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田沅病得那么重,又是在大冬天的,谁敢给她洗头就怕冷风一吹把她的小命儿给吹没了。
田沅自己鼻子堵了倒是闻不出什么味儿,不过那油腻腻的头发一缕缕的黏在一起跟面条儿一样,不时晃过眼角就直觉得头皮发痒。前几日郎中来回诊,田沅立马问了一句,可不可以洗头?得到了可以的回答,立刻高兴的跟什么似得。
昨天正好是个好天气,外面的风也不大,家里人就烧了热水让田沅痛痛快快的洗了头。可却是怎么也不愿意让她洗澡只是给她用热布巾擦了擦身,又让她在外头太阳底下待了半日等头发干透了才让她回屋里。
田三娘轻抚着田沅的头发道:“今天给你梳点别的,前几日阿杏和阿果来看你我见她们头上梳了五六个小辫再卷起来可好看了,今天我也帮你梳这个。”
田沅听着描述顿时想到了前世的非洲人,不过看看了自己白嫩嫩的小手,觉得应该是不一样发型。
“阿杏和阿果什么时候来看我了,我怎么没看见啊?”田沅不死心的转了转了头,希望田三娘觉得麻烦不要再梳了。
田三娘见她这样,把田沅的头掰正了道:“头别动啊!再动我就在你头上多编几个。那天你睡着了,再说你还病着,他们小孩子身体本就弱,要是让她们也染了病那可怎么办?就没让他们进来。快点喝了那碗里的东西你嘴里就不苦了,不过要是凉了你可就别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