我想回去了……”半晌后,何柔率先打破沉默道。
说着,她就要掀开被子下床,这样的动作,无疑是刺激此刻伤心失望的臣城。
他眼中滑过了一丝不舍,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别走……”
他的语气,听上去那么像恳求,何柔的心不知怎地微微一荡,但很快就冷下脸来,拽回
那天,是谁当着她的面说要把过去的一切忘掉,然后彼此以上司下属的关系在公司相处,她还清楚地记得他当时那副嘴脸。
她不是玩具,不是他高兴的时候哄一哄,抱一抱,不高兴地时候就把她丢开的东西,他屡次这样伤害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理智全在那瞬间断了线,她忘了问为什么……
臣城看得心头一慌,没有多想便要去扶她,而她却以为他还不肯放过自己,目光瞟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果刀,一把夺过。
“别过来,你再靠近一点,我就刺死自己!”她厉声喝道。
没错,她不能伤害他,她总可以拿自己来做威胁吧,如果真的闹出大事,想必他堂堂鼎丰的总裁也难以辩解。
臣城果然是停止了任何动作,目光中的担忧却被愤怒取代,她以为他要对她什么?进一步侵犯吗?难道这段时间的相处,还不能让她对自己产生一点安全感?
他痛心疾首地盯着她将小刀对着自己的胸口,那一瞬,仿佛刀子已经无形地刺入了他的胸口,疼痛袭遍了全身。
“我要回去了,你不要跟着我!”何柔冷声开口。
对于她的排斥,臣城已经伤心到了极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让开了一条道。
何柔目光还是戒备的盯着他,一步步防备地走向门口,绝然地离开。
臣城目睹这一切,心中真是疼痛难当,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把她一点点带回身边来,还愿意为了她一句话,光着上身跑步回公司,没想到,只要两人相处,她就像刺猬一样不惜刺伤彼此,这么相处下去,他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和她破镜重圆?
夜,充满了萎靡,激情和危险。
彭羽倩驾车来到了“时光倒流”俱乐部。
这是座不夜城,来来往往的各种豪华轿车在门口停停走走,许多男子搂看可人的女孩离开,也有人带着许多妖娆的女子进去捧场,他们或许是出来玩的贵公子,或许是装大款骗财骗色的伪君子,但并不影响人们在此寻求纸醉金迷、笙歌夜舞的刺激,当然,这也是彭羽倩平日里消解苦闷的游乐场。
结婚以来,与臣城的无实婚姻,让她渐渐感觉到被冷落的空虚,她渴望被关注,特别是成为众多男人关注的焦点,已然成为了她最大兴致,就算已经有欧阳逸这个“老相好”,但她日渐扭曲的需求,已经越来越无法满足于跟欧阳逸“谈心”,有时候,她也要换来缓解视觉疲劳。
她迈看细碎的步子走进舞场,每一步都将散发自信、性感的魅力,她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张望,她则微笑看向每一位熟悉的客人招手,调笑着与他们寒暄。
“她就是彭羽倩啊!真不是一般的美哪。”
“你小子有福气了,听说她婚后的生活不如意,时常到这来寻求男人‘安慰’,多数都找的像你这样的小白脸,怎么样,要不要去试试!”
“她?不会吧,她可是鼎丰的总裁夫人,她会欲求不满吗?”
“那又怎么样,这说明她玩得起,难道现在这个社会只给男人在外面花心,女人就不能在外面潇洒吗?”
“说的也是……”
一路经过,闲言碎语漫天飘飞,但在嘈杂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