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从床幔外透进一缕,正好照到她如雪的肌肤上……
极致诱惑!
这是他爱了十年的女人,不能说不心动的。
但今天的他什么都不想做,苏澈的手搁在她肩上,修长的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触到她肌肤,而这也只是一瞬。大手把她衣衫拢好,一颗一颗帮她扣上,他声音始终是淡淡的:“我说过,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有事我们明天再说。迟香,十年我都等了,你在害怕什么?”
怕你放弃,怕来不及。
东方迟香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苏澈把她圈在怀中,“睡吧,等天亮我们就去。”
怀中的人已经安静睡去,而苏澈却怎么也睡不着。盼了十年的事即将变成现实,不说东方迟香会感到害怕,连他自己也会不安……
请旨、赐婚、准备婚事。
这一幕一幕都在他的梦中出现过,但是天亮之后,他又醒过来了。
黄粱一梦,醒来更加寂寞……
而这一次如果是梦,苏澈只希望再也不醒来。
哪怕是梦,他也只要跟她相守!
一夜未眠,窗外的天渐渐泛白,这是新的一天。苏澈揉揉酸疼的眼,起床洗漱,再吩咐人给她准备早膳。
几乎是他离开的同时,东方迟香便醒了,他刚刚从澡堂出来,她便迎了上去,目光灼灼,“我以为你离开了。”
刚刚沐浴完毕的人头发还滴着水珠,苏澈胡乱处理两下,便用还没来得及穿上的外袍裹住她,“胡闹,这是深秋,外袍鞋子都不穿,万一病了怎么办?”离婚礼越来越近,苏澈现在不希望任何一个环节出现意外。
东方迟香痴痴看他,仿佛只要她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
苏澈的大男人主义得到强烈的满足,拥着她走回房里,把繁复的外裳一一给她穿戴好。苏澈凝着她微乱的发,“这个我无能为力,我让人把早膳送过来,你自己收拾收拾。”
东方迟香也终于相信他不会走,自己动起手来。
早膳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两个人默默用完早膳。在马车上,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二姐的别院。”他说。
由于别院要布置婚礼,所以如今的别院里头有许许多多的人忙碌着。
东方迟香才下马车,便敏锐地感觉到不对,进进出出的人里面有好几个抱着红绸,而且她看得出,整座别院是按照婚礼的规格去改造的。甚至乎,有一些紧闭的房门上已经贴上了“喜”字。
苏芷的别院……
苏澈在这里没有住的地方,这地方是苏芷赐给他成家用的吧?
她心里微酸,“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你是将来的家,我不带你来,要带谁来?”经过昨夜,苏澈再不想瞒她了。
“我的家?”她疑惑了。
“你昨夜不是问我了吗?迟香,我现在给你答案,我还在等你。”苏澈深深看着她,大手牢牢握住她双手,“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回头看我,等你回来找我。而现在我等到了,我希望可以有一个我们的家。”
“秦城里有太多属于东方将军府的回忆,我知道你不想留在秦城,所以我想把我们定局的地方定在墨城。你总说自己一无所有,说自己孤苦伶仃;那我们就留在墨城,这里有很多我的亲人。我二姐、三姐、还有我姐夫、秦慕、苏念、倾倾;等我们成亲了,他们也是你的亲人,我把我所拥有的东西全部分给你。以后有我陪着你,二姐她们也会疼着你,你不会再孤单,这样好不好?”
当然好!
这世界再没有比这个更美好的事了!
“可是……”东方迟香始终没有忘记一件事,“那裴家四小姐呢?苏澈,你打算娶两个人吗?”
苏澈眉心一拧,沉了脸。
她急了,“我知道男子三妻四妾没什么,我也知道你对她没有意思。可是你现在打算同时娶两个人吗?我想……”
拥有两个人的婚礼。
而不是三个人。
苏澈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低低笑着,一时竟不知怎么跟她解释。
默了默,他说:“迟香,我如果想娶别人,我孩子也该有倾倾这么大了。”
“什么意思?”
她双眼写满疑惑,苏澈脸上笑意不改,“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别人,什么裴家四小姐?你打听那么多,难道你不打听一下裴家到底有没有四小姐吗?裴之离只有三个妹妹,年纪跟我们差不多,但是都嫁了。裴府里面正缺一个四小姐!”
她好像明白了,“所以,这个四小姐的位置是为我留的?”
“总算没有太傻!”苏澈揉揉她脑袋,加了几分力道,“我昨夜就跟你说了,十年我都等了,你还需要害怕什么?我若想放弃,早就放弃了!二姐不是腐儒的人,强行赐婚的事她也不会做,这桩联姻是我自己求的,为此二姐跟我还欠了裴家一个人情。”
“别哭,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安心,不是想让你哭的。”苏澈征战沙场十年,学会了很多本领,独独学不会哄女人。
而且从前的东方迟香不是这样的,苏澈没见她哭过。
她这一哭,苏澈恨不得和盘托出,什么惊喜,什么顾虑,通通都不管了!
只要她不哭,便什么都值得了!
“迟香,你在担心的东西我都知道,在二姐告诉我之前,我便通通想好了。我是一个男人,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所有的顾虑都应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