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眯了眯眼,一派的云淡风轻:“你不是胆小,你只是心肠不够硬。【..】世上的事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就像人的心没有绝对的善与恶,立场不同,结论不同而已。你的善,在某个时候也便是恶,同样的道理,你的恶,对一些人来说,却是大恩大德。”
肖笑蓦地回头,望着莫离轻淡的笑容,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变得像水洗似的清明。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弯下腰平视着莫离清涟的眼神,眉眼弯弯道:“师傅不但精通幻术,还精通人生哲理,师傅一番话,令弟子大彻大悟、茅塞顿开,多谢教诲!”
“那么,你还怕什么呢?”莫离的眼,勾起一抹兴趣盎然。
肖笑蹲在石头上,撑着下巴想了想,一本正经道:“我想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我爱的人他爱着我,谁也不会变成我的阻碍!”
“你确定了?”
“当然!”肖笑站起身,笑得肆意轻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好,我们开始练功吧!我先传授你口诀和心法,用心记着。”
夜幕下,岳林山脚步如风,在林子里穿梭自如。脑海里的一些口诀与心法自动生成一幅幅灵动的画面,这些静止的幻影阵,他可以轻轻松松穿过。
回到路口,只有马匹还在附近溜达,齐天泽和其余人等却不见了踪影。
略一沉思,他按照心法所示,破除了附近的阵法,眼前的景象再次变了样。沿着前面的小路往前走了没多久,他果然找到了另外两名护卫。三个人一路走,一路寻,终于在天亮前找到了被困在林子里的齐天泽和其余几名护卫。
看到岳林山一身是伤,齐天泽大惊,忙问原由。
岳林山沉静的说道:“属下被困在一片荆棘林,怎么也走不出来,折腾了许久才找到了出口,这才能找了过来。公子,这里透着古怪,我们赶紧走吧,想必南宫少主他们早就走了!”
齐天泽也不再犹豫,唤了马匹,一行人等连夜出了那片神秘的林子。
天亮以后,他们加快了速度,越往前走,前面的路越是宽敞,齐天泽心里的疑虑也越大。最后,他在一片岔路口停了下来。
“公子,怎么不走了?现在天色还早,我们正好可以赶在天黑以前到下一个镇子去投宿。”岳林山定定的说道。
齐天泽四下看了看,蹙着眉说道:“为何沿途没有留下记号?我跟辰羽有言在先,让他一路留下记号,我会按照记号和他会合,可是过了那片林子以后,记号却没了!”
“会不会是他们走了别的小路?这儿很多小路,但这条是主路,他们肯定会回到这条路上的。公子,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我们快走吧!”岳林山神色如常,语气略显急迫。
齐天泽想了想,仍然用剑在两旁的树上划了几个“肖”字,这才策马而去。
夜里的石宫显得特别安静,银盆大的月亮仿佛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从肖笑的房间里出来,南宫莫已经等在外面。
“睡了吗?练了一整天的幻术,今天怕是累坏了吧!”
“笑笑的幻术只怕还要几天才能练成,我们已经在这里耽误好几天了,我担心齐天泽找不到我们,会被他们困在林子里,出不去,也进不来。”南宫辰羽不无担忧的说道。
南宫莫已经知道岳林山的身世,想了想,他迟疑的说道:“我相信岳师兄不会伤害天泽。虽然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但那是父辈之间的仇恨,岳师兄应该不会迁怒于天泽,更何况他们这几年主仆情深,岳师兄不会直接对天泽下手的!”
南宫辰羽神色凝重,道:“难说。就算岳师兄不会在这里对天泽动手,难保他不会在别的地方下手。你别忘了,这一路上还有一支神秘的队伍在追踪我们,他们会不会也对天泽下手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天泽有难,我们到底帮还是不帮?”南宫莫很是为难。
南宫辰羽默了默,沉声道:“这事儿急不来,要不这样,明日一早,你先带他们沿路去寻找天泽,他们找不到我们,一定会在路上留下记号。如果你们能够找到他们,岳师兄就不会再轻举妄动。等笑笑的幻术练成,我们会尽快去找你们,大家再一路前往北边寻找神剑!”
“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保护笑笑?”南宫莫有些不放心。
南宫辰羽回头望一眼紧闭的房门,低声说道:“笑笑的修为已经今非昔比,身边又有休元和白兄,何况二皇子也不会容许笑笑冒险,他会派人一路护送,你放心吧!”
南宫莫点了点头,突然眸光一闪,脑海里多了一个念头,“辰羽,你还记得天雪说过什么吗?”
南宫辰羽蹙了蹙眉,冷然道:“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她说过什么,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不是你感不感兴趣的问题,而是命的问题!”南宫莫叹了口气,凝重的说道:“天雪的性格已经大变,因为笑笑,她对你们俩由爱生恨,从有情到无情,我很担心她会因此剑走偏锋,担心她会报复你们!”
“那便由着她吧,我从来就没有把她的所作所为放在眼里!”
南宫莫耐着性子说道:“你清醒一点吧,她再怎么说也是公主,手上有权有势,还有属于她自己的秘密势力,如果她有心对付笑笑,我们根本防不胜防!”
南宫辰羽倏的转头,寒眸渐渐转冷,“你的意思是,你怀疑那些黑衣人很有可能是