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涓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起来。等着人清醒了,田沅便拿着那封信,给田涓看。
又跟田涓说了,这寄信是如何的不便,就算写了信,也很很大的几率,田汾根本就收不到信。
田涓其实也知道,可田涓最亲的亲人,就是田汾。如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田涓自然是想找田汾来分担。
写信的事情,就不再去想了,田涓只盼能早点再次收到田汾写来的信件。
这有事的时候,这时间就过得飞快。田沅也被拉着,去给田大娘帮忙,这每日早出晚归,回家都只认**了。
田三娘也是累得慌,她泡着脚,稍稍扭了扭肩膀,便叫唤起来。
“哎哟哟……可真是老了啊,才忙了怎么些功夫,这肩膀就不听使唤了。”
跟着田三娘一道来田家的丫鬟,站在田三娘后头,给她捏着肩。
这原本是沈家的亲事,应该找沈家人来帮忙才是,可沈家之间龌龊,沈朴也不放心让他们来帮忙,只叫了他们当天来喝喜酒。
这倒是让田三娘受累了,可三娘嘴上说着累,心里却很是快活。
做了那么些年的贵太太,都快将她自个儿本性给消磨没了,如今进了清泉村,就跟鱼儿入了水一般,又找回了少年时的那股爽利劲儿。
说来田三娘也是快要做婆婆的人了,可这心里却没底儿。她当初是高嫁了的,如今这找的媳妇,真可以说是门当户对,这出身不知比田三娘好了多少。
田三娘这次会那么爽快的回来,也是因为这桩心事,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即将进门的儿媳妇相处。
等到了白天,田三娘早早的去了钱氏房里,让钱氏拿主意。
钱氏到底知道的比田三娘多些,她道:“这有什么可急的,你如今在想这些,说不定你那儿媳妇也在担心和你同样的事情。你是长辈,本着平常心就成了,你那婆婆是怎么对你的,你学着怎么对你媳妇就成,其他的总要慢慢相处才能知道。”
钱氏什么主意手段都没说,可田三娘听了那么几句话,就无端的觉得安心起来。
田三娘是头一遭要当婆婆,便急着去向田大娘取经。等一道吃过早饭后,田三娘便继续去给田大娘帮忙。
做了几日的准备,总算是到了成亲的日子。
沈朴的朋友同僚多,更兼亲族繁多,这家里便有些摆不开,便借了田家的地方,用来摆喜宴。
沈朴将自己的同僚朋友以及以前的同窗,都带到了田家来坐,又将亲戚都安排在自己家中。
沈朴是自家女婿,田希自然很愿意帮这忙,他早早的让人打扫了屋子,又搭了彩棚,将桌椅摆开后,就等着人过来坐。
因来的多事男士,田家的几个女眷便都呆在房内没有出来。特别是安氏怀了孕,更要注意休息。
但只要人一多,这嘈杂的声音便免不了,还好田沅在村里有一处租的房子。为了阿佑和安氏着想,钱氏便陪着阿佑和安氏去了那里。等着要开席的时候,钱氏回来吃酒席,到时候顺便让下人那些吃的过去,给安氏和阿佑填肚子。
沈朴亲自坐着车,请了自己的父母来坐上上首。可等来之后,听到沈朴居然借了岳家的地方摆酒,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一天到晚都拉达着脸,给了沈朴好一番没脸。
除了这上面有些小矛盾,其他一切都很顺利,新人顺顺当当的牵着红绸进了门,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坐在田家这边的客人,沈朴还是知道避嫌的,没有带着二儿子一道来,只带着大儿子过来,给众人敬了酒,说是改天再带着新郎官给众人赔罪。
这办酒席的都是知道,主人一般都是吃不到什么东西的,都在忙着招呼客人。
等人所有亲朋好友离场之后,田大娘便让人拿了厨房里多余的菜肴出来,又开了一桌。
给沈大郎办喜事的时候,沈朴还没有恢复过来,那喜事远没有这次办得热闹和好。
沈朴喝多了酒,便说有些对不住沈大郎。
沈大郎却是个稳重性子,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当初的婚礼,沈朴和田大娘都已经尽了最大的力了。
这沈家的男人,都喝了许多的酒,胃里早就填满了,并不怎么吃得下东西,便又喝起了小酒,聊起了天。
就连沈二郎这个该入洞房的,也坐到了桌上,说起了爹两好。
田大娘也不管这三个大男人,如今天气热,就算他们滚到了地上也不打紧。
田大娘先是去了新房里,让阿雯吃些东西,就将身上这一声换了休息,别管新郎官了。
这把新娘子一个人留在新房里,跟亲爹亲哥在外头喝酒吟诗,怕是等人醒了,就要在媳妇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而后,田大娘又去了大儿媳妇那里,大儿媳妇那里有孩子,只要孩子不睡,这做娘的就不能睡。
果不其然,这做娘的正抱着孩子哄,桌上额方才是一动没动。
田大娘伸出手,接过孩子,道:“你先吃东西,孩子由我看着。今个儿外头忙,你这里有些顾不上,我一会儿就让下人过来候着。”
陈氏将孩子给了田大娘之后,低头遮掩这胸部。
田大娘早就闻到了一股奶香,她见陈氏那一副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的架势,忙道:“你想给孩子喂吧,你抱着孩子,想吃什么,我喂给你吃。”
陈氏很是不好意思,可她一个人真的照顾不来,只得同意了田大娘的法子。
田大娘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