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家,她又想起了爸爸,妈妈,又难过的哭起来,又想起了自己被迫离开的民馨孤儿院,接着想起了臣城。
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臣城打开的,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挂断并关机,脑海里,一直回忆着臣城带给自己的伤痛,想着彭羽倩那种自私自利不惜伤害别人的性格,想着自己竟然成了夹在他们中间的肉饼,所以的仇恨和愤怒涌上了心头,忽然她擦干了眼泪,在风中昂起脸来,迎着天边那一轮清冷的新月,暗自发誓道。
今天她所受到的痛苦,将来一定要全部还给他们。
“来,我知道你上班时间不能喝酒,那就喝饮料,这个沙棘汁多喝对身体有好处!”彭羽倩一边说着,一边为她满上了一杯橙黄色的沙棘汁。
“谢谢总裁夫人!”何柔恭敬地接了过来,看着满桌子的菜,心底升起了一丝哂意。
这种鸿门宴,不会让她有丝毫胃口,又怕彭羽倩在旁一个劲地催促,她只是抿了一口果汁,随意夹了一点东西放在碗里,慢慢地吃着。
彭羽倩自然看得出她的推辞,但在见到她喝下饮料后,眼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午餐吃得缓慢而冗长,似乎是谁,在故意拖延着时间。
何柔渐渐觉得眼皮子有些困,但她只认为是自己生物钟的提示,并没有太在意,直到彭羽倩手机铃声响起,她才发现,那些声音离自己好远好远,而彭羽倩的一举一动在她眼前也变得迟钝起来,这绝不是单纯困倦引发的。
“柔,你怎么了?”耳畔传来彭羽倩关切的声音。
何柔还是过了很久才听到,挥了挥手,吐了一句,“我没事儿……”
“你和臣总是怎么认识的?你们认识多久了?”看到何柔已经出现了药效反应,彭羽倩紧忙追问道。
“谁?你是说臣城吗……我……我早就认识他了……报纸,杂志上早就刊登过他的照片和新闻了……你说,谁……谁会不认识他呀!”这时的何柔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这样的答复并不能满足彭羽倩,之前她去了一趟公关部,才从安可媛那里听说昨晚臣城当着众人面抱着何柔去医院,也不知道他们俩搞的什么鬼,可现在臣城跟她提离婚了,她不得不草木皆兵,任何一个靠近臣城身边的女人她都不能放过!
那一刻,她真恨不得冲上去把何柔给撕成两半,这么丑的女人也敢打她老公的主意,不过安可媛后来倒提醒她了,若是真见不得人也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在公司秀恩爱,但何柔一点有什么问题,这样喊打喊杀地冲上来质问,她不会得到任何消息,所以,她想到这招,用mí_yào来逼何柔说出真话。
“柔,你要是和臣城没有特别的关系,就凭你这样丑陋的外表,你能当上总裁秘书?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和臣总什么关系,你接近她到底有何居心?”彭羽倩态度已经是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双手紧紧抓住了何柔的手臂使劲的摇晃了起来。
何柔被她这么一摇,头疼得更厉害了。
“我与臣总根本没有如何关系,是臣总要我当他的秘书,你以为我想到鼎丰来吗?”何柔大吼一声,她现在被药效控制着,脾气也变得不大好了。
“那你的意思,是城逼着你来的?既然这样,你和他就一定有什么,你说……说啊,到底他为什么要这样紧张你?”彭羽倩眼中迸射出恨不得杀人的狠光,咬牙切齿道。
何柔听着她的声音只觉得吵得心烦,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的,可最后被沉重的脑袋,迷糊的意识打败了,昏昏沉沉地想要睡过去。
“何柔--”彭羽倩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抚着她的双肩使劲摇晃起来,她就要问出真相了,这个时候,何柔可不能睡过去啊。
随即,她的眼底闪过了一抹令人惊惧的厉光,忽然一个巴掌甩在了何柔的脸上。
这样的刺激让何柔有了片刻的清醒,她睁开眼看着彭羽倩那张浓妆妩媚的脸,却忽然出现了重叠的影子。
“嗯?你说什么?”
彭羽倩凑到她耳边大吼道,“我说你和臣城到底有什么关系?是不是以前认识?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试图去勾引他吗?你这个贱女人……死不要脸的贱女人--”
“夫人……请你说话注意点,我不是……贱女人……”何柔皱着眉,迷迷糊糊地说着。
“你还嘴硬,好,你不说是吧……我就让大家看看你这样的女人究竟有多恶心。”彭羽倩的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一把将何柔半拖半拽地带出了包厢,把她那遮掩伤痕的秀发拨到一边。
“大家看啊!这个女人臭不要脸,长成这样还要打算勾引人家的老公!大家快来看啊!”彭羽倩卖力地叫喊着。
餐厅里正在用餐的人们都看向了她俩,在座的人不知周围企业的员工,也有鼎丰的员工在这里用餐,一瞧是总裁夫人,虽然不知道她拉着谁在耀武扬威,可却没有一个人感靠近,生怕被总裁夫人瞧见自己的长相后,事后报复,只有那些不认识她们俩的好事者,走近看个究竟。
“哇!这么丑的脸,也配勾引男人?小姐你放心,她抢不走你老公的。”
“是呀,你说你这种女人不好好在家呆着出来吓人不说,还想勾引别人!还有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