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朴平日在衙门办公的时候,就在衙门里打个地铺,也不在以前的房子里住。 只有在他休息的时候,沈朴会回到村里。
原本他住的房子,已经给了他的两个儿子。沈朴的两个儿子,如今还在县中求学。
田大娘道:“要去你去住,等我得空了再去看你,你看这样成不?”
说这话的人,反了下性别,这意味便不同了。
好在沈朴并不生气,只是觉得好笑。但他也是到,他如今这位妻子的意志,并不是他能左右的。
话说两头,田希带着一家人去了祠堂,让安氏在田家祠堂上香,上了田家族谱之后,又将田家的长辈都认了一遍。
这一通下来,安氏已是累的不行,可这还没完。
田希又请了族中亲友去他家,如昨日那样继续吃酒。这一回,田浩带着安氏,给在桌的每一位长辈,都斟了酒,那些长辈喝下酒之后,才算是承认,安氏是田家人。
喜事上置办的食物多,为了能快点吃完,田希又让在座的人,在自己家里就别开火了,都来这里吃。
就这样热热闹闹的,知道安氏三朝回门的时候,田家家中就没断过,来家中吃酒的人。
那些剩下的余食也没有被浪费,往外头那么一放,自有村中揭不开锅的人家,拿来去吃。
三朝回门那日,田浩与安氏早早起身,拿着田家备好的礼物,去那安氏的娘家。
这马车前脚刚出村里,田大娘便也回村里头来了。
钱氏看着田大娘满脸憔悴的脸,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去取就回来,可都三天了。可是那边不好?”
田大娘苦笑,她能怎么说,难道要直白的说出来,说她那婆婆故意拖了那么些时日,就为了不让她喝那碗媳妇茶。可这以后还长着呢,就算田大娘一时喝不到,又能怎么样?
“阿娘你就别问了,你只要知道,你的闺女是不会吃亏的就成。”田大娘道。
田大娘的婆婆,想要磋磨田大娘,让田大娘“懂规矩”。只可惜,田大娘并不是什么小媳妇,这三天里头,田大娘确实心焦,这下手便越重。
到如今,那位继婆婆简直是躬身送了田大娘出门的。
田希道:“你们一家子女人聊着,我出门做事去了。大娘你要不回家梳洗一下,我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是皱得。”
田大娘与沈朴去的急,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她去的时候穿的是什么,如今回来还是什么。
梳洗过后,田大娘又特意穿了那身,她特意准备见新媳妇时穿的衣裳,在钱氏的房中,翘首以盼。
田大娘与钱氏要聊一些,女人才能说得话题,便将田沅给赶了出去。
这要说的是什么,田沅其实也懂。可家里人都以为她不懂,田沅便只能装着。
田浩与安氏成亲都三日了,要是还是没都没做,怕是都要火烧眉毛了。
这种话题都是点到为止,只要得了准信,这心也就放下了。
田大娘知道那事儿成了之后,便道:“那阿娘可就等着抱曾孙子了。”
钱氏最爱听这样的话,她笑得眉眼都眯到了一处,道:“你不是也等着抱孙子了。咱们也不要着急,这事儿越急越不容易来,只要他们小夫妻相处融洽,总能有的。”
田沅回了房中,便见田涓在翻书,田汾则早去学中上学去了。
田汾启蒙比田浩要晚,可在学习的天份上,却比田浩好上不知多少。
在一年前,田汾顺顺当当的过了入学考试,如今正在县学中读书。
田沅一看那书的封面,便知田涓看得是什么书。田沅笑着问道:“你怎么看起地方志来了,不是平日里都看些时下流行的?”
田涓将她看的那一页,往田沅眼前一凑,道:“我要是不看,还不知道阿姐有这等本事,都上了咱们这儿的地方志了。”
田沅伸手,要去夺田涓手中那本书,她跺着脚,道:“你看那做什么,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如今我一翻上头的东西,就觉得脸红,我哪有那上头说的那么好。”
这本地方志,还是县中编撰好后,别人送来的。田沅只看了一回,便丢到一边去了。
这看别人事迹的时候不觉得,可一晃眼看到了自己的事,那看真是羞煞人也。
反正能看的都看过了,田涓便将书给了田沅。
“阿姐这上头写的可是真的,你真的……”田涓闪着亮晶晶的双眼,期待的问道。
“你这妮子,还不依不饶了?哪有那上头说的那么那样,你可千万别信。”田沅道。
“那阿姐跟我说说,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田涓问道。
“还能是怎么的,还不是该什么样就什么样。只要精耕细作,用对了方法,这田里总能种出能吃的东西出来的。”田沅道。
田沅拿了她重新修过得农书出来,让田涓翻看。这些年里,这里头面又加了不少东西。
田沅这些年,天天泡在田里,也曾下地劳作过,也曾因为种的东西死了,而痛哭流泪。
有付出便有收获,田沅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对于种田的事情一窍不通,可现在也能谦虚的说,算是半懂了。
田沅虽然没有那样什么大的本事,可脚踏实地的干事,还是取得了成果。
姐妹两人,你问一句,我答一句,说道又去处,还一齐笑出声来。
两人谈到太阳西斜,田浩他们回来了,这才作罢。
田浩牵着安氏进门来,见着田大娘以后,欣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