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沅哭丧着脸道:“我真没见到过那只兔子,我上山是去躲清静的,怎么会在山里乱跑,又好巧不巧遇到了一只白色的兔子。【..】”
田希道:“你没见过就对了,这件事和咱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咱们什么都不知道。”
钱氏也道:“对!咱们什么都不知道。阿沅你一定是看错了,你看到的不过是只普通兔子。”
田希和钱氏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着,可看田沅的眼神可都不是那么一回事。
田沅前几天才说见过白兔,这才几天功夫,真就被人抓到了一只,还是在青羊山抓到的,这也实在是太巧了。
田希和钱氏看着田沅的眼神,竟是隐隐有些不同了,哪有次次都那么巧合的,也许……他们的孙女,是真的有些非同寻常之处。
不管田沅怎么解释,田希和钱氏都是顺着田沅的话在说,可田沅就是能感觉到,这只是在哄她。
因着青羊山上出现了祥瑞,前去青羊山拜神的香客,比起以往又多了许多。
就连清泉村的村民也受了些许影响,有些村民地都不好好种,见天的往青羊山跑,就希望自己也能寻摸到祥瑞,好献给县令得到些赏钱。
田希为此事整天在村里奔走,防止村民离开村里,以免误了农事。田沅继续在家里呆着,唯恐这件事再牵扯到她的身上。
只是田沅在家呆着,和她阿娘一起准备去府城需要的东西,连门都没有出一步,却还是有人找上门来。
田沅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熟悉的人,一时没想起来这人是谁。直到这人拿出一样东西,田沅才将此人认出来。
“师妹你快来看看,这是我将方子改了几次后做出来,用这个画在布上,会显得更加流畅自然。”奇道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灰扑扑的罐子,凑到田沅面前将罐子打开。
田沅一看到呢个罐子,就知道这人谁了。只是这才几日不见,这位奇爷爷的变化却如此之大。奇道人穿的是一身新裁的湖绿绸衫,胡子也被修剪的十分整齐,似是往上面抹了油,头发一丝不乱梳好后拢在帽子里。
果然是人要靠衣装,田沅犹豫着道:“你是……奇爷爷?”
“哎!”齐道人应了一声道:“你可不能和包子一样称呼我,叫声师兄就行了。我和你说啊……”齐老头许是觉得田沅是她的知音,对着田沅特别热情。
奇道人也是个孤独的人,别人都觉得他造出来的东西是没什么用的。可田沅不同,田沅竟是自己想出了这东西的用处,也许他以前做的那些东西都是有用的,只是都没找到真正的使用方法。
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很有一种捂脸的冲动,他爹好不容易下山一趟回了家,也终于带回了一种有用的东西,这东西要是用的好了还能赚大钱,家里的人都很高兴。
可他们的这位父亲却偏偏不肯将方子拿出来,还吵着要回山上去。
那位戴高冠的男子正色道:“我家老父长居深山,使我等兄弟久不能承欢膝下。还请……还请师叔劝一劝我家父亲。”
田沅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道:“你也坐,你也坐下来再说话,真用不着那么客气。”
田沅不过是往下瞄了一眼,就发现这人穿的鞋子鞋底极高,看着有点像是官靴。可不管如何,这人年纪比田沅大,自是要让他先坐下再说话。
钱氏也在一旁作陪,她也是见了开阳的亲笔信才让人进来的。虽说眼前这几人钱氏并不认识,可钱氏还是好生相待。
田沅刚请人坐下,那人便又开始言语,所说的话让田沅很是后悔让他坐下,还不如快些请他们出去。
那人道:“我家姓王,住于城东……今日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这人说的话都是文绉绉的,听的田沅颇为牙疼。田沅闭着嘴舔了舔牙齿,想着:“不会又要换牙了吧?”
奇道人道:“你费什么话,给我闭嘴。都不让我和师妹好好说话,师妹你看,你要不要试试我这新制的,一定比上次的好用,我还让我这儿子带了些许布料过来。”
谁是你师妹啊!田沅笑着道:“奇爷爷我听说如今街面上已经有卖那种料子了,你要是想看,直接买一匹不就行了。”
“他们做的,哪有你我做的好。我还特意给你制了一支笔,你要是用的不顺手,我再给你做一支。”齐道人对着田沅真的称得上是和蔼可亲。
齐道人拿出一只锦盒交予田沅,田沅也道谢后用双手接过。
几人坐在一起,其实很是尴尬,钱氏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嘴,奇道人是有无数的话要和田沅讲,田沅则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至于奇道人的儿子则是想说的话都被他爹给拦住了。
几人闲聊了一会儿,齐道人便留下一堆东西后,带着他儿子走了。临走前,齐道人还让田沅有空去他的观里,他有好些东西给田沅看。
等人都走了,钱氏看着留下的一堆东西开始叹气,“哎……再这样下去,咱们家得另起屋子了。”
田沅问道:“咱们家房子够住的呀,为什么还要造房子。”
“还不因为你这个丫头,你看看家里都收了多少东西了,都快放不下了。”钱氏道。
田沅被钱氏敲了一下脑袋,揉着额头道:“要不咱们将这些东西都理一下,做个册子记下来,将哪些人送了哪些东西都记清楚了。昨天去书房习字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怪味儿,怕是有些东西不能久放。”
钱氏拍着手道:“你还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