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蓝脸色一变,这老女人竟然说“可怜”她?
不等叶蓝发火,苏莫就站了起来:“既然叶副总的话已经说完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走了。”
说完,大方地结了账,就走了出去。
叶蓝看着她的背影,咬了咬牙,想到自己还有工作,于是也跟着进了电梯,两人不说话地到了楼下。
走到岔路口,苏莫皮笑肉不笑地跟叶蓝道别,“叶副总,那我先走了。”
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女人的尖叫声和孩童的哭泣声响了起来。
苏莫回身望去,只见一块重重的广告牌将一名孕妇压在了下面,离广告牌不远处跌倒着一个哭泣的小女孩。看样子,是妈妈在推开女儿时被广告牌砸到了。
这里有很多写字楼,竖立着许多广告牌,广告牌估计是没固定好,才砸到了人。
周围的人聚集起来将广告牌抬了起来,孕妇的腿血流不止。在场没有医护人员,大家都不敢碰孕妇。
有人报警了,可救护车赶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孕妇的情况看上去很不好。
孕妇疼得颤抖不止,小女孩也哭个不停。
苏莫挤开人群来到孕妇身边,蹲下来,将手放在孕妇肩膀上问道:“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孕妇疼得直冒冷汗,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好,看着我的眼睛。”苏莫的声音平静无起伏,像一滩静水,她的语速很快,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倾听魔力,“你把自己想象成一颗树,你的身体坚硬、木讷、反应迟缓。你的神经就是一条条植物纤维,它们把疼痛传到你的大脑皮层,但是它们的速度很缓慢、很缓慢,缓慢到你不刻意去感受就感觉不到。你的大树上有着即将发芽的嫩枝,他迎风招展、生机勃勃,他拼命生长就是为了能长成同你一样的参天大树。而你为了他,会拼命吸收养分、愈合伤口。你是一颗大树,你有着超强的自愈能力,你对疼痛的灵敏度很低,你会渐渐感觉不到痛苦——”
全程,苏莫都紧紧注视着孕妇的眼睛,调整着语速和节奏吸引对方全部注意力。她的手有技巧及韵律地在她身上轻轻抚摸,作为一种身体上的暗示。
周围人不明白她在做什么,纷纷议论,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不正常。
苏莫是在催眠这个孕妇。只有催眠,才能在短时间内让孕妇自己产生超强的防御机制抵挡难忍的疼痛,而不至于因疼痛而流产。
渐渐的,孕妇平静下来,甚至不再哭泣。她愣愣看着苏莫,喃喃跟着她重复道:“我是大树,我会坚强,我不痛了。”
“很好,你不会有事了。那只是一点皮外伤,不会伤害到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苏莫见孕妇安静下来,鼓励一笑。
这时,救护车开了过来,医护人员担着担架一路小跑,看到坐在地上不哭不闹的孕妇,愣住了,有些怀疑地问道:“是她受伤了吗?”
苏莫站起来,点点头,指着孕妇仍血流不止的双腿,说道:“她被广告牌砸伤了,快送医院吧。”
医护人员立即将孕妇和小女孩送上车,临走前有人不解地嘀咕了句:“伤成这样都没反应,这妈妈真是坚强。”
而这时,周围爆发出了阵阵掌声,看完了整个过程的路人们无不惊讶赞叹,虽然没人弄清苏莫是怎么做到的,可她神乎其技的方法确实帮到了那孕妇。
苏莫朝人群笑了笑,然后快速从人群中走出。
叶蓝挤开人群叫住了她,脸上满是惊愕:“苏莫,你刚才是在催眠?”
苏莫对她笑了笑,眼神亮得如同子夜星辰一般,“叶副总,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另外一个身份,除了兽医,我还是心理医师。刚才那种程度的催眠对我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换句话来说,就是姐的强大超乎你想象,就你这种小角色,还想来威胁姐,简直就是可笑。
叶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苏莫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离开了。
——
“我要疯了,这天不行,那天不行,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去注册?”上宫爵急得快要把头皮给挠破了。
安如心看他快把头发给揪下来了,忍不住笑道:“外公说那些日子都是不吉利的,你就顺着他老人家的意思呗。”
“我也不是不顺着他,可他把我提出的每个日子都否决了,到底要不要我们结婚?”上宫爵快被易老折磨疯了。每一次他兴高采烈地去告诉易老,“外公,明天我打算跟如心去注册”时,易老就马上去翻他那本像从土里挖出来的脏脏的旧黄历,研究了一番,然后告诉上宫爵,“明天不吉利,你们换个日子”。
一连六次被否决之后,上宫爵都快要崩溃了,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不行,等哪天他不在,我去把他那本老黄历给偷来烧掉!”
“你烧掉了一本,他不会再去买一本啊。”安如心觉得上宫爵的样子太笑人了,笑得她肚子都疼了。
“你还笑!”上宫爵轻轻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婚结不成你很高兴是吗?”
“我哪有高兴。”安如心将笑出来的眼泪擦掉,“只是看你吃瘪的样子很喜剧。外公那么大岁数了,他转不过弯来很正常,你也跟着他死脑筋。在中国有很多忌讳,我们去国外注册不就行了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上宫爵拍着脑门说道:“对啊,去美国注册,外公就不能再拿中国人的黄历说事了。我马上订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