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两个孩子在夏轩内睡着了,几人便都没有说话,而是安静首发】
只是这荷花被帘子挡着,田沅伸着脖子也没法看真切。田沅便朝朱夫人做了手势,说是要自己出去一下。
田大娘倒也是想跟着田沅一道出去,可哪有两个人都出去,将朱夫人一人晾在这里的道理。
朱夫人和田大娘相视一笑,正想轻声说点什么,就听外面“噗通”一声,然后就有人叫道,有人落到荷花池里去了。
“不好了!二姑娘落池子里去了,快来个会水的下去救人啊!”
朱夫人听了立刻起身,正想出去看个究竟,便听见她的两个孩子被吵醒了,开始哭闹起来。
朱夫人厉声道:“快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何事?怎么好端端的会落水的?”
田沅也从外面进来,田大娘立刻就看见田沅的半截袖子没了。
田大娘道:“阿沅你的衣服怎么了?怎么没了半截袖子?”
还好田沅穿了不止一件衣服,不然田沅的半个胳膊,怕是要裸露在大家面前了。
田沅不断得摸她的半截袖子,道:“我在外面好好的看花,来了一个我不认识的,拉着我的袖子,不知要把我拉到那里去。”
跟着田沅一道出去的下人,走到朱夫人的大丫鬟身边,正想耳语几句,就被朱夫人逮着正着。
朱夫人道:“在哪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
两人立刻跪倒地上,那位跟田沅一道的下人,颤着声道:“是……是二姑娘身边的丫鬟,将二姑娘撞下水去的。”
田沅道:“既然夫人家有事,那我们就不便再打扰了,我家弟弟也快放学了,我阿娘答应了要去接他的。”
田大娘一愣,便马上回过神,道:“是,是,是,已经叨扰多时了,是该告辞了。还请夫人叫个人,给我们带路。”
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确实是不方便再让客人多留。朱夫人道:“今日招待不周,改日我再……”
田沅道:“家中杂事繁多,若是到时候不得空,还请见谅。”
田沅就这样直白的,将再次做客的事情给回了,也不管朱夫人是何反映。
田沅也完全不怕,要是朱夫人知道了外面那位二姑娘是如何落水的,怕是只叹自己治家不严了。只是……那位二姑娘为何要让人害她呢?
田大娘和田沅由下人引着出去,再次去看那荷花池的时候,便看见有一片水域折了不少花朵。风一吹,水面掀起不少涟漪,却不复田沅刚刚看到的那些激烈水花。
田大娘和田沅刚离开花园,正要上小轿,便见朱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追了出来。
那大丫鬟喘着气,道:“夫人让我拿一套衣服过来,给小娘子换上,烦请小娘子跟我去旁边的小室里换一下。”
想来朱夫人已是知道了,田沅刚刚去看荷花的时候,发生了何事了,这是在给那个傻二姐扫尾呢。
那丫鬟见田沅不出声,又道:“小娘子请放心,这衣服是新的,没有任何人穿过。”
阿春气鼓鼓得道:“谁要你们假好心,你们刚刚还想骗我家小娘子,去荷花池里摘荷花呢。那池子里那么多水……”
“阿春!”田沅将阿春往后拉了一把,又对那丫鬟道:“我在车里备了一套衣服,不用麻烦了。天色真不早了,我们真的要告辞了。我和我娘在府城也没几个熟人,真是多谢你家夫人,请我们来做客了,还请你向朱夫人带声谢。”
田沅也是隐晦的告诉那丫鬟,她们在府城里没什么熟人,今一般都呆在家里。今天发生的事,也没地方说去,不要担心外面的人会知道。
能做到大丫鬟的那个不是人精,那丫鬟立刻道:“奴婢既然来了,自是要将小娘子送出这门的。到时候还请小娘子允许,等将你送到车上,让我给你换上衣裳。”
田沅被那丫鬟伺候着换好了衣服,便和田大娘一道坐着车,晃晃悠悠的往家里走。
等走出了朱府的范围,田大娘这才忍不住问道:“阿沅你去外面看花的时候,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衣服都给弄破了?”
田沅没和田大娘说实话,而是撒了个谎,“我看见池子里的荷花开得好,就想着去摘几朵。还好被个丫鬟拉了回来,只可惜那丫鬟倒是连累她主人掉了下去。我的袖子,就是那丫鬟在拉我的时候,被扯断的。”
阿春听了田沅说的话,就想将事实说出来,可田沅一个眼神过去,就让阿春闭了嘴。
田大娘道:“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小心,都多大的孩子了,还跟个野猴子似的,你还记得你是去别人家做客的不?新给你做的衣服,只穿了这么一次,就让你给弄坏了,你这个败家精哟……”
田大娘一路说了许多教训田沅的话,从田沅不像个女孩子,说到田沅败家,又说道田沅再这样下去,可能就嫁不出去了。
田沅低着头,不时得附和几声再点几下头,算是全盘同意了,她阿娘说的都是对的。
田沅的思绪,再一次飘到了朱府的荷花池边,她还记得那位二姑娘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仇人一样。
那位二姑娘会掉到池子里去,也算是自作自受。田沅可知道,那二姑娘原本是想将她骗到那池子里去的。
还好田沅并不是真正的十岁小孩,不然怕是真要被那几句花言巧语打动,傻乎乎的翻过围栏,跳到荷花池去cǎi_huā了。
田沅当时并不想听她们呱噪,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