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歆梦先问他的安全，而不是先关注凯萨，萧琅愉悦地弯起唇角，潋滟的桃花眸里含着浅浅笑意。
“我没事，毫发无损。”
闻言，歆梦也嫣然笑了起来。
“果然，由你去要人，楚铭轩不会不给。只是，他当真给的那么爽快？就没有要你答应什么条件吗？”
“没有，我也觉得奇怪。不过……”他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凯萨，“小萨很乖，和他相处得挺好。”
小萨？歆梦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仿佛被提醒了，缓缓将眸光移向凯萨，正撞上来自一双天真无邪眼眸的视线。
她微惊，强忍住后退的冲动。
不管她如何强装镇定，在对上凯萨视线的一瞬间，脑海里涌出那三年不堪的过去，那些充满了血腥味的日子，那些思念爱人却不得见的痛苦日子。
“梦姐姐还记得小萨吗？”凯萨眨了一下妩媚的丹凤眸，想要上前拥抱她，但因为萧琅咄咄逼人的视线，以及眸里十分明显的警告意味而硬生生地停在那里。
“小萨，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歆梦笑得有些勉强，说出的话也带着疏离的客套。
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不是凯萨亲自施与的，但却是因他而起。她忘不了，甚至有时午夜梦回，也会因为忆起它而惊醒，汗湿了衣衫。
所以，即便她决定带凯萨回去，好好照顾他，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坦然面对他的。
凯萨回答：“我很好，之前轩哥哥、君哥哥和红鸳姐姐都对我很好，梦姐姐，你好吗？”
察觉到他所说的人中没有赵霖，歆梦动了动唇，想问他关于赵霖的下落，但最终没有问出来。
她的沉默，让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我幸不辱使命，把小萨给你带回来了，你可以放心了。我们进去说吧。”萧琅的提议打破了沉默，也惊醒了歆梦。
“小萨，”就算凯萨现在表现得很乖巧，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这样唤他，“我们进去吧。”
“好的，梦姐姐。”凯萨充满期待地等着。这个时候，在久别重逢之后，她不是应该含着激动的泪水上前，牵着他进去的吗？
歆梦果然伸出了手……
她的素手纤纤，又绵又软，他还记得每次牵着她的手时那种美好的触感。
他按捺着激动的心情，但是，事情的发展显然没有按照他预想的那样，她的柔荑并没有伸向他，而是毫不犹豫地，径直地伸向了萧琅。
萧琅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微笑着牵住了歆梦的柔荑。
丹凤眸黯了一下，极快恢复了那股天真无邪的神采，凯萨坦然地看着相视而笑，脉脉深情的一双璧人。
歆梦暗暗放了心，心想凯萨果真就如那份情报里说的那样，人醒了，但是因为昏迷时间太久，苏醒之后的他智力不受影响，但心性却如同不到十岁的孩童。
一个不到十岁的孩童，自然不懂什么男女之情。
是以他见了歆梦与萧琅亲昵的情景，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暴怒，燃起熊熊妒火，而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