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见她面色苍白,便招来小太监送来披风为她披上。
云姑姑连忙福身致谢,“谢谢苏公公。”
苏牧笑而不语的点头回应,伸手做引,亲自送云谥出养心殿的宫门。
云谥知道苏牧有话要对她言,也不推脱,跟上他的脚步往宫门口走去。
走出一段路程,苏牧落后一步,与云谥并排而行,望着云谥不再年轻的侧脸,感叹道:“恍然间就快二十年了,想当年,景熙公主出嫁的场景恍若历历在目,那延绵数十里的红妆,不知羡煞了多少女儿心……”
“苏公公放心,公主在忘川这些年过得极好。离了皇宫的明争暗斗,公主舒心不少。”云谥也知道苏牧是真心关心景熙公主,当年苏牧还只是个浣衣局的小黄门时,因犯错曾被浣衣局的总管下令施以刖刑,要不是景熙公主路过救他一命,现在即便是没有化着黄土,可对于一个阉人来说,失去了双脚,如同废物,在这阴暗的皇宫,一个废物岂有活下去的理由。
换而言之,没有景熙,也就没有他大内总管苏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