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是个人精,他犹豫片刻,道:“皇上多虑了。如果真的是镇国王爷的话,那他大可把您……”
秦清墨下手,根本不会手下留情!
又怎么会每一处都避开要害呢?
秦锦离一窒。
苏澈倏地轻笑出声,“福公公说得有道理。”
秦锦离一时没了声音。
因为福公公说的是事实!
秦清墨的话,确实不需要做太多的铺垫。连跟大秦王朝决裂他都做出来了,还需要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吗?在这墨城,他要杀一个人简直比掐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是苏澈身边的人。
身着朱雀营士兵服的人跪在地上,道:“将军,三皇子那头也出事了,王爷的人正把三皇子抬回来。”
“详说!”苏澈沉声道。
士兵认真起来:“今日三皇子听人说皇上出事,没等镇国王爷的人前来,他便出门去了。墨城是新地方,我们的人跟着跟着便跟丢了,后来找到三皇子时,他已经受了伤,抬他回来的那些人里面,领队的是王爷身边的叶副将。听给三皇子诊治的大夫说,他身上的伤跟皇上的伤很相似,都是剑伤,而且都没有伤到要害!看起来是同一批人。”
福公公这下不敢随便乱下定论了。
苏澈冷笑道:“怎么不杀了他呢?真是遗憾!”
他看秦锦白不爽很久了,就是一直找不到折磨他的方法,这群女人倒是了了他的心愿。让秦锦白痛苦痛苦,让他躺在床上半个月,多好!
“他的伤势跟我完全一模一样吗?”秦锦离问。
“因为是大街上,三皇子又带了人出去,伤得倒不是很重。不过好像还中了毒,气色不太好,叶副将已经到墨宫请王妃了。”士兵道。
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苏澈身上,似乎在说:他不是说不是秦清墨做的吗?
苏澈站起来,“这个天下,会下毒的人不止我二姐!在事情还没证实之前,皇上还是安心养伤吧。我娘今天到墨城了,我得到墨宫见一见我娘,告辞。”
秦锦离恨极了他这副态度,却又无可奈何!
福公公轻声劝慰着:“皇上,息怒。”
“我这不是息怒了吗?”他要是发怒,苏澈能离开吗?
墨宫
他们邀请了六方人,其中两方出了事。
偏,出事的人还是两个姓秦的。
苏芷的脸色自然不好看!
她做没做过,自己很清楚。小小柔荑撑在脸上,她道:“这个庄王,倒是有两下子,别宫里什么时候还有他的人了?”
“为什么觉得是庄王?”秦清墨手中还执着函书,没看她。
“直觉。”从昨天秦清墨说明溪郡主早在两年前已经死了,而庄王带着一个假郡主赴宴开始,苏芷就对这个庄王不抱好感。所以她第一时间怀疑的人也是庄王。
“认真的?”他问。
她很坚定点头。
尔后,秦清函,清亮的眼沉沉望着她,“阿芷,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了解他如苏芷,瞬间明白,“你觉得不是庄王?”
“不是。”他答得肯定。
苏芷陷入了久久的沉默里,良久,她说:“赌什么?”
“赌你昨夜不肯做的事。”清亮的眼一下子转为炙热,他瞳孔中有风云在翻涌。
昨夜不肯做的事……
自然是闺房中的事!
秦清墨在这些事情上花样多得让她反应不过来!苏芷一度怀疑他偷偷看了出嫁时三夫人给她塞在箱底的某宫图。但是她觉得,更多时候秦清墨的行为比某宫图更大胆!
因为这个人已经……
从用手,转到用她身上各种部位。
她默默把这六方势力到达墨城时的事过滤一遍,一一排除,再考虑了各种综合因素后开口:“我赌庄王,但是你的赌谁?不是庄王这样的范围太大了,清墨,你必须也选一个人!如果我们都猜错了,那此事就作罢。”
对于庄王这件事,苏芷是有九成把握,所以才敢答应!
“好。”秦清墨一口应下。
“你赌谁?”她问。
“赫连俊。”简简单单三个字。
苏芷倏地想笑,她之前很担心赫连俊会来墨城闹事,所以特意派人去调查了赫连俊,他到墨城之后,一直待在别院,从没出去过!虽然昨夜赫连俊表现出对秦锦离的敌意,但苏芷猜,赫连俊就算要下手也要几天后,所以这一次不是他。
她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那我若是赢了呢?”
“那就我给你,做昨夜你不敢的事。”秦清墨的回答干干脆脆。
如花一般的脸颊嫣红一片,苏芷啐他一口:“流氓,我才不要!”事实上,秦清墨早就说过愿意为她那样做,是她不愿意。苏芷不是那种享受肉“欲”的人,她觉得床第之事,顺其自然便好。
太过多体位,太过刻意,反而失去了最初的味道。
她道:“我输的赌注是你定的,你输的赌注自然也由我来定!这样,你先让我想想,反正谜底也不会一下子解开,等我想好了再来告诉你。”
秦清墨对自己有着必胜的信心,浅浅一笑,“好。”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笑了,可是每一次……都能轻而易举打动她的心,牵动她所有的神经,让她为他为之倾倒。苏芷拍拍嫣红的脸,道:“澈儿该来了,我到姨娘那儿片刻,等会你忙完了,过来跟父亲和姨娘一同用膳。”
苏博仁、宁贞、苏澈,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