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先将李荣信关押直天牢,待事情查明后再做定夺。”浮梓终究是不忍心夺他人性命,终究是摆摆手,示意站在一旁的随侍将人带入天牢。
见此,紫蓉也不禁缓过了一口气,毕竟之前说要杀他是一时情急而脱口说出,不论之前的交情如何,李家突然地衰败对于紫风国的商业必然带来极大的损害。
如此不利己的事情,紫蓉自然也不会去做。
众臣对这个决定也自然是求之不得,都跪下来直呼吾皇万岁。
与他们而言,浮梓毕竟登基时间不长,动朝堂中的重臣,自然容易引来非议导致国家的不稳定。
浮梓向站在一旁的小叶子瞥了一眼,他马上就会意了。
尖着嗓子就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恭送吾皇。”
紫蓉随着大臣们一起离开大殿,但并没有出宫,而是很自然地就往后花园走,她清楚地知道此时此刻,浮梓有问题想要问她。
果不其然,才走了几步便遇上了浮梓派来请她的小太监。
小太监的脚步匆匆,一路上直唠叨着女皇催促他们走快些,头上的点点汗珠无一不体现了他内心的急躁。
紫蓉知道她心中的焦急,同样加快了脚步。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紫蓉就在太监的带领下走到了明乞殿,只看见浮梓焦急地在大殿中走来走去。
而嫣然在一边给她打着扇,一边劝她不要着急。
紫蓉更是加快了步伐走进殿内,刚想行礼便被浮梓扶住了手。
“姑姑不必多礼。”浮梓这才坐定在位子上,接过温度适中的茶水喝了一口,“您也知道我前段时间失忆了,对于这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不知今日这李荣信所说到的胎记为何?”
紫蓉拍了拍她的手,说道:“这种事情怎都不记得了?要不是我今天在,你定被人欺负了去,只恨我们如今还不能将这李家给处理了。”
“好姑姑,你快告诉我吧,我真的不记得了,你也不想你侄女我再被人欺负吧。”
见紫蓉还在考虑朝堂上李荣信的事,而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浮梓拉着紫蓉的手摇了摇,一副撒娇的模样,小女儿家的憨态尽显无疑。
紫蓉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侄女撒娇,她从来都没有应对的方法,只得如实告诉她:“还不是你背后那个凤凰,这可是真正的身份的证明,代表了你从来都是天之骄女,你父皇皇位的唯一继承人。”
“什么?凤凰?可……”浮梓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看着姑姑慈爱的眼神,她不忍心让她知道其实这个身体里的灵魂已经换了人一事,只得自己暗暗地考虑和调查。
再想到背后的胎记,浮梓清晰记得她在初中的时候,曾经随大流地去过一家纹身店。
当时的社会,尤其是学校中,纹身总被认为是一件很酷的事情,而浮梓也同样乐意去尝试不同的事物。
可是她却明明记得当时纹的并不是什么凤凰而是一只蝴蝶而已,凤凰这个图案并不适合纹身,因为颜色要求较多,过程也太过复杂,对于当时只有初中的浮梓肯定是不合适的。
而浮梓也不禁对他人的审美进行了质疑,身上有个凤凰还是胎记不是个很奇怪的事情么,怎么还会被当成是身份的象征?
本想留紫蓉一起用膳,但是显然经过朝堂一事的紫蓉尚未完全平静下来,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浮梓对此,也没有多做挽留,而是命人去御膳房拿了新做的点心送至其府中,叮嘱着她要注意身体,朝堂上的事情并不急于一时。
反观李家,此时已经是人慌马乱。
自从宫中传来消息说是计划失败,李家的家主就此被关进了天牢,还险些被人要了性命,仆人以及小姐少爷们人人自危,唯恐被牵扯进去。
还有更甚者跪在门前,只求李家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而这李家的夫人出面,拿了些钱财,将希望归家就此离去的人给打发走了,便把门栓了起来,一个人躲在屋内,低低地哭泣,一句话也不说。
李家的祖先曾经是皇商,手中掌握着一定的紫风国的商业,而如今受到了如此大的打击,本来有的铺子当得当,卖的卖,甚至还有的直接就修业了,所有的东西都处在停滞的状态下。
李府依旧金碧辉煌,但是由于下人的大量离去,不免显得有些苍凉,摆在正庭里的桌椅也因为没有人打扫而蒙上了一层灰。
李家的旁系分分从各地赶来,说是关心家主的情况,可人人心中都明白,他们所渴求的,不过是能分到一丁半点的家产罢了。
见李家如此继续败落,浮梓并没有派人去刻意打压,也没有标明其支持的态度,只是淡淡的放任其自由发展。
似乎所有人在此时此刻都知道了李家的结局已经固定,人们并没有对其再有太多的支持。
一旁的秦家见此势头早已不再对李家有任何的忍让,一方面派人去大量收购李家卖出的店铺,又一面派人继续相普通民众传递着李家将散的信息。
在秦家的推动下,加快了李家倒台的速度,不过数日,李家便从之前的来客络绎不绝到现在的再也无人上门拜访。
一时之间,人们只可感叹形势变化之快,而当天在朝堂之上亲眼目睹了当天情景的人,无一不为李家的冲动而感到悲哀。
可是李家的衰败,很快就对紫风国带来了影响,因为与此同时,紫风国的通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