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大家互相敬完了酒,开始三五成群的在大厅里聊着,这时,杜建鹏来到臣城的身边,笑容多有几丝寒意。
“城,能否邀请你再到书房一叙,之前的话题,似乎还没有说完呢!”
“是吗?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杜总,你请!”臣城做了个让杜建鹏带路的手势。
他随着杜建鹏上了二楼,但杜建鹏并没有将他引进书房,反而是在一间内厅里坐下了,这儿左能瞧见楼下的动静,右能看到杜建鹏开放式的卧房,简洁的格调,明亮的灯光,抽象的油画,一个独身男人居住的场所,装修确实费了很多心思。
“你在这稍等,我去去就来!”
杜建鹏暂别后进了书房,当他再次出现,有带来一些让臣城意外的东西。
“城,我再给你看看我父亲给我留下的几件东西!”
杜建鹏坐入他对面的沙发,把一只密码手提箱搭上茶几,从中取出了一只塑胶袋。
“城,你看你认识这物件吗?”
臣城接过那复古的烟斗,拿在手中仔细看着,这个烟斗很熟悉啊!父亲生前最喜爱的那个烟斗和现在自己手上的这个烟斗很相似。
翻转烟斗,臣城看到了烟斗底部镌刻的字体,他拿起了一旁的放大镜,才看清了上面刻着的字,“祥悦德旺”!
这是属于四人的信物,恐怕现在,张旺手里也还有一只吧!
杜建鹏见他看得出神,才开始将物件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这个烟斗是当年你父亲专门定制的,有四只,正如你所看到烟斗上刻着的‘祥悦德旺’,分属四个人所有,为什么会刻这几个字?让我来告诉你,这是当年你父亲为了表示对其他三位股东的感激,同时为了纪念他们的友谊,特意让人刻上这几个字表示纪念!”
“想必城你应该对这个烟斗有所记忆吧?”臣城还在回忆中,杜建鹏却冷笑一声向他发问。
“家中的确摆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烟斗,但是,我倒没有注意底部刻着字。”臣城轻叹一口气,淡淡说道。
杜建鹏眼底滑过了一丝狠厉,想不到臣高为人奸诈,卑鄙,连他的孩子也这么没有良心,听臣城这么一说,向来臣高是从来没有把过去那些事说给儿孙听吧!
也对,做出那种让人唾弃的事,怎么敢拿出来与人分享呢?
他随即又从手提箱中另外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了臣城,“这是当年,我们的父辈共同签署的一份协议,你可以看看!”
臣城目光紧盯文件夹,似乎已经看到了那是一份烫手山芋,杜建鹏这下子拿出来,跟刚刚出卖他的事有关联吗?
为了搞清楚这一点,他义件,认真地从头看到尾。
这份协议是父亲与杜天祥当年签定的一份关于两家合伙人,如果其中一家在日后需要另谋生路鼎丰该如何支持的事!
这或许不是唯一一份,其他两位股东的手里也该有一份一模一样的协议。
协议中明确地说明了,鼎丰合资者如果在日后想要再脱离鼎丰独自闯荡商界,想从事其他行业经营,只要不犯法,不危害到鼎丰利益,鼎丰必须出资占股百分百之四十以上,(前提是鼎丰公司所出资金不得低于鼎丰实际资产的百分之二十),这是当年臣高为了表示对其他三人放弃自己经营的事业来巩固他鼎丰的感激,许下的一个承诺,合同最棘手的问题是,终生有效。
这份协议一共三份,两家各执一份,另外一份由双方共同认可的‘得胜律师楼’保管着。
“城,协议你也看过了,这就是我对我有信心,对鼎丰有信心的原因!”杜建鹏故作轻松地说着,却是皮笑肉不笑。
“说真的,这份协议我还是第一次见,在我父亲的遗物里,我从来没见过有这样一份协议,我回去找找看!合作的事情,我们还是再议吧!”臣城目光深沉,在商场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对于尔虞我诈,父辈留下来的一些麻烦他都能够处理得宜,这不仅仅是因为他谨慎的态度,更是他一直知道该怎么做的原因。
“没关系,你回家好好找找,要是找不到的话,‘得胜律师楼’里还拿着一份,你可以去看看原件,当然,你也可以拷贝一份,今天真的感谢你能抽空来我家,相信利维特与鼎丰的合作会让世人叹服的!”杜建鹏信心满满地说道。
臣城又反复看了一遍协议,尤其是对协议生效这一点感觉不妥,惴惴不安的心情下,他与杜建鹏告辞,下了楼。
瓯羽锋看见他眉头紧锁,旋即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忙跟上来道,“没事吧!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们回去再说!”臣城深沉地看了一眼瓯羽锋,没有理会周围的人,径直朝着大门口走去,瓯羽锋挤出笑容,与众多豪门大亨一一告别后,追出门外。
楼梯上,杜建鹏一双势在必得的眼睛闪现出骇人的利芒,他轻抿了一口红酒,发现这味道,可是生平第一次绝妙!
瓯羽锋驾着车,看着臣城一直沉默不语,也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让我接触杜建鹏究竟有什么目的吗?我也看出来了,杜建鹏分明是冲着你来的,我们之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