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浩卧室的房门,都是开着的,也是为了方便进出。田大娘听了些只言片语,便直接提脚走了进去。
田浩看见田大娘进来,立刻抱住脑袋,背对田大娘蹲了下来。
田大娘不说话,直接将田浩扒拉了起来,双手捏住田浩的脸蛋。
田大娘看了田浩那张花花绿绿的脸,道:“你又和人打架了?出了钱是让你去学知识的,不是让你去打架的。”
田浩被捏着脸,话也说不清楚,可还是嘴硬道:“学里有武师傅的,这也是学知识。我还跟着齐大叔学过功夫的。”
田大娘见田浩还还嘴,便将田浩撇到一边,想钱氏问道:“阿娘,爹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
钱氏心虚的坐在一旁,道:“你爹……你爹去二郎学里去了,这打了人,总要去说理不是?”钱氏紧张的喝完一杯水,站起身来道:“既然大娘你过来了,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带着阿沅去吃饭。”
钱氏遮住田沅的眼睛,不让田沅往田浩的卧房里看去。
“娘!你轻一点,我自己脱还不行吗!”田浩那夸张的叫声,从里头传出来。
田沅打了哆嗦,想钱氏问道:“阿婆,弟弟怎么会和人打架的,他不是和学里的同窗,都处的不错吗?”
钱氏眨了眨眼,用手捂着额头道:“哎哟……我一见二郎成了那样,这心就慌的不得了,那还顾得上问别的。先和我去吃饭去,等你阿爷回来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钱氏和田沅吃饭吃到一半,田大娘便带着田浩过来上了桌。
田浩那脸,青青紫紫的一大片,田沅看着都觉得脸疼。可田浩上了桌,也不喊疼,拿起玩就开始吃饭菜,还比平时多吃了一半碗。
等吃完了,田沅这才向田沅问道:“你和谁打架了,你是一只吹嘘,你在学里谁都打不过你的吗?怎么这一回,被打成了这样。”
田浩指着自己的脸,道:“你别看我脸上是这个样子,被我打的那几个,那才叫惨呢。”
“咳……”钱氏打断了姐弟两人的谈话,用眼神示意,她们两的娘还在这里呢!
田大娘一脸的不愉快,她站起身来道:“你们两个别朝着人,我去看看爹回来没有。”
姐弟两人见头上的“紧箍咒”走了,便凑到一起,继续讨论起来。
田浩自小跟着齐大顺学习武艺,比着田沅这半吊子,这身手不知要好上多少。
县学里大多是学习文科知识,可也配备了武师傅,要知道君子六艺中,可是包括了“骑、射”二艺。田浩在这两样的考核中,一直处于中上游,再加上他武力值过人,一直都市他打别人,别人是有挨揍的份。
“我这会也是虽败犹荣啊……我和你讲,跟我打架的人,每一个人都长得比我高,年纪也比我大。我一个人打了四个人,我都没落下风。”田浩说的时候,还指天画地,就怕田沅不知道他的英勇身姿。
田沅取笑道:“你就编吧你,我才不信你说的。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会和你大家啊?你不是现在,都讲究一个‘以理服人’吗?”
“是他们先动的手,我这叫正当防卫,他们打得可狠了,我身上好疼……”田浩还装模作样的,在脸上做出痛苦的表情。
田沅继续取消田浩,完全不相信田浩说的话。田浩打上一两个人还行,四个人?就他那小身板,怎么可能。
田希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在此之间,田沅和田浩早已在田大娘的勒令下,上床睡觉了,所以田沅并不知道,田浩到底为什么打人。
第二天一大早,田浩吃过早饭后,并没有急着去学里。原来,学里的先生,让田浩呆在家里闭门思过,写完三百张大字,才能去学里。
田沅缠住田希问道:“阿爷,二郎为什么会和人大家,已经和解了吗?”
“没呢……”田希也没急着出去干活,而是在家里,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田沅见田希不说,倒是想再问问,可她阿娘一张冷脸杵在一边,她就不敢问了。
田浩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脚,昨天没觉得有多疼,可睡了一觉一来,便疼的在床上直翻滚,他吃完饭,又回床上躺着去了。
厨房里做了点心,田沅便亲自端了给田沅送去,“你不是说你很厉害的,怎么今天疼成这样了?”
田浩一个腾身,从床上坐起来,道:“我这是装的,等他们上门来道歉的时候,我要他们好看。”田浩抓过盘子里的点心,一口一个。
田沅坐下道:“昨天你还没有和我说清楚,你到底为什么和人打起来了?”
田浩咬牙切齿的道:“他们有病,我让他们去看病,他们就打了我。”
田沅一听,就知道田浩没有说实话。田沅叉着腰道:“你说的这些话,还是跟我学的,你现在倒是用来对付我了。”
田沅伸出手,要去拉田浩的耳朵,可田浩又不傻,立刻就躲开了。
“姐……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再这样,我喊人了。”田浩捂住自己的耳朵,用他那张调色盘一样的脸,呈现出了害怕的表情。
“哟……你也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啊?那你怎么就和人动起手来了呢?你再逃一个试试,你再逃,我就告诉阿娘你装病,把阿娘特意给你做的汤给喝了。”田沅一扭腰,威胁道。
两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僵持着一动不动。姐弟两人瞪视了一会儿,便双双找了一地方坐了下来。
田沅拿了点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