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娘看着田沅的眼神都变了,像是一头护着幼崽的母兽,极具有攻击力。【..】她回到房里,让下人拿灯照着田沅的脸一看,才发现田沅的伤,比她想得更严重。
田沅我的她阿娘的手,道:“我没事……”田沅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清脆,倒像是锯木头时发出的声音。
青蒿道:“先让她别说话了,现在天黑,等明天天亮了,我在给她看看嗓子。你将意意按好了,我给她看看脚。”
田沅紧咬着唇,被她阿娘扣在怀里,僵着身子一点都不敢动。
青蒿仔细得摸了一下田沅的脚踝,道:“应该没伤到骨头,不过伤在这位置还是小心些好,去找些布条过来,我给她固定一下。”青蒿放开田沅的脚,洗了洗手,面对的田沅坐着,又观察期田沅的脸来。
田沅抽搐着在她脸上扯出一个弧度,无声地道:‘你这样看着,还挺靠谱的嘛。’
青蒿道:“那是……”说完青蒿还很自然的捋了捋胡子。
田大娘听到却道:“真人,可是有什么不妥,你说出来好了,我受得住的。”
青蒿瞪向田沅,似是再说,‘你居然还有心情坑我?’
青蒿忙安慰了田大娘几句,又给田沅固定好脚,便回自己房里休息去了。
田大娘亲自给田沅换了衣裳,又给她盖好被子。田大娘还将二郎送去了钱氏房里,她怕自己一人照顾不来。
田沅感觉的她的脸十分涨,就算涂了药,还是疼的厉害。田沅想着她明天的脸不知是肿成个猪头,还是红得像猴屁股一样。
田沅为了避免她阿娘再担心的问些什么,便率先睡去。
第二天,清泉村里被讨论的最多的,不是田三娘那盛大的婚事,而是吕良从屋顶上滚下来,摔断了腿。
村里人觉得,这读书人的脑子和他们这人干农活的就是不一样,这读书人喝多了酒就想着爬屋顶上去,居然不像他们那样和自己婆娘一起滚到被窝里,真是想想都稀奇。
还好田里长家的屋顶,是用顶好的青瓦铺的,不然这吕举人怕是要把屋顶给弄出个洞来。
“据说是田里长的孙女看到吕举人在屋顶上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以为是有贼来了,就吓得叫了一声,才吓得吕举人掉下来的。”
“我还听说那小丫头觉得,他爹是因为她才掉下来的。她都吓得和田里长那个早年去做道士弟弟,一起去观里给她爹求平安去了。”
“我也看见了,那小丫头哭的脸都青了,真是个孝顺孩子。”
“哭都能把脸哭青,我怎么不知道啊?你不会看错了吧,我就见过把脸哭白了的。”
“谁知道到呢?不过你们说,田里长他……不会冲撞了什么吧?不是才刚办了喜事,怎么到了晚上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众人一哄而散,这稍微掰扯掰扯还行,谈到田里长身上可就不成了,要是被田里长听了去,说不得等秋收的时候就得多交半斗粮。
等到田三娘三朝回门的时候,田家一家人虽说都是有说有笑的,可到底是少了点什么。
田三娘道:“怎么没看见阿沅,她是不是又跑哪里玩去了。真是个小没良心的,我还带了点心给她吃。”
田大娘道:“她跟着真人去青羊山了。”
田三娘问道:“成亲前怎么都没听说要走?而且走得那么急,就不能等个两天,见我一面再走?”
钱氏笑道:“行了行了,阿沅不过就是去住个两天,很快就回来的,等有空我带着阿沅来看你,不也是一样的。姑爷对你好吗?你在那边还习惯吗?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你就先忍着,这刚成亲可不能和姑爷有口角。”
田三娘羞道:“阿娘……都挺好的,婆婆也很好,就是他们家菜里的油多,有点腻口。”
钱氏道:“怎么就成他们家了,应该是你自己家。你婆婆对你好,我这心就放下一半了,不过你可不能晕了头,只有姑爷对你好,你才是真的好,记住了吗?”
母女三人在一处说私房话,周勇和田希则在另一处谈话。
田希举杯对周勇道:“真是对不住,就这两天功夫,家里就出了这样的事。你可别和三娘讲,免得她担心。”
周勇道:“岳父要不要让吕兄去府城里看看郎中,这可关系到吕兄的前程啊。要是实在不方便,我让郎中来这里给吕兄看看。只是这吕兄这习惯得改改,要是以后入了官场,还是这幅德行,又没人给他遮掩一二,怕是难有出头之日。”
周勇说这话,就是为了让田希提醒吕良。吕良酒品实在太差,这样的弱点要是被人拿捏住,让吕良当众出丑,可就真不是什么好事了。
田希笑笑并不接话,岔开话题道:“咱们不说这个,谈点别的。你……”
田沅微张着嘴,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她眼前的那碗米油,她思量片刻,拿起勺子小心的,舀了一点点,她慢慢的将勺子送到她嘴边。田沅将勺子在她嘴边放好,头一抬,将勺子里的米油送到嘴里,再慢慢的闭上嘴,将米油咽下去。
整个过程极其痛苦,脸上一抽一抽的疼,嗓子那里像是被堵上了一样,那米油就像刀似得,刮着嗓子。但田沅为了不饿到自己肚子,还是得忍着痛苦,一遍一遍重复整个动作。
那天天亮后,青蒿就打算给她看了喉咙,可田沅连嘴都张不大。
田沅整张脸都肿了好几圈,感觉皮肤都绷紧了,像是一碰上去,那皮肤就会破掉。
青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