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域王宫,“大王,兵马已备好,随时可以迎战,不知大王还有什么要求,老臣这就让人去准备!”
夏侯哲看着王大人呈上来的奏折,翻了两下便道,“王大人思虑周全,我金域的兵马虽无苍倬尘那从战场上历险多次而生还的战马骁勇,但是我们的铁骑也是不容小觑的,东陵的兵马基本上已经都调用了,故而我们金域也没有留兵的理由,既然要战,就要战得痛痛快快!”
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道,“对了,这次带兵的主将应该是令公子吧!”
“回大王,这次带兵出征的,确实是犬子,不知大王可有什么要交代的?犬子毕竟还没有多少杀敌的经验,虽然大败过羌笛等小部落,但是若论上真正的战场,恐怕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知大王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岂不是让对方占了便宜?”
王大人皱了皱眉头,怎么也想不清楚,两国交战,不是应该派最有实力的大将出马吗?金域的战场杀将绝不缺乏,为何大王会派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虽然打过几次胜仗,但那毕竟都是小小的战役,对方根本就没有什么抵抗力,故而才会取胜,况且王轩龄还从来没有上过这种真正的战场,这一场仗,难道真的要交给自己的儿子吗?如果输了……
想到这里,王大人更是吓得满头大汗,如果输了,那可是两国之间的战争,即使没有在战场上牺牲,回来后也会被处死……那自己的儿子,岂不是要……
“大王,求您不要让犬子上战场,他也只是打过两次小仗,对付一般的山匪,流寇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如果遇到了真正的战场……那……”
他说了这么多,夏侯哲好像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揉了揉眉心,道,“王大人,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好了,你退下吧!”
王大人还想说什么,可是摄于大王的威严,也只能抱拳告退了。
……
“小明子,公主呢?”
王大人走后,夏侯哲微微抬头看了看外面,现在的天色,已经快要黑了,但自己还没有用膳。
小明子在一旁跟着,他知道大王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不是忙奏折,就是召见大臣们商量着战事,虽然把准备战事的事情做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但是小明子也很奇怪,为什么看大王像是很在乎这场仗,但又要派从来没有上过真正意义上的战场的王轩龄去带病呢?这不是很矛盾吗?
但是他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回大王,公主还在寝宫,大王,奴才听人说,今日公主没有出过殿门,而是在宫里练习术法呢!”
“练习书法!”夏侯哲轻轻的道了一句,笑道,“看来,她还是不放心啊!”说着便站起来往寝宫里走去。
小明子马上扶上去,“大王,您还没有用晚膳,不知……”
“传吧!到公主寝宫!”
“是!”
……
“公主,大王驾到!”一个小丫鬟跑到云翎身边小声道。
云翎正在练习术法,听到声音,马上睁开眼睛,将书本合上,走到外殿,低头道,“王兄!”
夏侯哲马上扶起了她,“好了,我们兄妹两个,就不用这么多礼了!来,你忙着修炼,还没有用膳吧!我们一起吃吧!”
云翎看了看一旁的桌子上,放了好多饭菜,笑道,“好啊!今天就和王兄一起用膳!”
“嗯!”
虽说是一起用膳,可是真正坐下后,便成了云翎一个人在用膳,也不知是饿了,还是在故意用吃来麻痹自己不要去问一些自己这个身份不应该问的问题。
她拼命的往饭碗里夹着菜,大口大口的吃着,夏侯哲则是坐在一边看着她吃,没有动筷子,待到她吃完了一晚饭后,又要去盛,看样子就是在强撑着不让自己哭泣的样子,夏侯哲看着也特别心疼。
“好了,不要这样!”
夏侯哲抓住了她还要去盛饭的手,“想要哭就哭吧!想要说什么,你说!放心,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即使你说了什么,别人也是不知道的,好了!别哭了!都变成小花猫了!”夏侯哲伸手到她的脸上,为她擦干了流到脸上的泪水!
“王兄!”被夏侯哲这么一说,云翎心里更难过了,瞬间便趴在了夏侯哲的肩膀上哭了出来,其实自从在东陵,她和苍倬尘离别的那一天,具体到那一刻,她就想要流泪,可是她不敢,她不能,她必须装作若无其事,他们两人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而且自己现在就站在他的敌方,如果为这儿哭,一定会让金域的朝臣更加的对王兄不满,对自己不满,到时候,自己真的无处可去。
虽然王兄也是金域人,还是金域的大王,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王兄会理解自己,可以体谅自己这么长时间的痛苦,所以便在他的面前流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如果把王兄换成另外一个金域人,估计现在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啊!自己的身份就是一个不被承认的事实,现在终于让大家接受了自己,如果自己再在朝臣的面前,流露出一丝自己对敌人的情感,那可能自己真的活不了吧!
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王兄会难过,但是也不能为自己报仇,那该多痛苦啊!
现在自己在王兄的怀里,终于能够放心的哭一次了!
夏侯哲轻轻的拍着云翎的背道,“翎儿,哭吧!王兄知道,你有你的苦!王兄很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来,没有给你应有的关爱,现在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