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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寒哥哥……这太突然了……”
“怕突然吗?小希,你忘记了吗?贝多芬创造时,不仅耳朵重听,还痛失了国家。小希,把你自己当做贝多芬,尽情地将他想要展示出来强韧信念释放出来吧。信念是不可战胜的!”
激动地点了点头,音希抿紧了嘴唇,她就像奔赴战场的士兵,充满了决绝,走到钢琴旁坐下。而陶诺寒也走到钢琴的后面,担任他的首席小提琴手。
而此时,高进正陪在顾韦身边,因为即使顾爸爸去拉关系,但是依然被陶诺寒拒绝,说他已经找到了合适的钢琴手。
只是他们从来没有想到会是音希!
将头发盘成复古的样式,银灰色的贴身长裙,当她和陶诺寒手牵着手出现在电视的特写画面上,犹如一对壁人。
在音乐厅里,大家都没有看指挥的动作,当一切准备就绪时,场内变得鸦雀无声,因为大家都明白,这首协奏曲真正的指挥者是坐在钢琴前的顾音西望。
第一乐章,快板,降e大调,整个管弦乐队的主和弦刹那间就震撼了音乐厅,紧接着,流畅而优美的钢琴独奏倾泻而出……前奏开始,强有力的按键好似在跳舞一样,每个音都仿佛要穿破音乐厅的墙壁,穿破电视机的音响一般扑面而来。透明而又雄壮的旋律,将音希的灵魂彻底带走,也将所有聆听人的灵魂凝固。
接着管弦乐的提示部进行,嘹亮的小号高声鸣起,洋溢着军队进行曲般德胸大和力量,这是开头钢琴独奏所引导出来的,军队最前面有一位钢琴家在昂首的前进。
管弦乐沉静了下来,窃窃私语般的小提琴生温柔地被音乐厅拥入怀中,然后钢琴开始讲述,静静的,轻轻的,不过按键依然强劲,即使是弱音也令人感觉到压迫。管弦乐队跟着钢琴行进,钢琴保持着轻快的跑动,左手如炸裂般的来回跑动,右手追逐着左手,小提琴追随着钢琴,乐音跳动着向天空奔去。
鸣响的乐音是抚平痛苦带来的兴奋麻药,听众的嘴巴微张陶醉在其中。脆弱的灵魂与怯懦的心灵不觉间被乐音所驱使,勇猛有力的解放之感高涨了每一个听众的心绪。
仿佛,盘踞在心中的悲伤、凄凉、无奈都烟消云散了般。
这首曲子是贝多芬处在重听的黑暗牢笼中所作的,完成于故乡被敌国占领的骚乱中。站在绝望之上的强韧和突进荆棘之路的绕勇让人有仰天长叹的冲动。
音希的身姿与之重叠在了一起,以来着可能不知何时消失的听觉,怀着恐惧坚持按动着琴键,这是对命运的诅咒。她昂首挺胸与之搏斗,把八十八个琴键拥入人心,讴歌着每个人心中的坚强,就如同自己从贝多芬的音乐中获得力量,他的音乐也赋予听众勇气。
拂去黑暗。
站起来,去战斗!
这首曲子洋溢着多少生命力,充满了多少希望啊!那是拂去绝望、鼓舞精神的压倒性力量!浓雾散去,风暴停止,光明切开黑暗。刹那间,音希已经能够接受这些年来与高进发生的事,她已经在心中找到了战胜他的勇气。
谱写这首曲子的人是一个失去听力,被推向绝望的人,现在演奏这首曲子的人士一个抱着与作曲家同样恐惧和绝望还在坚持搏斗的人。
人会变得强大,无论多么的绝望,无论有多么的痛苦,但都宛如不死鸟从灰烬中重生一般再次英勇无惧。并非特定的人,而是所有活着的人的内心都被赋予了这种力量。
节奏终于缓慢了下来,好似要消失,但猛然间钢琴又更加激昂地唱响了最后的旋律。
宛如怒涛般激烈的最终章。
管弦乐队打上强力的句号,乐曲结束。
音希和指挥者的胳膊静止在空中。
数秒的沉寂。
仿佛才想起来一样,掌声希希拉拉地响起,须臾,震耳欲聋的掌声响彻了大厅,直如要将会场撕裂一般,掌声经久不息,人们的热情也高涨起来。
音希已经无力站起来了,而且全身颤抖不止,不仅因为连续几十分钟的弹奏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更是因为她的心在狂跳,皮肤在抽搐,不是因为寒冷,反而是感觉脸如火烧一般,心中也一点一点变的滚烫。
这是顾音希吗?
高进无法相信地盯着嗲闹屏幕,如此可怕而强悍的旋律,可以将人的黑暗统统带走,只留下浓雾和黑暗去后,阳光满地的普照。
即使他不动音乐,他也没有忽视在胸腔中涌动着难以磨灭的热情。
“太可怕了……”顾韦喃喃自语。这是顾音希吗?这是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如此慷慨激昂的钢琴!
顾家的气氛阴沉的吓人。
而液晶电视里,陶诺寒和顾音希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仿佛的所有的热情被点燃一般,陶诺寒激动的亲着音希的脸颊,而她,即使满头大汗,眸光却无比坚定。
她弹完了,她弹完了《皇帝》。
“小希你真是太棒了。”陶诺寒抱着她的腰,在空中转了个圈,“实在是太棒了。”
“诺寒哥哥,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吗?”激动的眼泪自眼眶里滑下了。
“是的,你成功,你成功,非常非常的成功。”陶诺寒再次亲吻上她的额头。
没有拒绝。
高进的眼神冷得吓人。
“我要搬走。”
回到两人的家,音希盯着坐在沙发上翘腿抽着闷烟的高进,在他的身边蹲了一条金毛猎犬,而时候他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