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道人一粒一粒的,看着手上的粮食,叹了一口气后,将手中的粮食放回原处,道:“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按照原来的办。【..】你们几个将这里收拾好,再将这小心的打开,我要看看这回是哪里不对。”
周边还放置着许多木质的小零件,堆得都快没处下脚了。田沅丧气的坐在一块木板上,将头上的布巾解开,深吸一口气,结果吸了一鼻子的灰。
“咳咳……这样不行,我觉得是我想岔了,这外壳并不是去的越干净越好,脱去的那堆东西里,有些还是能入口的,想来那些人有些人也会舍不得。”田沅抱着膝盖,仔细思考了一下。
奇道人倒是没有席地坐下,可也抓着自己的头发,在人前晃了晃去,想来也是觉得不满意。
奇道人的三个徒弟,手脚都很快,地上的谷壳很快就被扫到一处,那些脱了壳的粮食,也被送到厨房。
谷壳会用来喂鸭子,能吃的粮食,既然是给人吃的。
田沅和奇道人重整旗鼓,打算将拆下外壳的碾米机再研究一遍,看看这机器里头是不是还能再改进一些,最起码这鼓风机别扬那么多灰出来。
这研究,依旧在磕磕绊绊的进行着,机器的碾米效果有时好有时差,可谁都没有放弃。
又过了一月,山花渐渐的开了,整座青羊山披上了一件花衣服,这碾米机的大致结构与设计图,总算是固定了下来。接下来就是看这碾米机的耐用性,这还是要通过重复的试验。
这已经算是快的了,奇道人做完这个后,又有了新的灵感,他打算做个打粉机,直接将粮食磨成粉,也是很有用的。
可田沅已经不想和这些木头打交道了,她摸了摸头发,便沾了一手的木头茬子,这对于一个爱美的女性来说,真的好痛苦的啊。
田沅是一人上山来的,中间也不是没回去过,可每次都只在家住个几天,就又往山上跑。
家里人合计了一下,觉得田沅这样一直不着家,真的不是个事儿,原本处于国孝的时候,田沅在山上呆着,家里人觉得也没什么,反正在哪里都是吃素。
可这都除服两个月了,田沅还在山上呆着,这人不得不担心,田沅她是不是真想做道士。一家人干脆全上了山,他们这次一定要把田沅给接下山去!
田沅穿着一身鹅黄的春衫,挎着个竹篮,和一群穿着靛蓝道袍的漂亮姐姐和姨姨,一道在山间cǎi_huā。
这些花,都是制作天然染料的原材料,可不是用来观赏的。因此,这花间的女子,伸手那么一掐,盛开的花朵,就落进了早已满是红花的竹篮中。
那些道姑自己头上不戴花,便把好看的花朵,往田沅头上戴,还有人用娇嫩的枝条穿了花骨朵,再编成环儿,挂在田沅的耳朵上。
田沅鲜花满头,还招惹了蝴蝶前来采蜜,田沅头一低,那色彩斑斓的蝴蝶,依旧停留在花蕊之上。
田沅无知无觉,依旧在欢乐的摧折鲜花。可其他人,早已对着田沅那身装扮,笑出了声。
田沅似有所觉,猛地抬起了头,头上别的不牢的花朵,咕噜噜的滚了下来,花心中的花粉,在田沅的衣裙上从下往下的留下了一条明显的痕迹。
原本正在田沅头上衔蜜的蝴蝶,也拍打着翅膀,噗呲噗呲的飞走了。
田沅将后面的裙子往前撩,看着裙子上的痕迹,生气的跺了下脚。她特地做了件粗布围裙挂在身上,可没想到这身后却还是中奖了。
“你别生气,等染了新布,我就给你裁衣一身新衣服。我将你头上的花都取下来,省的再弄脏了衣裙。”以为年长的道姑,满是慈爱的哄道。
田沅站着不动,看着漫山遍野的花,问道:“这里的花大多是红色的,是不是染出来的布,也都是红色的?”
“哈哈哈哈……”其他人听了田沅这,天真烂漫的问题,接捂嘴笑了起来。
“可不是这样的,只有极少一部分的红花,才能染出红色来。花采完了,你就能看我们,是怎么做出染料来的。”
“咱们还是快些采,等采完了快些回去,这篮子里的花,要是干了,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那位年长的道姑,将田沅的头发整理好,道:“你上一边玩去吧,这篮子里的花,都倒到我的篮子里,也被糟蹋了。那一出有野梅子,前几天你也吃过的,你可以去采一些来。”
田沅依言将篮子中的花,倾入那位道姑的篮子中,可她没有去采野梅子,而是找了个遮阳的地方,解下身上的围裙,垫在地上,坐了下来。
那些山花,其实大多没有什么味道,只有少数几种具有香气,有些花的味道还挺难闻的,可那些道姑却一样没有拉下,全摘进了蓝中。
等带来的篮子全盛满了鲜花,田沅便跟大家一道回了观里,这些花要乘着新鲜,到观中进行下一步处理。
包子等在道观门口,见人回来了,赶忙遮住脸,躲到石墩后头。可原来的小包子,早已成了白胖的大包子,又哪里是小小的石墩子遮得住的。
回来的众人也不说话,快步走进观内,只留下田沅一人在外头。
“包子你做什么躲在这里,是不是师兄让你来找我的?”田沅问道。
“小师叔,你家人来看你了,师父让我来找你。可……我听人说你出去了,就只好在在里等着。”包子不好意思的站起来,对田沅道。
“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躲在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