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羽缓缓呼出一口气,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胸口,指尖触到了一块硬物。略一犹豫,他从衣襟处拿出那块冷玉握在手中紧了紧,硬着头皮走上前,把冷玉挂在肖笑胸口的银色链子上,急急的说道:“大司宗不是要我好生守护她吗?这块玉通灵,也能避邪,还是给她戴在身上比较好!”
待看清肖笑身上的冷玉时,南宫莫只觉得脚底一凉,心口一痛,浑身的血液迅速凝固了一般,连呼吸都困难了。
“少主,这块玉佩……。”玄德长老神色大变,一张口,立刻迎上南宫辰羽沉敛的眸光和森冷的敌意。玄德长老低头把视线转向大司宗,求助的看着南宫仓池。
南宫仓池淡淡的笑了笑,望着南宫辰羽似有所指的说道:“缘乃天定,份在人为,是是非非对对错错,谁人又能早早洞悉天机?既是你自己的选择,少不得由你来承担所有的是非对错。只是有一点,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南宫世家,并非你个人的意愿,你要三思啊!”
南宫辰羽面色微微一变,很快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一块灵通冷玉而已,戴在身上讨个吉利,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这是南宫世家家传之宝,是少主……。”
“长老”,南宫仓池打断了玄德长老的话,“既是羽儿的所有物,且由他去吧。”
玄德长老喏喏的退到一旁,彻底无语了。
南宫辰羽低眉顺眼的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时瞅一眼肖笑颈间的冷玉,一丝淡淡的满足和喜悦爬满了他的脸。
南宫仓池不经意间扫过他的眼眸,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沉声问道:“羽儿,你体内那股奔流不息难以克制的邪气没有了,这是为何?”
南宫辰羽面色一慌,手一缩,古古怪怪的望一眼南宫莫,眼神开始闪烁。
“你召唤过青鸾?”南宫仓池神色微变。
南宫辰羽不安的站起身,嚅嗫着嘴唇语结的说道:“我……,羽儿不敢隐瞒大司宗,我的确召唤过青鸾,并没有被青鸾的灵力所噬,而且我体内的那股邪气也凭空消失了,我想,我已经能够很好的驾驭青鸾了。”
南宫仓池惊讶的问道:“没有本宗在你身边,你因何要冒着生命危险召唤青鸾?羽儿,你还要隐瞒本宗到何时?”
南宫辰羽一拂衣袍,突然跪在地上垂头不语。南宫莫也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头垂的更低了。
长老们吓了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不知道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你们,起来说话。”南宫仓池伸手微微一抬,南宫辰羽和南宫莫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
二人对望一眼,南宫辰羽抬起头平静的说道:“大司宗,羽儿私闯后山禁地,差点掉进了龙穴寒潭,不得已才召唤青鸾护体。羽儿自知犯了大忌,请大司宗责罚!”
“大司宗,莫儿自知辰羽私闯后山禁地,却没有加以阻止,莫儿也有错,肯请大司宗一并处罚!”南宫莫脖子一梗,急急的说道。
南宫仓池微微蹙眉,眸光潋潋的看着兄弟二人,若有所思的说道:“无极神殿的规矩你们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一个两个都明知故犯?为什么会同时进入后山禁地,这段时间无极神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玄德长老眸光闪了闪,精矍的眼眸在南宫辰羽和南宫莫的身上转了两圈,迟疑的问道:“难道笑笑被人袭击的那天还发生了别的事?”
南宫辰羽恼怒的瞪一眼玄德长老,这个小动作却被南宫仓池尽收眼底。他勾了勾唇,意味深长的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还真与这孩子有关。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原本本道来!”
南宫辰羽撇撇嘴,闷闷的把在后山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还一再强调一个事实:“笑笑并不知道那座山头是禁地,她只是去采摘山菇,却被人暗害打下山崖,她是无辜的受害者,还请大司宗不要责罚笑笑!”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们千方百计瞒着几位长老,甚至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就是为了守住这孩子?哈哈哈哈,本宗到底是该庆幸还是该恼怒,是该高兴还是该重责你们呢?本宗花了几年的时间都没能震住你体内的邪气,却被那孩子体内至阴至寒的灵力所化散,天意,真乃天意啊,哈哈哈哈哈!”南宫仓池开怀大笑了起来,惊得众人一愣一愣。
“大司宗,您的意思是,少主体内的邪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可以随心所欲召唤青鸾?”玄德长老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问道。
南宫仓池轻抚下颌,朗声笑道:“正是如此!本宗一直以为只要假以时日,一定能化解你身上的那股邪气,却从未曾想过青鸾这样的神兽也会有魔性,更不会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机缘巧合下化解了神兽的魔性。诸位长老,你们告诉本宗,这孩子到底该赏,还是该罚?”
震惊过后,长老们笑而不语,神色间却已坦明一切。
南宫辰羽欣喜的看看肖笑,神色微赧的说道:“大司宗,您真的不怪我们?也不会责罚笑笑?”
“罚,当然要罚!等这孩子醒了以后,你们该关禁闭的还是要关禁闭,这是规矩,谁也不能破坏!”南宫仓池悦声说道。
南宫辰羽暗暗舒了一口气,只是关石窟禁闭,还好。
南宫仓池看一眼肖笑开始慢慢变得红润的脸,伸手探住她的脉搏,沉声说道:“她虽然已经熬过了这一关,但体内的灵力还很混乱,醒来后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