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沅听了后,觉得特别的尴尬,好在也不用田沅做什么,甚至不用田沅到场。沈朴也只是来和田沅说一声,那牌坊已经造好了,怕是没几日,就会有人到那牌坊底下,烧香什么的。
田沅听了后面的,更是一抖。真是要谢谢他们了,她还没死呢,真不需要那些香火。
田沅道:“多谢沈叔告诉我,不知那牌坊是个什么样子?”
沈朴看了一眼田大娘道:“你要是想去看看,那我就带着你去看,等人少了就去。”
“不用,不用,我看看建造的图纸就行了,不知道沈叔你有没有图纸?”田沅道。
虽然这里的人,并不知道田沅的相貌,可田沅觉得还是小心些为好。要是一个不凑巧,遇着个脸熟的,将她认了出来,那可能就要被围追堵截了。
沈朴点头,道:“等我去了衙门,我就将图纸给你捎回来。”
田沅艰难的笑着,等着人都走了,田沅才扑倒在**上,什么都不去想。
其实蝗虫并没有得到彻底的解决,自天气热了,这蝗虫就有了卷土重来的趋势,很是让人心慌慌。
好在,如今众人都知道这蝗虫是可以吃的,见着了都会抓来吃,很难繁衍下去。
金县令将田沅大书特书,将田沅说得跟个圣母似得,从去年到现在,三不五时的就有人找上门来,想找田沅解决一些问题。
他们得了病找她、求子找她、想长命百岁找她,反正能想到的事情,都会来找田沅。
有些更是磨明棋妙,男的不举了,居然也找她。田沅如今真是半步都不敢出门。
只希望这牌坊造好了,那些求到田沅跟前来的人,都调转枪头,去那牌坊底下。
这样……田沅也好出去透透气。
阿佑的渐渐的大了,已经能扶着栏杆站起来,但还是不会走路。没事儿就奋力的站起来,然后一个屁股蹲儿的,跌坐到地上。
家里人看得有趣儿,见阿佑坐在地上哭了,也没人去抱他。
田大娘和安氏坐在一道,和安氏交流着养育孩子的经验。
“我生完二郎,身子就不好,都没怎么好好的照顾他。见你和孩子都是这样健康康的,倒是让我好生安慰。”田大娘摸着阿佑头上的细软的头发,满是慈爱的说道。
安氏的眼睛,一直落在阿佑的身上,她见阿佑嘴角有口水留下,立刻给他擦了。
“照顾阿佑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情,我自嫁到田家,所有人都待我很好,我就是想着,再给田家添个人口。”安氏摸着自个儿的肚子,羞红的道。
田大娘听到这样的话,自是开心,她确实希望,田浩能多几个孩子。可田大娘在生孩子吃过亏,便不希望别人也和她一样。
田大娘道:“这个真的不急,等阿佑再懂事一点,你和阿郎再努力也不迟。这种事情越急越不会来,你放宽了心,别一直想着。”
再说的通透,怕是安氏又要羞了。
田大娘也是今天好不容易得了空,才能上门来,看看亲人。
在看过阿佑之后,田大娘便去看田沅。
如今田沅和田涓时常呆在一块儿,自田汾走后,田涓总是恹恹的,不管做什么都特别提不起劲儿。
田沅和田涓在一块儿,也不说什么,都是各做各的事,有时半天也不见说一句话。
田沅只是陪着田涓,不然田涓觉得孤单。
田大娘来的时候,就见田沅在写字,而田涓在做针线。
田大娘带着三分欣喜,道:“你们姐妹两人,是在做什么呢?怎么都不说话。”
田沅放下手中的笔,道:“阿娘来了,是不是你那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这日子可过的真快,才这么一会儿工夫,你就又要喝上新媳妇茶了。”
田大娘确实很开心,这新媳妇是她的亲侄女儿,这可算的上是亲上加亲,可不是好事一桩。
沈二郎和阿雯在上元节的灯会上见了一面,也算是对对方有了些了解。两人看着是不错,两家的大人便打算将事情定下来。
沈大郎的媳妇还怀着身孕,这沈二郎的婚事,自然还是由田大娘一手操办。
平常人家成亲,没有特别大的规矩,可总也要缓上一缓,将所有事情都办妥当了才好。
而且沈家又只有田大娘一个妇人主事,就更加忙些。姐妹两人就商量着慢慢来,田二娘还想多留阿雯在身边,一段时间。
田大娘听田沅这样说,立刻点了点田沅的额头,道:“你个狭猝鬼,还是想想,等到了正日子,你是来我哪儿,还是去你二姑姑那儿。”田大娘坐到田涓身边,很是自然的拿过田涓手中的针线,道:“做得可真好,你这丫头就不能学学阿涓,整天写写写有什么用,不如给自己做几身衣服。”
“这有什么难的,到时候我先去新娘子家,等新郎官来接了,我再跟着一道回来。到时候,我两家的菜都能尝到。”田沅凑到田大娘身边,道:“我也做了新衣服,我这就拿出来给阿娘看。”
田沅说着,就打开了衣柜,从里头拿出她新做的夏衫来。
“春秋的衣服都还能穿,不用做新的,我就给自己做了身夏衫,等天气热了就能上身。”田沅将那衣服展开,给田大娘看。
田沅如今的身形都定型了,就算了早做了,也不怕穿不得。
田大娘一看这裙子上头的针眼,便知道这是拿旧衣服改的。
田大娘看向田沅道:“你存着那些好布料做什么?你又不嫁人,还不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