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沅舒了一口气,不提这一碴,才是最好的。【..】要是碰上个心眼小的,在这称呼上做文章,不知又要出多少是非。
“妞妞最近都做什么了?有没有想爹爹?”李大郎抱孩子抱得很好,李小妞都没有乱动。
“我有画画,有鱼、有燕子、还有花花……”李小妞将尾音拖得长长的,手还不断地做着很大的动作。
李大郎听得很认真,还不断说些的“哦。”、“真的?”、“真乖!”。
“二姑夫的样子好傻哦,那小丫头讲的话有什么好的,有些前后都搭不上。”田浩悄悄和田沅说道。
“那叫前言不搭后语,你别乱讲,你那年纪的时候,还没有表妹讲话讲得顺溜呢。”田沅让田浩和她一道出去,将这里留给那父女两人。
“姐……你刚刚是骗我的吧?阿婆早说了,我和你很早就会开口讲话了,你怎么总是骗人啊?”田浩走到田沅前边,拦住田沅的去路。
“那是因为你好骗啊,不过你最近学聪明了嘛,都知道我是骗你的。”田沅伸手让田浩到一边去,自己先走了。
田浩气鼓鼓的在原地跺了几下脚,最后还在小跑几步,跟了上去,走在田沅的身边。
李小妞攒了好多话要和她阿爹说,可真等到要说的时候,很多话都没法表达清楚,急得她那张笑脸都快哭出来了。
李大郎道:“好了别说了,妞妞想让我看什么,你指给我看,爹爹自己去拿。”
李小妞坐在她阿爹怀里,抠了抠自己的脸蛋,这才用她那小手指,指向一处。
李大郎抱着李小妞走过去,就看到了桌之上的那些画。
“这是谁给你画的?画的真好,你喜欢看吗?”李大郎问道。
“姐姐,还有……还有别的东西。”李小妞又开始急了,开始扯她阿爹的衣服。
李大郎单手拿起那张纸,一小片红色的东西,从纸张之间掉了下来。
李大郎并没让下人去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而是将李小妞放了下来,亲自蹲下身,将东西捡了起来。
“这是给阿爹的,姐姐,姐姐叠的,保平安的,阿爹要一直一直带这着”李小妞推着李大郎的手。
李大郎手中的,是田沅折的纸鹤。田希将前几年的红纸找了出来,那只没放好了,都有些褪色了,一碰还有些脆,田沅就要了过来,给李小妞折一些小东西。
有吹了气就会鼓起来的小兔子,还有这纸鹤。田沅也就记得这两个是怎么折的了,其他的都忘了。
田沅为了让李小妞能安心看她这纸,就说她折的这东西能宝平安,会给爹娘带好好运。
李小妞显然是听了进去,还偷偷藏了一个,准备送给李大郎。
李大郎只当是她那外甥女哄他闺女才叠的,便道:“阿爹会带着的,你在这里要乖乖的,不许给你娘添麻烦。”
“知道的,姐姐有教的,我会自己吃饭饭了。”李小妞挺着胸膛,得意得道。
李大郎也只得了一天空,就急匆匆的往田家跑,等见过田希后便走了,田希每天不轻松,他也没轻松到那里去,天天在外头工作。
过了大半个月,季先生托了个人,送了封信来,说是有人请他去坐馆。季先生的年纪也大了,前几日生了一场大病,更觉自己时日无多。那家人家给报酬还算丰厚,更重要的是,愿意给季先生养老送终,季先生便同意了。
只是季先生觉得分外对不起,田浩他们几个学生。但季先生也写了荐书,方便田浩他们去别处求学。
“好不容找到一位像季先生那样的好先生,居然就这样没了。大娘你带着二郎去季先生那里走一趟,咱们也该恭喜季先生才是。”田希眯着眼睛看完信,对着田大娘道。
“哎……那二郎的功课怎么办?总要让他继续上学的。”田大娘问道。
“我再找人到县学里问问,说不定能让二郎去上学。要是实在不行,咱们也请个先生回来。”田希道。
“请个先生回来,要花多少钱,不说要给他置办住的地方,就是一年四季的吃穿用度,那也是一大笔钱。真请了来,说不得别人也想跟着沾光。”钱氏道。
清泉村里其实住着一个秀才,不过那个秀才好财,还喜欢随意打骂学生,田希觉得那秀才人品不行,就没让田浩跟着那人读书,而是从村外找人。
再说县学里的先生,那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不管怎么说,对着科举肯定是更加熟悉。
县学一年只招一次人,田浩要想去县学上学,就要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在家里。
田希也觉得头疼,他是用得起这钱。可要找个好先生还真是难,要是比季先生差了,二郎也怕是要闹上一段时间。
这件事情还没有解决,李乡长家里又出了件事情,李大郎穿这身孝服来了田家。
因李大郎穿了一身孝服,田家的下人就没让他进门,而是让他在门外等着。
钱氏去了门口,问道:“家里出了什么事了?怎么穿了这一身过来。”
李大郎弯着腰,放声大哭,道:“我娘得了急症,昨个儿晚上突然没了。二娘是长媳,无论如何也是要回去的,还请岳母行个方便。”
钱氏狐疑道:“前个儿她还让人带话过来,要是二娘再不回去,就开祠堂将二娘给休了。听带话儿人的口气,你那娘可是活的好好的,怎么这才几天功夫就没了?你在这等着,我让二娘换身衣服就跟着你去,路上走的慢一点,二娘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