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和众主管把计划坐定,瓯羽锋已经在门外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了,主管一走,瓯羽锋就迫不及待地冲入了总裁办公室。
“城,我现在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来来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听到瓯羽锋叽叽喳喳像个女人一样在耳边喧哗,臣城没好气地站起身来,走进洗手间洗了把脸,而瓯羽锋还是不识相地步步跟随着。
“好了好了,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你就赶快吧!”臣城不甚其扰的问道。
“还能有什么事啊,就是前几天你让我接触的那个利维特的杜建鹏!”
“他?”臣城闻言,将脸上的水气拂去,英眉紧蹙着。
“怎么,让你去跟这个杜老板接触,你不会收了人家什么好处,这下就追着在我耳边一直唠叨,想让我抵不过你这三寸不烂之舌,懵懂的答应跟利维特合作吧!”
闻言,瓯羽锋长叹着拍了拍额头,苦大仇深道,“我瓯羽锋可算是为了你鼎丰是不辞辛苦,刀山火海只要你臣城一句话我就去冲锋陷阵了,到头来却被自己的朋友怀疑居心不良,真是造孽啊!”
臣城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其实多年朋友,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瓯羽锋那点性子,他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这次去跟杜建鹏接触,不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根本不会这么冲动。
但看着他演戏,臣城还是忍不住嘲讽道,“你的辛劳我都折算成现金给你了,你有很什么好喊冤的,说吧,到底从利维特那发现什么让你这么咋呼?”
瓯羽锋看到臣城转身要走,急忙拖住他,目光闪烁着朝门外瞅了瞅,虚张声势地将洗手间的门关上。
看到他这一系列的举动,臣城眼底闪过了一抹复杂,深眸微眯着,压低声量道,“你到底在演哪一出啊?”
“我昨晚跟杜建鹏见了面,出门时看到了一点不该看的东西……”瓯羽锋说着,忽然凑到臣城耳边,用着气流说了一段话。
臣城闻言,仿佛一股电流击中心口,说不震惊是假的,说不心痛也是假的,可是有些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当初已经给了很多机会,但显然,有些人是听不到心里去的。
杜建鹏究竟是什么人,接近鼎丰有什么目的他可以姑且不论,但现在知道这件事,他自然也能猜到着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那些是他不愿意去想,去接受的事实。
“这件事,你可调查清楚,没有任何误会吧!”
他的声音沉重得连自己都快不认识了,虽说五年时光心里没有那个人的存在,但人心总是肉长的,心痛在所难免。
瓯羽锋颔首,面色严肃道,“我当然知道看到这种事兹事体大,没有调查清楚我怎么可能跟你胡说……”
臣城转过身,看着窗外那刺眼的阳光,陷入了沉思中。
“城,你在想什么?”瓯羽锋见他迟迟不吭声,随即问道。
臣城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那你究竟在跟我说杜建鹏的事还是……”
“当然是杜建鹏了,他今晚约我们在他别墅吃饭,顺便赏赏海景,我觉得撇开那件事,杜建鹏对于跟鼎丰合作的态度还是很诚恳的,你不如真的跟他接触一下吧!”瓯羽锋这般提议道。
臣城心中,于公于私,从来没有跟这个杜建鹏见面的打算,更何况他今晚已经约了柔,真不想爽约。
但是……
知道了瓯羽锋说给自己那件事,如果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把握机会的话,还谈什么领导鼎丰,走向世界;谈什么让何柔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臣城思忖了片刻,低笑出声,“他家?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生意还没谈成就这么大方地把我约到他家里去?”
“那你意思?”
“我答应!”臣城几乎是在瓯羽锋话音落下的同时,斩钉切铁地回答道。
“啊,真去啊你,你这是又是唱哪一出啊?”瓯羽锋也不免诧异出声。
可是看到臣城面露那深不可测的神情,他又似乎明白了自己不过是多余操心,遂即出了门,安排事宜去了。
臣城的目光转向眺望远方,从前某人在他眼底出现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但如今,行差踏错的人已经步步迈向万劫不复的悬崖边上了……
墨汁洒了一海,然后向天空蔓延开去。
海潮退了,恋恋与沙滩吻别,望眼过去那开阔的大海,雄浑而苍茫,把城市的狭窄,拥挤,嘈杂全都遗忘到了九霄云外。
“哈哈哈……杜总可真是个懂得享受之人啊,在这种境界居住,能使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啊……”瓯羽锋朗声笑着,对于此刻看到海景带给自己的别样感觉,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哪里哪里,这不过是从小居住环境使然,我在洛杉矶时就住在海边,习惯了也习惯了,没有再像瓯经理这样的感慨了,可是搬到城里住,又觉得不适应……”杜建鹏半似玩笑道,随即把臣城和瓯羽锋引到了家中。
“家里环境不错,杜总是一个人居住吗?”臣城在环视完毕别墅装潢后,淡而闲情的问道。
“是啊,不怕臣总见笑,在下还是独身一人,因为回国时间尚短,又一直忙着公司的事,实在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处理个人感情问题,不像臣总你是高堂在上,早娶贤妻这么有福气啊!”
对于各种客套,杜建鹏也算处理得游刃有余,也让臣城对杜建鹏第一次有了一个更直观的认识,此人油嘴滑舌,看似恭敬之处又透着深藏不露的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