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自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小孩子怎么能知道这事呢?钱氏便道:“阿沅,真人可担心了你了,你快带着这两位童子一道去见真人,好和真人报一声首发)对了,从内院过去的门关上了,你从外面走。”
田沅点点头,便带着那两个道童,去了青蒿那里。
田沅去了青蒿那里聊了没两句,便听见大门外面又吵了起来,还有一些噼噼啪啪的敲打声。
田沅想出去看看,可被守门的阿陈拦住着道:“小娘子,太太吩咐了不让你出门,你可不要为难我。”
田沅道:“那我就站在这里听,她们嗓门那么大,我站在这里也能听到。”
阿陈见田沅将耳朵贴在门上,并没有拉门栓的意思,便由着田沅。
青蒿见田沅这动作,便指着田沅笑了笑。田沅还转头白了青蒿一眼,倒是惹得那两个道童不快。
那贼人被抓的地方,动静闹得太大,田家的佃户很快就寻着动静跑了过去。
佃户们将那个被打得晕过去的贼人,扭送到田家,便听田家的下人的吩咐,将这人关到了空粮仓里。
这一件事解决了,可钱妈妈和她亲家的事情还没解决,钱妈妈的亲家姓王,这王婆子也是个浑人,见钱妈妈回了钱家,便带着一帮人,来了田家门口叫骂。
王婆子道:“姓钱的你出来啊,你个生不出儿子的,生个闺女还是个人手脚不干净的,居然偷了我家的驴子。那死婆娘要是死在外头倒干净了,我好给我儿子再找一个,你倒是将驴子给我牵回来啊!”说完王婆子还拿着手中的锄头,往地上砸了几下。
王婆子到底还是顾忌这是田里长的家门口,没把什么脏的臭的都说出来,可这些话也足够刺痛钱氏和钱妈妈的心了。
钱氏和钱妈妈一样都没生出儿子,平日里看着不在乎,对自家闺女也是千娇万宠,可没儿子就是没儿子。
这儿子就像一根刺一般,深扎在心里,稍稍一碰就伤的人疼痛难当。
钱氏道:“哪儿来的长舌妇,快让人出去将她的嘴给堵上,难道还让他们留在门口撒野不成?“
钱妈妈显然也被那些话给伤到了,她没有钱氏来的强硬,稍稍抹了抹眼角,道:“这是我惹的事儿,人也是我招来的,我这就出去让她闭嘴。“
钱氏自然不会让钱妈妈一个人出去,便道:“那些佃户还没走,你叫上他们一起,也好给你壮壮声势,别让人小瞧了你。“
“哎……我给你惹祸了。”钱妈妈比着钱氏还小上几岁,可看着却比钱氏要苍老不少,钱氏道:“老姐姐我想好了,不管我闺女和她家男人是过得下去,还是过不下去,我都不在你这儿呆了,省的他们惦记着我能从你这里拿到好东西。”
钱妈妈儿女被打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在田三娘成亲那天,她拿回去不少好吃的。这有些人吃上一回,就想着能天天吃到。
等带回去的吃完了,王婆子便每天在家里念叨着要吃好东西,话里话外的让她媳妇去钱妈妈那里要。
要是能还上倒还罢了,可王婆子明显是想吃白食。
钱妈妈的女儿要脸,一个出嫁女哪能去娘家要东西,羞都羞死了。更可况,那些东西还不是她阿娘的,难道让她阿娘偷了田家的东西给她?
王婆子什么都不好,可她有个孝顺儿子,王婆子一说媳妇不孝顺,把她给气得不轻。
王婆子的儿子便把他媳妇给揍了一通,揍完还把他媳妇给赶出去了,说是弄不到吃的,就别进这门。
这也不是第一次打人了,小钱氏心一横,牵着那头她陪嫁过来的驴子,便去找了钱妈妈。
钱妈妈领着一帮人,刚将门打开,就听见她闺女的声音。
小钱氏带着哭声道:“婆婆你可不能这么冤枉人,我也不是没怀过孩子,可那孩子硬生生的被你儿子给打下来了啊!那还是个男孩呢!”
王婆子一听不好,举着锄头就要往小钱氏头上打去。嘴里还道:“那是你没本事,有了孩子都不知道,瘦的跟个麻杆似得,就大一个肚子,谁知道你肚子里是个瘤子还是个孩子。”
钱妈妈带来的那群人也在这里,看到小钱氏要被打,立马将人拉到后面,又有人伸手将王婆子的锄头夺了过去。
王婆子看手里的锄头被夺,立刻撒泼道:“抢东西了啊!打人了啊!要打死人了啊!快来人啊!”
钱妈妈听了,气得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她女儿虽然不是娇养长大的,从小也干活,可也不能让人怎么作践。
“我和你拼了!”钱妈妈一握拳冲上前去,对着王婆子就是一顿打,打耳光、扯头发、捏人的软肉,怎么打人疼怎么出手。
钱妈妈为了打得顺手,还将王婆子弄倒在地,坐在王婆子身上打。
但王婆子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将钱妈妈从身上掀了下来,两个人在地上,滚作一团开始对打。
围观的两帮人也没一个人上来,将这俩人拉开将,钱家的那几个佃户,倒是为了防止这两帮人再打起来,组成人墙将他们给隔开了。
这小钱氏是跟着田希和田大娘一道来的,田希看钱妈妈占了上风,便道:“快住手!”
仅这三个字,就让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钱妈妈喘着粗气站了起来,同时还不忘踢王婆子一脚。
“哎呦喂,打死人了啊!当娘的果然和女儿一个德性,还让不让人活了啊!”王婆子滚在地上哭天抹泪。不知道还以为,这王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